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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漫長的一生里,注定有一個人,是你永不能忘卻的深戀。這是你欠他的,這是你欠時光的,浮生微塵,只愿歲月靜好如斯,經(jīng)年轉(zhuǎn)瞬,只愿每日的清晨,都能看見他安好的睡顏。我愛你,于這紛擾亂世,于這塵世喧囂,于這千萬人海里,遇見的,你的淺笑。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和光,明風(fēng)┃配角:┃其它:浮生微塵光陰似水☆、第一章遇海和光醒來的時候,明風(fēng)已經(jīng)離去了。外面是灰藍色的天空,是這個城市的冬天獨有的色調(diào)??粗磉呉呀?jīng)空落的枕頭,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孤寂感。早飯依舊和平時一樣,簡單迅速,一切歸整好,便是一天生活的開始。和光的工作是出不了格的極普通的那種,賺來的錢也只能維持平日的生計,說不上拮據(jù),但亦說不上闊綽。認識明風(fēng)的那年,和光在某個小師范念大三。那年冬天是十幾年難遇的寒冷,水潑到路面上不消片刻便會結(jié)冰。這樣的天氣在任何時候都是讓人絕望的,更何況當時和光身上這月的生活費已所剩無己。他家中有三個jiejie,父親到了四十多歲才有了這個兒子,說來是極寵的,只是和家風(fēng)光早過,到他更是凋零的不成樣子。說嘗盡了人間疾苦是夸了張的,但是人情冷暖便早心知肚明。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起來的和光便顯得有些薄涼,從小和家中三個長姐不大親近,和同學(xué)更是保持著疏淡安全的距離。別人眼里的他就像個剪影一樣,伶仃穿過,留下淡淡的寂寞,然后消失在某個拐腳處。那天說來也奇巧,和光進報社拍電報回家要生活費,先是排隊的人太多,被告知要過一刻鐘再來。于是他轉(zhuǎn)身在外面清冷的街道上任意閑行,風(fēng)吹著衣襟呼呼作響,直透過圍巾鉆進脖頸里,之后又埋進心里。他不像他的同學(xué)那般有燃不盡的青春熱情歲月,他只獨愛一人靜處時的安好,如在細碎的光陰里獨舞一般,是一種美到心里的享受。但讓他覺得真正與其他人不同的并不是此處,而是他在二十幾歲情竇初開的年紀里,竟未對任何女子有過少年人該有的情愫,即使對方容貌再姣好,他也只存欣賞的心境。一開始自以為是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選,后來被困擾久了便漸漸害怕起來。不敢去想那三個在這個年代里還頗為禁忌的字眼,那是讓人痛苦且**的隱疾,會將他的人生推向了另一個不為人知的世界,未知才最令人恐懼??v是這般,終是在這樣日日夜夜的流動里不去深究了,家里沒提婚事,就這樣拖著也好,他不想害了哪家的女子,這是作孽的,如果是罪的話便有他自己償就好。不知不覺又折回原處,站在門外朝里看了看,人是比剛才少了,和光便開門進去排隊。前面幾個倒也快,眼看就要輪到他,電報機偏在此刻不解人情地壞了。執(zhí)務(wù)員走過來不好意思地對他們說:下午再來吧。和光不像其余幾個人抱怨著離去,他只是靜靜地等人都離開以后才默默朝門口走去。因為玻璃上全是水氣,外面的事物看不清楚,于是他開門時正趕上外面有人推門進來。手沒有觸到預(yù)料中冰冷的門,而是軟潮的衣襟。于是和光抬頭看那人,那人亦看著和光,有片刻的停滯,如同置身于真空之中。和光有些尷尬地說:對不起。那人朝他笑的極好看地說:沒關(guān)系。記不清是誰先錯開身子了,只是兩個人再一次的又撞到一起了,這次和光觸到了他堅硬的胸膛,心在瞬間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和光抬頭有些緊張地看他。那人依舊笑著,濕潤的聲音問他:拍電報么,拍完了?和光先自亂陣腳,聲音明顯聽得出緊迫:沒機器壞了,下午再來。那人點點頭說:那我就不進去了,要不要一起喝個茶,外面挺冷的。和光聽到邀請本是要拒絕的,他不擅長同人交流,更何況是陌生人,可是抬頭看到那人清澈的眸子竟點頭同意了。彼時,外面已漸漸飄起了細小的雪花,落在兩人的身上又迅速消離,就像某些不為人知的暗涌情緒,出現(xiàn)了,是為了更好的掩飾。那人很是健談,問了和光的情況,和光也只老實作答,不多說半句。行到半路,眼看雪下的大了起來,那人轉(zhuǎn)過身幫他拉了拉有些松落的圍巾,細長的手指不小心碰到的和光的臉,和光有竟有些窘迫地臉紅起來。那人看到了也只是笑笑,飛快地拉過他的手跑起來。和光無比緊張地投過疑問的目光,那人拉著他跑的卻越發(fā)的快了起來。雪就這樣靜靜落到兩個人身上,像是去赴一場宿命的約定,早早晚晚都要遇上的。這便是命,是生命線上的一段旖旎風(fēng)光。一顧,便改了兩人的半生。茶是喝了的,那日明風(fēng)送和光回去。臨走前,明風(fēng)替他掃掉衣上的雪:等我下次來找你。和光點頭,心頭有花靜開,即便身外飛雪。就是從那天開始,倆人的命運就牽在了一處。初遇就是續(xù)前世的盟約,是注定的巧合。后來明風(fēng)在某個夜里抱著他說:當時見你第一面時便知是你了。和光笑著貼緊了他:這個世界最是薄涼,哪能安得雙全法。明風(fēng)撫著他的背,時不時輕吻:是人太貪心而已。和光沉浸在這種溫柔里不可自持:只你聰慧,看的倒明白。明風(fēng)只是笑著說:不舍不得,況我只得你,又有何過?夜就在這樣的對白里死去,那句:我愛你。不知沉到了哪個時空。其間隔著的時光不過是個愛情故事而已,不同的是他兩都是男人。自那以后明風(fēng)日日來尋和光,他家是做生意的,說不上多有臉面,但也吃的開。和光自然應(yīng)約,有時是去看電影,有時就在街上閑逛,有時去喝茶。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和光開始時的熱情便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只是卻變得越來越依賴明風(fēng)。愛是談不上的,那不是世情淺淡的人該有的東西。和光自以為是人情冷暖都已參破了的。你來,我便應(yīng)了你;你走,留不住便任了你。只是他焚不了植根于心的依賴,明風(fēng)有時會在夜里送他回去時,在路燈下?lián)肀盒」?,你的魂呢,我怎么覺得你沒有魂和光回抱住他:魂都用在這二十幾年的成長上了,可不是再晚點,心都沒了。聲音聽起來是看透世情的疲倦。明風(fēng)聽到后愛憐地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