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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還沒說完,便傳來了敲門聲。 他脫下外袍,將她的身體遮蓋,然后將她抱在懷中,從外向里看,定然是看不到她的。 沈汐好笑地想,以后出門,她若不把自己渾身捂?zhèn)€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他是不會(huì)放她出去的吧。 這么想著,仿佛他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一般,心里透出絲絲甜蜜。 “進(jìn)來吧?!?/br> “皇上,時(shí)辰不早了,該回宮準(zhǔn)備上朝了,再不走,天該亮了。” “皇上?”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毫不猶豫地推開他。 “皇上?”沈汐一步步退后,直到腳碰到床沿。 “知道了,退下?!彼脑捳Z中透著隱隱的不滿。 那人退下,他便向她走來。 “不要過來?!?/br> 皇上,一夜之間,他竟成了皇上。 “小汐汐......” “你還記得你曾經(jīng)說了什么嗎”她努力克制住眼淚“你騙我?” 他眼里閃過一絲沉痛。 “我沒有騙你,當(dāng)初我在江山與你之間,選了你,但現(xiàn)在我更喜歡江山與美人兼得。” 現(xiàn)在她總算知道了他哪里不一樣了,他給她的感覺變了,如今的他多了一份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氣勢(shì)。 她渾身的力氣似乎在一瞬間被抽離,他暗自將手靠在床架上,以支撐身體,避免倒下。 “只要你愿意,你便是皇后,與朕一同坐擁天下?!?/br> 她的身體驟然變冷,冷得像一座雪山,又冷得仿若是掉進(jìn)了萬丈冰窟。 “哈......”她冷笑“朕么?” 僅僅一夜,他便自稱“朕”了。 終于,他成了第二個(gè)穆奕,棄她而選擇江山的穆奕,果然,她怎么能和江山作比較呢。 她轉(zhuǎn)過頭,不再看他。 “你走吧?!彼D難地開口“皇上......” “你......” 她打斷他的話,忍著心疼。 “我的選擇和當(dāng)初一樣。” 她艱難地轉(zhuǎn)過身,身體猶如千斤重。 “皇上,請(qǐng)回吧,民女身體不適,恕不遠(yuǎn)送?!?/br> 他離開房間,關(guān)上了門,待確定他已經(jīng)離開,她才任自己倒在床上。 被褥上似乎還有他的氣息,眼淚終于忍不住,一滴一滴砸在被褥上。 既是如此,當(dāng)初她要逃,他又何必尋回她? 姓穆的莫非是她的劫,而傻瓜,他傷她甚于穆奕。 沈汐收拾好行裝,結(jié)了房錢,買了一匹馬向當(dāng)日那有湖泊的那片森林行去。 出了城門,她隨手摘了幾片樹葉往身后擲去,隨即身后響起幾聲悶響,她頭也不回。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既然他已經(jīng)做了選擇,那么事情再?zèng)]有回轉(zhuǎn)的余地。也讓他別再派人跟蹤我,否則我可不保證,下次還有沒有活人回去給他回信?!?/br> 說完便甩了甩韁繩,快馬離開。 ☆、你比什么都重要 到了湖邊,輕輕一掌擊于馬上,借力站在馬背上,足尖輕蹬馬背,便飛身向湖中而去,落于湖心的巖石上。她拔出劍,將巖石上未刻完的字刻上。 穆亦。 她確定了他的心意,但是他...... 她將劍插入劍鞘,然后向后一拋,準(zhǔn)確落入馬背上的包袱里。 她跳入湖中,只將透露出湖面。 沒什么好難過的,她還是以前那個(gè)她,那個(gè)失去穆奕之后,遇見穆亦前的沈汐,那個(gè)一無所有的沈汐。 所以,她也并未有多少損失,不是么。 即使這么想,眼淚還是忍不住落下來,與湖水混為一體。 她摘下面具,摸著她的臉,分不清那到底是淚水還是湖水。 有人?莫不是那些人不死心,還要跟蹤她? 呵......當(dāng)真以為她不會(huì)下重手嗎? 她躍出湖面,落在巖石上,正打算出手給他們一個(gè)教訓(xùn),卻看見再熟悉不過的一抹紫色身影向 她逼近。 她下意識(shí)就想往后退,腳下一滑,就要跌進(jìn)湖中,這時(shí),她身上多了件紫色外袍,人也落入來人懷中。 “汐兒......” “怎么,丟了江山,才想起我來嗎?” “汐兒......”穆奕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是我自愿將江山交于他的,他說他會(huì)幫我打理好江山,只為成全我和你?!?/br> 穆奕竟然自愿將江山交于他人,這就是為何只一夜間,她便取代穆奕成為皇帝的原因? 但他若取代穆奕登基為帝,按理說必定在朝廷上掀起軒然大波,也必然會(huì)成為百姓茶余飯后的話題,然而即便到此時(shí)也未聽到任何相關(guān)的消息。 莫非...... 呵......為了坐擁江山,他竟愿意戴著穆奕的假面過一生。這不得不讓她懷疑,從一開始的相遇都是他處心積慮的安排。 什么只為成全她與穆奕,不過是冠冕堂皇的借口。 “汐兒,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穆奕說得有些小心,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 “太晚了。若是你接我入宮之時(shí),決定放棄江山與我一起出宮,那一切都還能重新開始......”如今太晚了,她愛的不再是他了。 “汐兒,我等你?!彼潜Ьo了她“我等你?!?/br> 他抱起沈汐往岸上飛去,將她置于馬上,然后又脫了件衣服鋪在地上,找了木柴生火,又將她抱下來放在他脫下的衣服上。 “汐兒,你先在這里把衣服烘干,我們就在這里建家?!闭f完他便施展輕功往外而去。 沈汐脫下外衫,用樹枝搭了簡易的木架,將衣服放在木架上烤,她坐在火堆旁,身體蜷縮在一起,雙手抱著腿,頭埋在雙臂間,默默流淚。 他們何其相似啊,無論外表,就連關(guān)心人以及傷人都如此相似。 大抵是哭累了,心里又有些疲憊,她在火堆旁睡著了,從昨日天未亮一直睡到今日天將黑。醒來時(shí),她躺在不變,身下墊著的是穆亦的中衣,身上蓋著的是她的外衫和穆奕的外袍。而不遠(yuǎn)處的火堆依然燃燒著,火堆上架著一直烤熟的野雞,她才發(fā)現(xiàn)她從昨日便尚未進(jìn)食。 “你醒了?!蹦罗瘸霈F(xiàn)在她面前,只著了單薄的里衣,衣服上還有些污漬,一頭萬物死也有些凌亂,雙眼通紅,卻不顯狼狽。 她正要起身將衣服還給他,他卻拿了燒雞,隨意坐在她身邊,也不在意地上的枯枝落葉與塵埃。 “你餓了吧,來,吃雞。”他將燒雞送到她面前。 “謝謝?!彼焓纸舆^,扯了一半,又遞還給他。 他微笑著接過,目光灼灼地看著沈汐。沈汐極不自在地吃了一口,他便期待地問: “好吃么?” “跟以前相比,好了很多?!彼胍矝]想地回答,但回答完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