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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賊賊一笑,湊在管家耳邊悉悉索索一陣。隨后兩人都露出陰惻惻的笑。當晚,沈晨又被擠在床腳,抱著他讓秋果加的另一床被子怨恨地瞪著戰(zhàn)揚。昨晚上就沒睡好,沈晨再強撐也撐不住,抱著被子打起瞌睡來。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屋頂上忽然傳來瓦片被翻動的聲音。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章沈晨的瞌睡瞬間醒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床頂。翻動的聲音還在繼續(xù),沈晨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刺客沖進來把人殺了的血腥場面。喂,他推了推戰(zhàn)揚,喂!戰(zhàn)戰(zhàn)將軍你醒醒!戰(zhàn)揚眼睛睜開一絲,看了他一眼,翻個身又睡了。有人在上面沈晨手腳并用地爬過去,他怕聲音太大聲,驚了屋頂上的人,只好湊在戰(zhàn)揚耳邊輕聲道。戰(zhàn)揚什么耳力,自然是聽出上面的人是誰。他懶懶地瞥了沈晨一眼,見他緊張得臉色都變了,忽然想起之前管家說的話,他說沈晨心里有他。就像他的將士,心里敬著他這個將軍,那他就是他們的依靠,遇到事情的時候,都希望自己拿主意。沈晨現(xiàn)在是不是這樣的心態(tài)?他看了沈晨好一會,忽然翻身面對他,伸手把沈晨攬在懷里:沒事,有我在。帶著微苦味道的暖氣鋪天蓋地地向沈晨涌來,他愣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我我,你他手忙腳亂要推開戰(zhàn)揚,但屋頂上的刺客不知道怎么了,忽然發(fā)出好大的聲音。該不是他們要發(fā)作了吧?沈晨哪里受過這樣的驚嚇,只好瞪大了眼睛縮著身子,一動不敢動!等了很久,屋頂上沒有其他聲音了,沈晨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放松,鼻息間又全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味道,周身暖暖的,說不出的安心。胡思亂想中,沈晨就這么窩在戰(zhàn)大將軍懷里睡了。第二天沈晨醒來,床邊是向日葵一般的管家。少夫人醒了。嗯。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么覺得管家今天特別開心?管家能不開心嗎?昨晚他都看到了,他家將軍溫柔地摟著他的夫人后來的事情他沒好意思看,但從今早上將軍的臉色以及少夫人的臉色就不難猜出昨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啊,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沈晨休息了幾天就到老夫人跟前伺候著了,好在老夫人雖沒給過他什么好臉色,說話也含槍帶棒,至少沒像之前那樣一頓飯吃一個時辰。從老夫人那里回來,沈晨自己吃了飯,休息片刻就去廚房學做飯。他雖沒有什么天賦,但一段時間下來,也學會了幾道簡單的菜。只是點心,不管味道如何,沈晨始終不能把圓子做圓,更不要說其他花樣了。這段時間以來,他還習慣了戰(zhàn)揚悶聲不響地爬上床,然后伸手摟著他就睡覺。反抗無效,時間長了,要是戰(zhàn)揚回來得晚了他先睡,等對方上床的時候還會不自覺地往里挪一挪,給戰(zhàn)將軍讓出位置。沈晨已沒力氣嫌棄自己的奴性,每日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閑暇就寫點東西打發(fā)時間。戰(zhàn)揚繁忙的公務也終于告一段落,今天回家還早,他原想著去泡個澡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覺,哪想才進了門就看見一個丫鬟在門口張望,見到他臉上露出驚喜。奴婢見過將軍。秋葉話才出口眼圈就紅了,她抿緊唇,十分委屈的樣子。下人的事情都是管家在管理,鮮少有不長眼的將事情捅到戰(zhàn)揚面前來。秋葉雖壯著膽子攔了戰(zhàn)揚的路,身板卻微微有些顫抖。戰(zhàn)揚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問:有事?將軍,奴婢是是替老夫人伸冤來了!秋葉一咬牙,把事情都說了。她說,管家不顧老夫人身體,竟不讓大夫去替老夫人看??;又說管家惡意克扣老夫人的用度,暗地里給老夫人使絆子。戰(zhàn)揚聽下來,秋葉的意思無非就是老管家看老夫人不順眼,仗著自己管事就在府中作威作福。他原不想理會,但又想到之前管家說起這事時候提到沈晨,離開的腳步一轉,去往老夫人的院子。秋葉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眼里那將落未落的眼淚顯得尤其可笑。她小跑著跟在戰(zhàn)揚身后,心里想著,這回幫老夫人出了氣,老夫人一開心她日子也就好過了。戰(zhàn)揚到老夫人院子的時候下人正準備撤了午飯,見他忽然過來,管老夫人膳食的大丫鬟忙吩咐下去重新準備。不必,我吃過了。戰(zhàn)揚道。他坐在一邊,等丫鬟們收拾干凈了,老夫人這才轉頭過來,掛著假惺惺的笑問:將軍公務纏身,怎么有時間過來看我這個不中用的老太婆?沈晨也沒來得及離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在一邊站著呢。一聽老夫人這口氣,心知要糟糕。戰(zhàn)揚倒是氣定神閑,上下打量了老夫人一眼,道:老夫人一日三餐,下人可有為難?老夫人不知他是何意,轉了心思小心答道:沒有,挺好的,就是她本想借此機會數(shù)落一下沈晨,沒想戰(zhàn)揚得到她的回答就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四季衣物,都還備著?這下老夫人臉色掛不住了,就算這個孫兒不懂人情世故,這么跟長輩說話也是不該的。她冷著臉,道:將軍這是何意?她跟我說管家暗中克扣老夫人的用度,既然有飯吃,有衣穿,又見夫人身體健朗。那,管家是從哪方面為難了老夫人?他指了指秋葉。他話一出,屋子里靜了整整一刻鐘。沈晨目瞪口呆地看著戰(zhàn)揚,心想戰(zhàn)將軍果然不是凡人,這番話說得一點情面不給,他還一副坦蕩蕩的樣子,那雙黑眼睛里一點情緒不染,好像與人談論天氣一般。再看一邊的老夫人,臉色氣得鐵青卻愣是找不到話來反駁,不敢對戰(zhàn)揚發(fā)火,只好狠命地瞪著多嘴的丫鬟。戰(zhàn)揚等了片刻不見老夫人說什么,他站起身來,看見沈晨站在一邊,眉頭不由得又皺起來,轉頭問老夫人:他為什么在這里?沈晨見老夫人快被氣死了,斂了笑,朝戰(zhàn)揚行禮道:媳婦是來伺候老夫人用餐的。戰(zhàn)揚疑惑地皺眉,沈晨心驚膽戰(zhàn)地等著他接下來的話。戰(zhàn)大將軍疑惑道:老夫人已經(jīng)不能自己用膳了?他那意思是,你已經(jīng)老得連吃飯都不能自己吃了?沈晨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戰(zhàn)將軍這么毫不客氣的話,還是嚇得倒吸一口冷氣。老夫人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抖,一雙眸憤恨地瞪著他,臉色漲紅,呼吸都變得重。將軍卻依然坦蕩蕩地看著對方,眼神似乎有些不解。隔了半天,老夫人才深吸一口氣,疲憊地揮揮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