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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來越高了,以前也只會弄些簡單的,現(xiàn)在做的湯什么的,直美到明風心坎里去。有時無事時也會說起和光畢業(yè)的事,明風說不如就去我家開的印局整個資料,很輕松待遇也不錯。和光聽了搖頭:反正我要求不是太高,也沒有娶妻之類的事情需要錢,隨便有個工作供養(yǎng)平日吃喝就夠了。明風聽了說:外面現(xiàn)在時局不好,怕是不好找的。說不好什么時候一起亂子,能不能畢業(yè)還是個問題呢。和光笑笑,轉(zhuǎn)過話題問他:孩子懷了快四個月了吧?明風被問的有些突兀,好大會才反應過來,微有薄怒地說:這事你別管。好,我不管。嘴里應著心里卻不舒服的很。和光想,這世道還真由不得人。又問他:我們就這樣過一輩子么?回答他的是長久的沉默。和光在心里罵自己,又弄的他心里不好受了吧。苦笑,輕輕地拉過明風說:我不該問。是我對不住你,小光。明風語氣苦悶。摟住和光的腰,左右掂量:又瘦了,又不好好吃飯么?哪有,天冷,有時吃不下。和光如實交待,他這幾天,除了同明風一起吃的幾次還真沒怎么吃過。拉過他有些涼的手,掀開衣服放進去暖著:要不今天我給你暖好被窩再走?哪里用的著,我又不嬌貴,小心折我的壽。和光被他這溫柔迷的要死,那些苦也是值得的,見不得天日就見不得吧,世間安得雙全法。☆、第三章薄到底還是明風把他抱到床上,倆人倚在床頭說著閑話。后來和光睡著了,躺在明風的胸口,怕弄醒他,明風就一直那樣坐著。聽著他有規(guī)律的呼吸,想了很多事情。前幾天她說:孩子生下來以后你就走吧,我這邊沒有怪罪,公婆那邊你自己安排。這樣下去早晚被發(fā)現(xiàn)對誰都不好。明風一時無言,只能點頭:那我去外地,那里有生意也要照看。二人再無話,相對著站了好久,才是她又說:能這樣安靜地相處著我也知足了。明風點點頭,她轉(zhuǎn)身上樓去了。想想何償不是,這本就是俗世夫妻,有多少情分,是數(shù)的清的。倒是個聰慧過人的女子,知哭鬧得回來的也不過是個笑話。看著懷中安睡的人,突覺這世事不過如此,一個轉(zhuǎn)瞬,任你榮華金貴也不過一堆白骨。況身處亂世,又作得了什么主。只要給他們一個角落就好,不過是要個陪伴終老的人,愛和情分亦是日積月累才有的。和光做了個夢,夢到又開戰(zhàn)了,他隨著人流四處逃亡,身上臨時收拾攜帶的東西早被擠的不知所蹤了。不知何處傳來槍聲,一下下的印進心里,他心中害怕,拼了命地在喊明風的名字,但回應他的卻是一聲響過一聲的槍聲。心里明知道他已死,卻還不惜遺力的四處尋找。心中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呼嘯:他死了他死了!你還活著做什么做什么呢,在心底問自己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有個聲音在叫自己,忽近忽遠的,一下一下撞擊到心里。然后他就睜開了眼睛,茫然地瞧著身邊的人,好大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被夢魘住了。明風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背:剛剛做了什么夢,怎么那么怕?和不貼著他搖頭:沒什么過了一會兒又說:這一覺睡的可真長,對了,你該回去了明風點頭,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說:要不今晚我就在這兒吧,你這樣我不大放心。回吧回吧,我等下就睡了,剛才累著了和光沒好氣地攆他。明風知他易惱,只得乖乖應了他。和光下床給他系好圍巾,又把風衣給他穿好。想去送送他,可剛走到門口就被明風強硬地制止了:風大,我又不是小孩子,別掛心了,快回去休息!和光叮囑他:你路上小心。站在門口目送他,直到聽到他到最底層的腳步聲。然后轉(zhuǎn)身回屋,拉開窗簾,繼續(xù)看著他。外面已飄起了細小的雪花,有幾處已經(jīng)亮了燈火,他的身影欲發(fā)的不真實起來。直到他在某個路口轉(zhuǎn)了彎再看不著了,和光才閉了窗簾。回到尚還溫暖的被窩,因為那個夢擾的心中不安,晚飯是沒胃口吃的。有些煩亂,翻來覆去再無睡意,只得又起來跑到窗邊拉開窗簾。雪比剛剛飄的要大了些,遠處有幾個玩鬧的孩童,夾雜著賣零碎家用品的叫賣聲,越發(fā)的顯得不真實起來。和光想:這個世界本就是這樣子的。腦海中出現(xiàn)一些幻影,不知是什么時候發(fā)生過的事。父親罵母親下賤,是掃把星專門敗家的命。jiejie們搶東西時爭吵的聲音。又想到那些無眠的夜里,獨自看著窗外天光漸曉,心里是極冷極涼的。不恨他們亦不愛他們,但是心口卻是無名的揮不去的壓抑。對愛的恐懼,對世間的恐懼,全都像一張網(wǎng),蓋住了他少年的歲月,也是今日性格的養(yǎng)成。很愛明風,夢中失去他時的心疼仍舊難褪。只是不懂要如何去表達,俗世夫妻名分他們此生不會再有,又如何去信一生?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若逢大難,不過一場煙消云散。心疲至極,再躺床上,一夜無夢。再醒來時已是天光漸曉,身邊靜坐著一男子,如蓮初綻。心中頓覺此生足矣,便想賭他一場煙消云散。昨晚做了個夢,再也睡不著,就過來看你。明風俯□輕輕吻他的唇。和光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地說著我愛你。禁忌之戀最苦,又何償不是最甜美?人的本性便是越見不得光的事物,便越想飛蛾撲火,不過是一心甘嘗罷。夢里的那場離散二人從未提及,一晌浮生,誰也作不了主。我們隔著海岸,遙望自由的彼端。那些暗夜里的糾纏,是否最終能得到主的原諒?不過是自救,不過是迷戀那份墮落,那是蔓陀羅的花汁滲進血液的必經(jīng),沒有誰對誰錯,大同而已。就在這種相互沉默的自知里,迎來了這個冬天末尾的新年。和光家里拍來電報問他回不回去,客氣而疏遠。和光在心里苦笑,人情冷暖,自知便好。于是借口說快畢業(yè)了學校里事多,火車票也不好買,今年就不回去了。家里也再沒有音信,連多余的一句寒暄也不愿說,竟已至此。明風知道他不回去了也未多說什么,只笑著問他:年底了,該買些東西去了,順便做身衣服。和光點點頭說:也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