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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失魂落魄地迎著奔馳的車跑向馬路中央,緊接著就是刺耳的剎車聲。喬歆顧不上多想,急忙就近將車停在路邊,向出事地跑過來。幸好嚴榛安然無恙。嚴榛,到底出什么事了?帶嚴榛回到車里,喬歆問道,他直覺,嚴榛并不是沒看清信號燈。嚴榛怔了怔,緩緩搖頭。沒事?怎么可能!你剛才那簡直就是自殺!想起那一幕,喬歆心有余悸,忽然猜測,難道是錦帆怎么了?嚴榛又怔了怔,終于恍惚地開口了,我只是想把我的心臟移植給錦帆什么?!我問過醫(yī)生,他說活體移植是禁止的,所以所以你就去撞車?喬歆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望望后視鏡中的嚴榛,臉龐和嘴唇毫無血色,大眼睛中一片凄迷,看上去極度委頓,若是旁人聽了他剛才的話,再看看他的樣子,準會以為他精神異常。他和嚴榛接觸并不太多,可是印象中,嚴榛的率真與活潑給喬歆留下頗多好感,與眼下的嚴榛判若兩人。喬歆沉沉地嘆了口氣。你讓我說什么好為了徹底斬斷他的荒謬念頭,喬歆故意把話說得殘酷,你的心臟和錦帆匹不匹配還不知道,就算你做了這種傻事,也未必救得了錦帆,還白白搭上自己!嚴榛默然一刻,臉孔垂在陰影中。這些我都明白,但是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能為他做什么他喃喃著,聲音宛若游絲,他談?wù)撟约旱牟∏闀r,鎮(zhèn)靜得好像得病的是別人,可是他越理智,我就越害怕,好像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只能坦然接受了嚴榛抬起頭,喬歆看到后視鏡中的他眼角滲出淺淺的淚,他自己卻渾然不覺。他怎么能那么平靜地說著快死了的話呢?他為什么還能笑得出來?一想到我只能眼睜睜看著,我為什么我們不是真的兄弟?如果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就能移植心臟給他了!嚴榛用力揉揉眼睛,把眼淚揉干。我知道我太沖動了,回去我會找醫(yī)生仔細檢查一下,如果匹配的話,我再別說了。喬歆從后視鏡中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表情從沒這么難看過。作者有話要說: 小凌子:小榛子☆、我喜歡你喬歆從后視鏡中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表情從沒這么難看過。車停在醫(yī)院斜對面的餐館,喬歆叫了些東西讓嚴榛吃,吃完他們一起回醫(yī)院。大步流星地走進錦帆的病房。床上的人聞聲抬頭,好奇地叫道,喬歆,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喬歆轉(zhuǎn)臉拍拍嚴榛的肩,嚴榛,你先出去一會兒,我有話對這家伙說。嚴榛困惑地聽從。見喬歆臉色不善地瞪著自己,錦帆茫然,怎么了?你自己快死了還不夠,想把嚴榛也折騰死嗎?錦帆瞳孔倏地一縮,你說什么?我剛才在路上碰見嚴榛,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嗎?為了把心臟移植給你,他竟然跑去撞車!錦帆的臉驟然變得青白,一口氣卡在喉嚨里,什么也說不出來。片刻,他猛地回過神,翻身下地。嚴榛!聽見錦帆的大吼,嚴榛嚇了一跳,急忙沖進病房。錦帆,你怎么了?你起來干什么唔!話說了一半,臉上便挨了不輕不重的一耳光。嚴榛呆怔地捂著發(fā)熱的半邊臉,直勾勾地望著錦帆不斷散發(fā)著怒意的雙眼。移植心臟給我誰讓你做這種事的?還跑去撞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我的病好了又有什么意義?你做事之前考慮過后果,考慮過我嗎?嚴榛迷蒙的大眼睛中漸漸盈滿水霧,錦帆的嚴厲責備令他努力壓抑的委屈與痛苦終于無法負荷。你憑什么說我?難道你有為我想過嗎?他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完全把場合拋在了腦后,你整天開口死閉口死的,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聽了有多難過?你倒是心平氣和了,卻把痛苦轉(zhuǎn)嫁在我身上,你難道不自私么?錦帆愣了愣,一時啞然。嚴榛的委屈一發(fā)而不可收,他垂下眼簾。我反復(fù)地想,還是想不出能幫你什么,那件事是我想出來唯一能為你做的事病房里彌漫著沉默。許久,錦帆幽幽地一嘆,走上前,輕撫嚴榛的頭。對不起,榛子,是我不好對不起。見此情景,喬歆釋然一笑,悄悄退出病房。嚴榛聽著錦帆柔聲致歉,只覺眼眶越來越重,倏忽,兩滴淚水從眼中墜下。他終于無法遏制,嗚咽出聲。他緩緩地偎進錦帆懷里,緊緊抱住他。錦帆,你不要死,你要好好活著求你了我、我喜歡你,你不許扔下我一個人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僵了一瞬,隨即,嚴榛耳邊響起驚喜到不敢置信的聲音:榛子,你剛才說什么?再說一遍!嚴榛離開他的懷抱,透過淚水朦朧的眼簾,望著眼前那人臉上極致的欣喜。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說了什么。和設(shè)想的不一樣呢。沒想到,這句本以為不可能輕易說出口的心意,居然如此自然而然地從口中吐出雖然是在這種情形下。嚴榛凝視著錦帆,用力地綻開笑容。我喜歡你。作者有話要說:☆、kissandpromise雖然隱約察覺嚴榛似乎也對自己有意,突如其來的喜悅還是令錦帆說不出話來。他很慶幸,自己當時沖動出口的心意沒有嚇跑嚴榛若嚴榛不能接受自己的愛,那么一直當兄弟也無妨,只要他在自己身邊就夠了,他并沒有奢望嚴榛的回應(yīng)。榛子,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喜歡說謊么?嚴榛揉著眼角,不悅地撅嘴。錦帆賠笑,剛想說幾句好話,忽覺胸口有些發(fā)悶,他皺眉捂住心口。怎么了?嚴榛嚇了一跳,慌忙扶住他,難受嗎?我去叫醫(yī)生錦帆深吸了幾口氣,搖搖頭,沒事,上床躺躺就好。扶錦帆上床躺下,嚴榛剛要坐下,被他一拉,躺倒在他身旁。沒等他回神,已被錦帆抱了個滿懷。錦帆嚴榛臉紅地囁嚅了一聲。對方沉默了一瞬,在他耳邊輕語。榛子,害你痛苦,我很抱歉。他輕輕說著,伸手抹去嚴榛頰上的淚痕,淺淺一嘆。我并不是看破了生死,只能說是一種習慣吧。習慣?嚴榛一怔。抱著嚴榛的手緊了緊,錦帆幽幽地道起往事,你相信嗎?我啊,記得很小的時候發(fā)生的事。我說過,我父母感情不好,聽說剛結(jié)婚的時候就經(jīng)常吵架,甚至在母親懷我的時候也這樣。后來,我三歲時診斷出心臟病之后,他們忽然休戰(zhàn)了,兩個人都對我很溫柔,爸爸mama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