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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怎么看也不像有病的樣子。嚴榛恢復(fù)學(xué)校生活后,每天只能抽空去看錦帆,不過,周末放假時,他通常會做了飯帶來,然后陪著錦帆直到晚上。今天便是周末,嚴榛應(yīng)該快來了吧。錦帆心情頗好地期待。忽然,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不會是嚴榛,他進自己的病房從來不敲門。哪位?錦帆詢問。表哥,是我。唐銘?這倒稀奇了。錦帆暗自一笑,說了聲請進。唐銘提了一個食盒進來,放在床頭柜上,吸了口氣,對錦帆道,那個表哥,這是我媽給你燉的湯,你趁熱喝吧。錦帆不開腔,盯著唐銘的臉看。一與他視線接觸,唐銘馬上移開目光,似乎不敢看他的臉。你、你老看我干嗎?快喝啊。錦帆默然一晌,忽然無謂地一笑。伸手打開食盒的蓋子,里面的熱湯散發(fā)出香氣。這么著急讓我喝,難不成,湯里加了什么意想不到的特殊配料么?唐銘的臉驟然煞白了一剎,呆了一瞬才僵硬地笑答,你、說什么啊?這里面只有雞和紅參你知道我在說什么。錦帆淡然一哂,驀地收起笑容,神色冰冷,我心臟壞了,眼力還在。一碗湯讓你緊張得六神無主,只能說明,湯里有貓膩,對不對?唐銘的臉由白轉(zhuǎn)青,頭上也滲出汗來。呆滯了片刻,對著氣定神閑的錦帆,他終于崩潰了。都是你!他指著錦帆,歇斯底里一般號叫,你害我被學(xué)校開除,害我在人前抬不起頭,害我媽離職既然你不把我們當(dāng)親戚,我們也沒必要跟你客氣!你把我們害成這樣,為什么不早點死?你要是死不了,我就幫你一把,等你死后,我媽就是凌家唯一的繼承人,公司和遺產(chǎn)就只能交給我媽,這就算給我和我媽的補償!這難道不公平么?錦帆盯著狂躁的唐銘,面無表情。半晌,他冷然一笑。計劃得挺不錯呀。確實,星威是家族產(chǎn)業(yè),若不想家產(chǎn)旁落,只能交給姑姑和你。不過,如果拋開家族和血緣的束縛,我其實還有很多選擇。什么?錦帆笑了笑,面容變得柔和了些許,對我而言,血濃于水這個詞已經(jīng)不成立了。迄今為止,我所感受到的親情,有一半是來自于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家族和財富,只不過是讓活人受累的枷鎖,對我一個日子不多的人來說,還是隨心所欲一點更好。唐銘越聽越糊涂,同時有一絲不妙的預(yù)感,你、你到底想說什么?關(guān)于公司和我的全部財產(chǎn),我已經(jīng)寫好了一份遺囑,并且作了公證。什么?你唐銘差點跳起來,不妙的預(yù)感已幾乎成為現(xiàn)實。他完全失去理智,沖到錦帆面前,揪住他的衣襟。他用力太大,錦帆被他勒得有點透不過氣。說!遺囑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么?他惡狠狠地逼問。胸口越來越悶,錦帆難受地咳嗽了一聲,卻還是勉強綻出一絲輕笑。你確定你真的想知道么?凌錦帆!唐銘頓時發(fā)狂,狠狠地扇了錦帆一巴掌,又順勢扼住他的脖頸。你這樣茍延殘喘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吧?我這就送你去咣的一聲,病房門被踹開了,一個女聲驚駭?shù)丶饨械溃?/br>哇??!你是誰?要干什么!驚叫聲令唐銘暴走的神志稍稍冷卻,雙手下意識地松開錦帆的衣領(lǐng)。他轉(zhuǎn)過頭,還沒看清眼前的情況,一雙鐵鉗般的手就抓住了他,將他拎離病床,然后猛地一記老拳砸在他面門上。唐銘咕咚栽倒在地,鼻子流出血來,嘴唇也被牙齒磕破了。他愣愣地抬頭,看到的是嚴榛布滿煞氣的臉。錦帆!嚴榛不再理睬唐銘,急忙奔到錦帆身旁扶住他,邊輕撫他的胸口為他順氣,邊緊張地問,錦帆,你怎么樣?傷著沒有?哪里不舒服嗎?隨同進來的小護士早就嚇得一溜煙跑去喊來了醫(yī)生。在醫(yī)生的責(zé)問下,唐銘機械地擦掉臉上的血,站起身來。你最好快滾,嚴榛斜睨著他,目光陰狠,下次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錦帆面前,就不是打你一拳這么簡單了!方才在門外聽到這家伙的叫囂,嚴榛立刻血沖頭頂。這畜牲,妄圖侮辱自己不算,現(xiàn)在居然敢傷害錦帆!若不看在這是病房,嚴榛真想新賬舊賬一起算,狠狠暴打他一頓!唐銘踉蹌著腳步,剛要往外走,錦帆低啞的聲音把他喚住:唐銘。唐銘身子一震,頓住步子,恍惚地去看錦帆。有句話,我一直想對你說。呼吸略略急促,錦帆說話的樣子看上去有些吃力,如果你可以離開你母親的庇護,嘗試用自己的眼光去看這個世界,也許,很多事情都會改變。唐銘灰白著臉,看著錦帆的目光中有些許了然,也有迷惑。終究,他什么也沒有回答,沉默地走出病房。醫(yī)生惶惑地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嚴榛不關(guān)心個中究竟,他只想知道,錦帆有沒有哪里不妥。錦帆,難受嗎?身上有沒有什么地方會痛?錦帆安慰地握住嚴榛的手,力道很弱。他拿著下了藥的湯來,想把我他指指床頭柜上的湯向醫(yī)生解釋。嚴榛怒目圓睜地看那碗湯。真沒想到,唐銘和他母親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錦帆是他們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他們竟然要害死他!忽然,身上沉了一下,嚴榛回過頭,看到錦帆青白著臉昏倒在自己懷中,登時臉色慘變。錦帆,你怎么了?醒醒啊!錦帆!作者有話要說: rou渣渣也被河蟹了但這文必須完結(jié)。。。!握拳~☆、記得那首歌嗎自唐銘事件后,錦帆的病情惡化了。雖然那次休克之后很快便恢復(fù)了意識,他心悸胸悶、脈搏異常的癥狀卻變得更明顯,經(jīng)檢查,心臟衰竭的跡象加重了,供血不足導(dǎo)致精神體力都急劇下降。醫(yī)生只能加大用藥的劑量,除此之外,他們十分擔(dān)心的是,心臟衰竭可能連帶引發(fā)其他器官的衰竭??傊?,錦帆的病情變得越來越不樂觀了。唐銘帶來當(dāng)作兇器的湯也檢驗過了,里面有一種刺激心臟搏動的藥物,錦帆有時會用。凌心雨母子大概是想偽裝成用藥過量的意外。嚴榛守著安靜睡著的錦帆。對方過于蒼白的面孔在他眼中一點點放大,模糊。前一刻他還恨不得將那對母子碎尸萬段,目光觸到床上人的臉,嚴榛就將除他之外的事全忘了,也無心控告那兩人謀殺未遂。他不太清楚,事情怎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不久前,這人還生龍活虎的啊,那暖暖的體溫,那令自己心醉神迷的有力擁抱,一切都不是假的,讓人以為他其實是在裝病,怎么才過了兩三天,他便這么安靜了?嚴榛的心忽然因為恐懼而感到寒冷。他想要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