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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天上掉下個貓弟弟/城里的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

分卷閱讀17

    嫣然一笑,笑得很冷。半晌,她拿出手機,給兒子唐銘打電話。

阿銘,你猜得不錯,嚴榛那個野種根本不是你舅舅的si生子,全是錦帆那小子在撒謊。什么?你想到辦法整治錦帆了?那好,這件事咱們回頭詳談。

作者有話要說:

☆、陰謀

課間休息時間,嚴榛收到錦帆發(fā)來的簡訊:

「中午一起吃飯吧?!购竺娓缴狭瞬蛷d的地址。嚴榛知道這家餐廳,離音專不遠,他不明白的是,那人為何心血來潮要同自己共進午餐。雖然錦帆偶爾也會約嚴榛一起吃飯,但通常是在家里就預先約好的,沒有這么突然過。

算了,突然也沒什么不好。嚴榛禁不住失笑,回了一個OK。然而,當他中午如約走進那家餐廳,看見坐在窗邊一張桌子旁的三人時,他臉上原本無意識的微笑驟然消失了,不祥的預感宛如寒流滲進血液里。嚴榛打了個冷顫。

那三人中其中一個,是唐銘,唐銘身旁坐著一個貌美的中年婦人。發(fā)覺嚴榛來了,唐銘對婦人耳語了幾句,婦人站起來走向嚴榛,禮貌而冷淡地微笑。

你就是嚴榛吧。我是唐銘的mama凌心雨,也就是錦帆的姑媽。

嚴榛怔怔地盯著凌心雨,半晌才找回聲音,簡訊是你們發(fā)的?

沒想到吧?唐銘得意地一笑,我的手機是可以隨便設置發(fā)信人號碼的哦。

凌心雨見嚴榛神色呆滯,又笑了,別擔心,我們只是怕你不來,才假托錦帆發(fā)簡訊給你,并沒有什么惡意。叫你來,是想要讓你見一個人。

她話音剛落,第三個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一臉激動地朝嚴榛撲過去,孩子,爸爸終于見到你了!

嚴榛身子一震,本能地躲開。他聽不懂這個人在說什么。

這人是個樣貌邋遢的中年男子。他鍥而不舍地再次撲向嚴榛,用力抓住他的雙肩迫使他無法逃開,生怕他聽不清似的大聲吼道:

孩子,你的事我都聽說了,那個姓凌的董事長騙了你,你根本不是他爹的si生子,你是我兒子,我和你媽親生的!

他的聲音之大幾乎響徹整個餐廳,食客們紛紛側目。嚴榛耳朵里嗡嗡作響,一時什么也聽不見了。他失神地抬起迷惘的眸子。

你到底在說什么?

男人以為嚴榛不肯相信,急忙從懷里掏出一張舊照片塞給嚴榛,指著上面的夫婦和中間的嬰兒,我說的都是實話!你看,這是我,這是你媽,這孩子就是你,那時你才剛滿月。那天看見你進超市,我就在想你會不會是玉萍的兒子,你跟你mama太像了

嚴榛宛如木雕般直直盯著照片。凌心雨暗自微笑了一下,款款走到嚴榛身前。

你父親太激動了,可能說不清楚,由我來說明吧,反正之前我已經(jīng)同你父親詳談過了。

這位周先生雖然并未和你母親結婚,但他確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母親和我大哥分手后結識了周先生,跟他生下了你,但由于周先生喜歡賭博,你母親無法忍受,就帶著不滿周歲的你棄他而去。也許,她是不希望你心中有陰影,才沒告訴你實情。

是啊是啊,周姓男子連聲附和,憤憤地斥道,那個姓凌的居然誣蔑你媽和有婦之夫有染,實在太可惡了!你媽是跟他爸交往過不假,但他們什么也沒做過,我認識你媽時,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就這點,姓凌的就該賠償咱們父子名聲損失費!

嚴榛的嘴唇顫了顫,喉嚨卻像是堵了黃連,苦澀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這時,凌心雨的聲音又冷冷地□□來:

關于這件事,我還有些話想說。侵害了你及你母親的名譽,賠償是應該的,作為錦帆的姑姑,我已經(jīng)代他給過你父親一筆錢了。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錦帆之所以這么做,是因為我大哥的冷漠導致我大嫂郁郁寡歡,很早就去世了,錦帆恨他父親,才要揪出甚至捏造我大哥的丑聞,讓凌家丟臉

換言之,你只是他用來達成目的的一件工具而已。若非你恰好是嚴玉萍的兒子,你對他就毫無利用價值,那樣,你以為他還會讓你住大房子、送你上學,把你當成寶捧在手心里么?

他還會把你捧在手心里么?

耳邊回蕩的,是唐銘夾雜著刺耳笑音的奚落。嚴榛腦子里一片空白,他怔愣了一瞬,突然,宛如逃避危險和痛苦的本能被觸發(fā),嚴榛拔腿向餐廳外逃去。

哎周姓男子想要叫住嚴榛,被凌心雨阻止。她嫵媚地輕笑。

讓他去吧。十萬塊可不是白給你的,我們的后半段戲碼,還得請你兒子接著唱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不愿相信的真實

嚴榛沿著人行道盲目地奔跑。方才發(fā)生的事宛如自動播放的電影片斷,一幕幕在他腦中輪番上映。

發(fā)黃的全家福中,依稀看得出自己面貌的嬰兒。

叫嚷著我才是你父親的男人。

你只是一件被他利用的工具

忽然腳下被什么一絆,嚴榛重重地跌倒,膝蓋碎裂般的疼痛將他從心中的迷霧里清醒過來。

此時他才想起,那個自稱他父親的男人,正是曾經(jīng)在超市盯著他不放的那個人,這段時間他感受到的宛如被跟蹤的視線,大概也來自于這個人。

腦海中盤旋著這個男人的話語,同時,錦帆曾說過的話也漸漸從回憶中浮出。

「你是我父親的兒子?!?/br>
「我是你哥哥?!?/br>
那時的嚴榛完全被對方煞有介事的口吻驚呆了,直到現(xiàn)在才想到,這個結論根本沒有任何證據(jù)可以證實。那只翡翠耳環(huán)至多只能證明母親和錦帆的父親確實相戀過,卻證明不了他嚴榛是凌父的兒子和那張照片不同。

嚴榛呆了一剎,從地上站起,模糊地笑了。究竟,為什么自己會這么傻?這么拙劣的一個謊言,自己竟然輕易就被騙了,而且直到現(xiàn)在還不愿相信那個人其實是在騙自己是他偽裝得太完美,還是自己真的蠢到連心也迷失了?

嚴榛癡癡地抬起頭,雪亮的日光充滿視野,眼睛灼痛。

傍晚,錦帆上樓后才記起,自己給嚴榛準備的禮物忘在了車上。實在懶得下樓去取,錦帆懊惱地撓撓頭,想要看小野貓驚喜的笑臉得等明天了。

掏出鑰匙打開門,錦帆隨手打開廳里的燈,不料眼角瞥到沙發(fā)上竟坐著個人。他一驚,看清是誰后松了口氣。

榛子,你在家怎么不開燈?

沒聽到回答。他走到沙發(fā)前,挨著嚴榛坐下。

今天回來這么早,偷懶不排練么?見嚴榛神色微茫,錦帆不解,伸手去探他的頭,怎么了?不舒服么?

嚴榛躲開錦帆的手,這才轉過臉來面向他,往日大而明亮的眼眸此刻卻呈現(xiàn)冰冷的灰色。錦帆的心無端一沉。

榛子,發(fā)生什么事了?

嚴榛用灰色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