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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的眼神,他流著冷汗,不自然的哈哈了兩聲,口吃道:“找找找我?” “對啊,你去找個安靜的地方,有重要的事要說?!睆某跻姵鰜淼陌察]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街上亂逛,邊踢著路邊的石頭,邊說著電話。 這會兒變得受寵若驚的阿零關(guān)了擴音器,對著病房里的一群人擠出白森森的牙齒,可后者們都面無表情,他只好收起僵硬的笑容,小心翼翼的出聲,“那個,我出去聽……”話沒說完,被腳下的鴨腿骨踉蹌了下,面對依舊冷淡的延哥和兄弟們,他飛快的留下一句“我出去聽電話”就跑了。 跑到樓梯間的阿零,喘著氣對電話那邊的安歆說,“嫂子啊,你到底有啥重要事啊,我都快被機關(guān)槍給殺了幾百遍了?!蹦且粋€個的眼神,可不是機關(guān)槍嗎。 “?。磕阏f什么?機關(guān)槍?”安歆看著小石子滾到路邊的下水道后,繼續(xù)前行。 “沒什么,嫂子,你到底有啥事要跟我說???”阿零問。 安歆左手揣著兜,干巴巴的舔了舔嘴唇后說,“是這樣的,我想問,那個,你們老大還好嗎?” “你說延哥?疲勞過度,再加上前不久剛病了一場,還堅持來比賽,身體負荷不了就暈倒了。也沒什么大礙,明天就能出院了,嫂子你要關(guān)心延哥,怎么不直接問他,還來問我呢,不對,你倆是還鬧著矛盾是嗎,嫂子你聽我句話,別再和延哥鬧別扭了,按延哥那蒼白的臉色,經(jīng)不起折騰啊……” 安歆停下腳步,站在一家面包店前,不禁看出了神。 直到電話那邊傳來,“嫂子,嫂子?” “???嗯,我在聽?!卑察ё哌M面包店。 “嫂子,你要說的重要事就是這個?”阿零問。 安歆停在店里最角落的奶油面包前,伸出手無意識的捏了捏,咬著嘴唇開口,“嗯,我主要是想問,你們什么時候回來?” “你是說回國?怎么,橘C他沒和你說嗎?” 安歆咳了兩下,眨巴著眼睛,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沒有。” “就知道他不靠譜?!卑⒘闼榱R了聲,而那位“不靠譜”的橘C正在喝著第三杯水,不知為何,莫名的嗆了一口。 “嫂子,我們后天晚上到樺城機場,秘密回來,唉其實是延哥急著要回來,我想他肯定是想嫂子了。” “嗯,我知道了。這次通話你記住了,得保密,不能對別人說我問了你什么,反正什么也不能說,就我倆知道。”安歆用兩指捏起面包包裝一角,準備拿去結(jié)賬。 等阿零答應后她才掛了電話,出門前就撕開包裝,咬了一大口,含著東西,模糊的自言吶吶道:“味道不一樣……” 這邊阿零走回病房,就被一伙子人圍起來,以大周為首,開口問他,“快說,嫂子跟你說了什么?!?/br> 阿零從縫隙中鉆出來,靠在墻上,很認真的說,“嫂子說了,不可以告訴別人,就我倆知道。” 阿零奇怪的看著一群人擠眉弄眼,不明所以的撓了撓后腦勺,等意識到他們眼角指的方向后,點頭道:“對,延哥也不能告訴?!?/br> “……” 阿零又奇怪的看著一群人搖頭嘆氣,散開一邊,他想起什么,問:“哎,我的飯呢,我還沒吃呢?!?/br> “你的飯?”其中一人開口。 “對啊,咋找不到?!卑⒘阃闹?。 “延哥說了,給我們加餐?!绷硪粋€人說。 “什么???”不會的,延哥怎么可能會舍得我挨餓。 又是那個大周,飄到阿零身邊,“同情”似的大力拍了拍他肩膀,“你完了,延哥這會是醋的不輕啊……” 不是,延哥,天大的冤枉啊…… * 這幾天樺城的下雨狀況基本是,白天似夜,傾盆大雨,反而到了夜晚,烏云散開,缺月在墨灰的天空上,甚過雨后彩虹,明亮至極。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從京街道機場那條路,塞得厲害,窗外皆是車水馬龍,霓虹閃爍,喇叭的聲音接二連三,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悠揚長久。 安歆聽得有些煩悶,捏著眉心問司機,“師傅,這去機場還有第二條路嗎?” 師傅許是對這些塞車的情況見怪不怪,悠閑的把兩??谙闾侨幼炖铮捉懒藘上?,才開口,“小姑娘,你就別想了,就算是有第二條路第三條路也是塞,還不如自個找些樂子,解解悶?!彼緳C師傅把口香糖罐子遞給她。 安歆微微笑道:“不用了,謝謝?!?/br> 司機師傅聳聳肩,也不在意,車子時不時才前進兩步,樂得自在。 安歆有些奇怪的看著他,突的在后視鏡里對上師傅的目光,忙移開眼睛。 “小姑娘,你是覺得我奇怪吧,一般司機恨死塞車的,塞上一小時就少幾個客人,可我覺得啊,順其自然吧,該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br> 安歆頓了頓,眼神不再是疑惑,反而頗有賞識,而自己也不再浮躁,安安靜靜的坐著,依舊聽著外面頻繁響起的喇叭聲。 不知是心情有所變化還是怎么的,車子塞了二十分鐘后,一路無阻,暢通的駛到機場大門前。 安歆付了錢,跟司機師傅道了謝后,才匆匆往大門方向跑去。 時間剛好,不多一分,不少一秒,等她在大廳中央站定時,那個人與他身后一群人,迎面而來。 他穿的低調(diào),白衣黑褲,她能確定他也是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她,因為那雙口罩上方的眼睛,帶著一泉柔水直涌她心頭,波光瀲滟。 可等她再看第二眼時,水眸似乎一瞬間干枯了,只剩下無盡的冷清。安歆有些慌了,拿不定主意,所以,腳下的動作比她反應還快,慌亂的轉(zhuǎn)過身就要跑,卻沒有看見紀景延握在身旁蒼白的手,已青筋暴突,顫抖的厲害。 “哎,那不是嫂子嗎?”大周一出聲,大伙子人便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個轉(zhuǎn)身的背影。 大周瞄了眼延哥,“我去把嫂子拉回來……” 于是,安歆,紀景延,阿零和大周一輛車,其余的四人一輛,鬧哄哄的朝著藍調(diào)方向去。 一路上車內(nèi)都保持著詭異的安靜,這種沉默一直延續(xù)到車停在藍調(diào)面前才停止。 紀景延坐在安歆右邊,車門正對藍調(diào)門口,而安歆選擇從左邊下車的話,直對馬路,考慮到安全問題,紀景延下意識的就拉住要下車的她,與她嚇了一跳的反應相比,他倒是平穩(wěn),只一句“這邊下”,就在三兩個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藍調(diào)。 而安歆摩挲著手腕上殘留的冰涼感,吁了口氣,才磨磨蹭蹭的從車上下來。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逢比賽回來,都得來藍調(diào),樂上一晚,招呼他們的一向是藍調(diào)的老板,橘C。 “嘿,兄弟們,累吧,咱不怕累,今晚照樣能吃能喝能唱歌!”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