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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景延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后面,就算她加快速度,一步跨兩步,他還是悠閑的揣著褲兜,離她不到一米的距離。 走著走著沒聽到腳步聲,安歆面帶疑惑轉過身去,發(fā)現(xiàn)那個討人厭的家伙竟然不見了。 安歆奇怪的望了望四周,這兒只有一條路,她也沒看見他超過她啊,難道是遁地了?她用腳跺地板,硬得很。 她思付了下,默默抬頭,望向天花板,只有垂著的燈籠搖搖擺擺,并沒有他的身影。安歆拍自己的腦袋瓜,自言道:“還土地公,蜘蛛俠呢,管那家伙去哪?!?/br> 說是這么說,腳卻不自主的往回走,眉頭皺起,咬著唇,大眼睛轉著圈兒,四處都瞧一遍。 她走到離她最近的包間前面,敲了敲門,里頭沒聲音,她還是扭開了門柄。包間沒人,窗子背陽,屋里頭光線不好,黑沉沉的,檀木香味略重。 安歆動動鼻子,打了個噴嚏,抬手揉了揉鼻子,想著那家伙怎么會進來這,算了,不找了,管他去哪兒,升天了也不關她事。說著就要關上門。 等門只剩下一小縫隙時,房間里突然橫出一只手,準當?shù)淖プ“察У氖滞?,連驚叫的機會也不給她,把她扯了進去。 里面的確黑,只有落在窗臺的一絲絲陽光,其余的地方都是暗的。 安歆被人抵在門上,屋子本就暗,再加上她被嚇的,所以就算她睜著眼睛,也沒有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只顧著亂揮著手,腳狂蹬,嘴里不停,“走開走開,別找我,我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我就經過經過,鬼先生,您就放我走吧,我以后絕對不吃那么多,我待會就把沒吃完的糕團拿給您,您別找上我啊……” 只聽一聲嗤氣,她前面的“鬼先生”似乎笑了,他抓住亂舞的手,反扣到她背后,膝蓋壓住她的腿,身子微微前傾,額頭抵住她的,含笑道:“安歆,你見過白天出現(xiàn)的鬼嗎。” 她對上那雙眼睛,那雙就算是鬼也比不上的眼睛,那雙似水似星的眼睛,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安歆想要抬起腳踢他,未果,只好張嘴咬他下巴,狠狠的用力,等她松開,滿意的看到一圈牙印后,才暴發(fā),“紀景延,你要嚇死我啊!” 紀景延松開她的手,抬起手摸著自己的下巴,指腹下的是一小個一小個的印子,他微瞇眼,問道:“真嚇到了?” “不然你以為啊,紀景延,你丫故意的吧,故意……”話還未說話,她驚呼一聲,身子被人抱了起來。 安歆下意識的抱住他脖子,就聽他說,“不是說我沒人管嗎,怎么,我一不見了,你就著急了?” 她此刻是雙腿圈著他的腰,就如來之前,在膳粥坊門口那樣掛在他身上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現(xiàn)在很清醒。 所以,臉又開始紅了…… 幸好,這里光線不好。 安歆揣著這想法,咳了兩聲,給自己壯膽,殺回去,“我這人本來就善良,有愛心,特別是對那些流浪的貓啊,狗啊。” “安歆,你就嘴硬吧?!钡侗人匿h利,一擊擊中她心尖。 可她依舊不甘示弱,摟在他脖子后面的手暗自搓了搓手心的汗,刀雖鈍,但她堅持,“我是嘴硬,你剛剛不是試過了嗎?!彼哪抗庥幸獾钠诚蛩掳?。 只見紀景延的嘴唇微微向上勾了勾,雙手緊抱她腿,把她向上顛了顛,然后轉了個身,腳步不停,直逼中間的圓桌。 他腳勾著旁邊的椅子,移開障礙,隨后把她虛放在桌子上,微俯身,舌尖在上齒從左到右慢悠悠的掠過,一字一頓,“剛那不算,得我親自試試才知道?!?/br> 作者有話要說: 你說試試就能試試了嗎! 延哥:對,哥要一百遍。 …… ☆、第三十一章 “怎么樣,怎么樣,都聽見什么了。” 此時他倆的包間外,大伙們個個耳朵貼著門,杵后頭的,都滿臉好奇,上蹦下跳的,著急的很,特別想知道里面都在做些啥。 站在最后面的大周輕聲喝道,“都聽見什么了,給大伙講講啊,別只顧著自個兒獨享啊。” 趴在門邊的小五小六,齊齊揮了揮手,“別吵別吵,講著話呢,只是不知道講些啥。” 大周一皺眉,兩手拎起他倆衣服,就甩后頭去,“一點事都干不機靈,好不容易能見著延哥另一面,不好好聽清楚怎么行,回頭還怎么抓住機會調侃一下啊,,去去去,一邊待去,換老子來?!?/br> 這伙子人賊兮兮的笑了,他們是趁紀景延和安歆出去的空檔,就計劃著一塊去瞧瞧,想著他們大伙一起跟出去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只好一個接一個的跟在后頭,除了橘C和他媳婦再加上一個千瓦電燈泡阿零還留在包間里頭,等其余的人全出動了,安歆也剛好被人拉進了房間。 “大周,你聽到些啥啦?”后面的人問。 大周腳板頂著門,側著身子,耳朵緊緊貼在門上,豎得老高,聽后邊人問,靠門聽了會才回過頭說,“好像在聊動物?什么貓啊狗的?!?/br> 大伙滿臉疑惑,這延哥是咋的了,不跟嫂子趁機親熱一番,聊啥子動物啊。 “繼續(xù)聽繼續(xù)聽?!焙竺娴娜舜叽笾?。 這會大周還未把耳朵貼門邊,大伙就拍他肩膀開始問,“聽到什么了?。俊?/br> 大周抖著肩膀,投他們一個找死的眼神,輕罵道:“催孫子啊催,就算是有什么,都被你們亂的聽不見了?!?/br> 個個委屈,還不是太著急了嗎。 大周隨即繼續(xù)貼著耳朵,免得又被身后的人催命一樣在耳邊嘮嗑,他聽一下就轉過頭跟他們說。 “延哥說嫂子嘴硬?!贝笾芟蚝箢^傳達。 “嘴硬?”大伙重復。 又一轉頭,“延哥說他親自試試。” 接著重復,“試試?” 這下大周惱了,霍的站起身來,曲起手指,一個一個敲他們的腦袋,手下一個動作,便罵一句,“鸚鵡是吧”“就知道嚷嚷”“一點兒事也辦不好”。 等敲到第四個人時,包間突然傳出一聲“啊”。 他們摸著頭,面面相覷,愣了半天,一個個才斷斷續(xù)續(xù)的出聲。 “剛剛那聲,聽著像延哥的……” “不是像,壓根就是。” “這嫂子也太厲害了吧……” “可我怎么聽著延哥那一聲啊,這么滴痛苦啊……” 大周敲他,“傻孩子,你不懂,這叫痛并快樂著?!?/br> 大伙聽后,又揚起了賊賊的笑容。 而那個他們口中“痛并快樂著”的主角,此時正手扶著旁邊的椅子,暈頭轉向中。 真相是這樣的…… 紀景延抱著她,用腳將左右兩旁的椅子給挪開,手從大腿來到她腰兩側,把她放在圓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