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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畫前停了下來,瞄了眼作品人,感嘆他年紀(jì)小小,畫工竟如此不錯,而后再仔細(xì)把畫看了又看。 “畫如實體,小家伙絕對是可塑之才啊。”她忍不住出聲。 站在她身后的“鬼魂”聽后,靠近了兩步,把頭擱在她肩膀上,“他畫的是什么,尿壺嗎?” “……” 安歆用指尖點開他的頭,憤憤轉(zhuǎn)身,撇下他,走到另一幅畫前。 十里紅妝,花轎新娘。 整幅畫以紅襯白,倒是獨特,安歆不禁停留久了些。 而那個怎么甩也甩不掉的家伙,這次靠在一旁的墻上,看了眼畫,又看了眼她,一臉認(rèn)真的問她,“安歆,你不知道嗎?” 她翻著白眼,語氣不善,“知道什么?” 他指了指畫,“一般這種時候,新娘要么就是上錯花轎,要么把紅布掀開,不是美女,是丑女?!?/br> “……”安歆暗自呸自己,誰讓你理他了。 道路不長,數(shù)了數(shù)也就展了八幅畫,最后,墻上掛的是一副,美女出浴圖。 學(xué)生作品,沒多暴露,衣衫披在身上,只露出肩膀,而整幅畫突出的是周圍的場景。 石泉清水,山間竹林,栩栩如生,如親臨其中。 多么美的一幅畫,偏偏混進(jìn)一些其他聲音。 “安歆,我敢擔(dān)保,她的身材沒你的好,那次你圍著浴巾出現(xiàn)在我房間時,你那幾斤幾兩,我都摸透了?!?/br> 這次,她實在是忍不可忍了。 因心有余悸,她只能咬牙切齒般,牙狠狠的低吼道:“紀(jì)景延!” 回復(fù)她的是一副雙手揣口袋,無所畏懼的樣子。 兩人就杵在那,誰也不說話,反倒是聽到旁邊傳來一些聲音。 “她剛剛喊得是紀(jì)景延嗎?” “你也聽到了?我以為是我幻聽呢?!?/br> 旁邊那幾個小女生往他們這方向看了又看,其中一人說,“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同名吧,可我怎么越瞧他,越像輪滑男神紀(jì)景延呢?!?/br> “哪里是像,根本就是啊?!?/br> 在安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呆看著那幾個女生向他們狂跑起來時,紀(jì)景延就拉起了她的手,“還不跑,等著被抓嗎?!?/br> 三下兩下,帶著她,從歷史館門口,橫穿第二教學(xué)樓,穿過體育館。 他腳長,安歆被他一直拉著跑,直喘氣,風(fēng)在她說話時灌進(jìn)她的嘴巴,更加顯得有氣無力,“大哥啊,你跑歸跑,拉上我干嘛?!彼齻冏サ氖羌o(jì)景延,又不是安歆。 紀(jì)景延見安歆這樣子,停了下來,望了望,腳下踩著的是學(xué)校后面的小樹林。 他弓著腰,雙手撐在大腿上,“安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說我拉上你干嘛?!?/br> 安歆踢他一臉樹葉,“滾蛋。” 還沒呼吸夠新鮮的空氣,就聽到聲音傳來,“看,他們在那里?!?/br> 紀(jì)景延和安歆瞬間抬頭,兩眼對望。 “這邊?!彼钢疫?。 “好?!卑察c頭,腳下的方向卻是相反的。 你走那邊,我當(dāng)然得走另一邊啊。 可還未踏出兩步,領(lǐng)子又被人從后頭拎了起來,“呵,小樣,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 又是一陣亂跑,后面的人繼續(xù)窮追不舍。 最后他們停在學(xué)校外墻前面,只要翻過這道墻,就可以出去了。 “安歆,你先上,我在后面守著?!奔o(jì)景延說。 “可是,可是。”安歆看著比她還高的墻,瑟瑟發(fā)抖。 “怎么,你害怕?” 這關(guān)于自尊心的問題,“我,我,我怎么可能怕……” “好了,別廢話,快上去?!奔o(jì)景延蹲下,背成一直板,意思是讓安歆踩著他上去。 “噢,噢?!卑察Х鲈谒成?,抖得厲害,顫顫巍巍的才爬上去。 反觀紀(jì)景延,腳一蹬手一撐,爬上去再跳到外面,不到兩秒鐘。 “安歆,跳下來?!奔o(jì)景延朝她喊。 安歆猛搖頭,“不要,我怕?!?/br> “別怕,我在下面接著你?!奔o(jì)景延向他伸出雙手。 “真的嗎,你要接住噢。”那可是你說的哦。 話落,上一秒還是怕到發(fā)抖的安歆,此刻臉上哪里還有可憐兮兮的說法,嘴角揚起的分明是狡黠的笑容。 安歆脫下他戴在她頭上的帽子,向他扔去,“二哈,撿骨頭了喂?!?/br> 隨后一躍而下,方向卻是學(xué)校內(nèi)部,隔了一道墻,安歆還是得意的撩了撩頭發(fā),“哼,小樣,想跟我玩?!?/br> 區(qū)區(qū)小墻何以放在眼里,她小時候爬的樹比這高幾倍的都有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不懂畫,主言情,忽考究哈。 哈哈哈,這次,輪到延哥氣死了吧。 ☆、第二十二章 學(xué)校的小樹林不大,可路卻繞,彎曲的小路,好幾個分叉口。 安歆剛穿過一條雜草過道,前方又出現(xiàn)了幾條相似的道路,天旋地轉(zhuǎn),周圍的樹在她眼里長得都一個樣。 她扒了扒頭發(fā),上面插滿了小草,她干脆猛甩頭,看著抖落下來的綠葉枯枝,無聲嘆氣,好不容易甩掉那家伙,可自己卻迷路了。 安歆蹲下來歇息了會,幾分鐘后站起來,扭了扭脖子和腰,一鼓作氣,直闖下去,終于,在她亂拐亂沖的情況下,出了小樹林。 小樹林外是一棟荒廢了的教學(xué)樓,聽說以前一中的人比現(xiàn)在多,也不知從幾前年開始,為了成為全城最優(yōu)秀的高中,從此門檻提高,以至于學(xué)生少了一倍之多,才會有荒廢教學(xué)樓之說。 安歆靠在柱子上,連呼了幾口氣,抱怨道:“什么破樹林啊,簡直是迷宮嘛?!?/br> “安韶,你走太快了?!边€未喘多幾口,就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從不遠(yuǎn)處滑進(jìn)自己的耳朵。 安歆躲在柱子后面,偷偷瞄了眼。 唉喲媽呀,這一眼真不得了。 停在與柱子一條平行線上的少年,不就是她的寶貝弟弟安韶嗎。 還有落在后頭,邊走邊跑的少女,教學(xué)樓底下空曠,風(fēng)容易灌進(jìn)來,把她的頭發(fā)吹散,遮住了臉,沒有看清樣子。 安歆看這情況,忍不住從牙縫里擠出字來,“這死小孩,滿園子的桃花啊?!?/br> 等少女停在安韶前面,撥了撥散亂在前面的頭發(fā)后,安歆才能看清少女的臉。 這第二眼更不得了,那雙眼,那個嘴,越瞧越像是景嫣。 可不就是景嫣嗎,紀(jì)景嫣緩了會氣,才出聲,“安韶,你到底這么急叫我來干嘛,你不是還有展覽嗎的工作嗎?!?/br> 安韶只是緊抿著嘴,不說話,冷淡的看著她。 紀(jì)景嫣被他看得心虛,那雙眼睛仿佛能把她看透,她咳了聲,眼神有些閃躲。 安韶伸出雙手,捧著她的臉,迫使她看向自己,只聽他開口問她,“是劉揚那小子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