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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熱的態(tài)度也無法掩蓋這一點。高樹是高母和薛吒僅有的交集,所以薛吒不得不聽高母念叨了一下午高樹小時候犯二的事。薛吒的父母從他記事起就不在了,他被大伯收養(yǎng),生活上向來是物質(zhì)有余,關(guān)愛不足。從來沒有人會像高母念叨高樹這樣對薛吒的過去如數(shù)家珍,甚至薛吒也沒有機會聽到其他親人說過什么夸獎他的話。大伯一家把他當成用好吃好喝供著的裝飾,久而久之他就自己養(yǎng)成了一副又懶又宅的性子?;镜纳缃坏故菦]什么問題,但是就是喜歡一個人呆在電腦前面。這一下午說來還是薛吒第一次跟別人聊天聊這么長時間,雖說大部分時間都是高母在說,薛吒只要在適當?shù)臅r候微笑就可以了。但出于基本的尊重,薛吒還是認認真真地了解了高樹從熊孩子蛻變成學霸的歷程,并暗自決定將他以前的糗事記住以備不時之需。高母提前一個半小時開始準備晚飯,把薛吒趕到書房里玩電腦??上щ娔X上除了初始軟件啥都沒有,而且畢竟是在別人家,薛吒打開微博看了看,然后就默默地玩起了掃雷。高樹其實也被自己老媽嚇了一跳。高母確實好客,但也不至于自來熟到這樣。高樹回想起打電話回去說起薛吒的事時高母莫名其妙興奮的語氣,再想想今天高母難得主動下廚的舉動,不由心里有些忐忑。總覺得老媽在謀劃著什么,他是不是該為薛吒提前點根蠟燭?不管高樹怎么覺得高母笑里藏刀,起碼目前看來,高母對薛吒是好到天上去了。晚上高樹回來晚了點,進門就看見高母和薛吒已經(jīng)其樂融融地開始消滅一大桌子菜了,絲毫沒有等他一起開飯的意思。幸好高樹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爹不疼娘不愛的狀況,所以倒是沒覺得心塞,反而為薛吒擔了下心。對自己老媽熟悉的人,很容易就能從那張笑容燦爛的臉上讀出陰謀來。不過薛吒對此渾然不覺,并且在晚飯后高母挽留其過夜的邀請中再一次敗下陣來,憋屈地準備留宿。今晚子時我可以施一次法,可以幫你暫時的抵御煞氣。明天等高樹的爺爺?shù)搅耍涂梢酝耆鉀Q了。今晚你就在這兒睡吧,客房足夠,那么晚回去也不方便。高母這么說的時候還緊緊地抓著薛吒的手,讓他絲毫拒絕的機會也沒有。而且薛吒也希望能把噩夢的事給解決了,所以最后乖乖地留了下來。房子里雖然一直沒人住,但東西倒是都齊全。高樹給薛吒找了新的毛巾和浴衣,薛吒在進浴室之前又糾結(jié)了一會兒,最后視死如歸地進去了。高樹一天來終于有了跟高母單獨說話的機會,立刻就去問了自家老媽。媽,你跟薛吒說的是胡扯的還是真的?高母聞言臉上的笑容頓時一收,瞪了高樹一眼。說什么呢?難不成你老媽我還騙你們不成?高樹沉默。高母這反應看著就是沒說真話,但是明顯他也問不出什么了。高樹想了想,說道:薛吒有個玉佩,跟爺爺刻的那個很像。高母一愣,忍不住張大了嘴,半天都沒緩過來。高樹難得看到老媽如此不優(yōu)雅的狀態(tài),頓時也十分驚奇。半晌,高母終于回過神,眼神十分復雜地看了高樹一眼,又掃過薛吒所在的浴室,幽幽地嘆了口氣。高樹頓覺毛骨悚然。媽,怎么了?那個玉佩有什么問題?高母依舊嘆氣,盯著高樹道:唉,報應啊報應,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呢?Nozuonodieyoustilltried,你何必呢?高樹:媽,你這又是抽的什么瘋?高母搖頭,不理會高樹,自顧自思考著。要不要告訴老爺子呢?算了,還是明天他來了讓他自己看吧,希望老爺子能經(jīng)受住打擊。對話到此為止,因為薛吒已經(jīng)從浴室出來了。高母看著薛吒的眼神有幾分復雜,但很快又變成了真摯的疼愛,看得高樹越發(fā)無語。因為要給薛吒作法抵抗煞氣,高母拿出一堆金紙做起了準備工作。薛吒在一旁看著高母用毛筆在紙上涂鴉,心里感覺十分新奇。高樹對這畫面看過了千百次,早就不新鮮了。而且他也不忍告訴薛吒,自己老媽完全就是個空架子,會說不會做,寫出來的符紙也就能放放煙花了,真正還是得靠他爺爺。只是高樹看見薛吒帶著驚奇和期待看著假正經(jīng)的高母,潑冷水的話終究還是沒說出口。午夜時分,高母看了看時間,點頭道:可以了,小薛你過來躺好。薛吒依言在沙發(fā)上躺下,高母很快就把符紙貼了他滿身。接著高母拿出一個頸部細長的瓶子,像西游記里的觀音一樣用柳條在瓶子里沾了一下,然后甩到薛吒身上。晶瑩的液體在空中飛舞的時候居然還放著五彩的光芒,看得薛吒瞪大了眼睛,還猜是不是反光的效果。灑完水就該施肥了,很快薛吒嘴里就被高母塞了一塊不知名的東西,味道跟生姜片似的,薛吒差點直接吐出來。小薛你忍忍啊,很快就好了。高母說道,緊接著做了幾個奇怪的手勢,嘴里也念念有詞。薛吒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似乎馬上要飄起來了一樣,然后身上的符紙都迅速褪色,冰涼的感覺沁入了五臟六腑。這是種很舒服的感覺,與噩夢里的陰冷感截然不同。所有符紙都變成了一片空白之后,高母又往薛吒身上灑了點水。好了,高母說道,這下暫時沒問題了,小薛你要是還是害怕就跟阿樹睡一個屋吧,肯定不會做噩夢了。謝謝阿姨,我還是不麻煩高樹了。薛吒笑了笑,瞟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高樹,心想就算沒煞氣了,跟高樹睡一張床說不定也得做噩夢。時間也不早了,幾個人很快各自睡覺。薛吒提心吊膽了一會兒就睡著了,一夜好眠。反而是高母和高樹,意料之外地失眠了。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悲傷的消息,因為蠢作者接下來的兩周有三門課要期中考,還有四篇論文和作業(yè)的deadline,所以大概可能要斷更了伏地請罪ORZ☆、十二章第二天薛吒難得精神抖擻地去上課了,高母也沒有再盛情邀請他中午回去吃飯,不過晚上還是要去的,畢竟高樹爺爺今天就到了。午飯又是高樹請客,薛吒本來覺得不太合適,但對方一句畢竟你做噩夢也是因為我成功讓薛吒心安理得地蹭飯了。不過吃過了高母的手藝之后再吃食堂的菜實在有點難以入口,幸好薛吒不算挑食,還是囫圇吃了個半飽。下午高樹接到了高母的電話,高母說了兩句很快就換成了高樹的爺爺。阿樹。爺爺?你到了?嗯,你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