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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不是覺得妾煩人了,不稀罕了?”嘴角耷拉下去,眼見又是一番折騰。 宗政霖抵不過她嬌嬌軟軟縮成一團(tuán)哭訴委屈,雖然大多子虛烏有。奈何這女人太會拿捏他用心,明知她絕非柔弱之人,哪里就真跟她模樣似的,嬌花兒般不經(jīng)風(fēng)雨。 被她美眸攫住,險(xiǎn)些又被慕夕瑤眼底渾然天成的嬌媚迷惑了去。生病如他,靜養(yǎng)福分沒有,倒是被嬌氣包包賴上,這事情辦得,宗政霖覺得之前謀劃,百密一疏。 “都依你便是。”當(dāng)真碰上,才知跟前女人不好消受。 等的便是這句話!殿下,您太可靠了。慕妖女瞬間換了副面孔,懨懨神情不再,這會兒又是乖乖諾諾,六殿下心尖上的妞妞。 “殿下,妾終于好過了些。您原也是將妾放在心上的。” 哎喲喂,這話說得,再虧心沒有的事兒。 趙嬤嬤這么大歲數(shù),自宮里服侍過貴人,還是頭一回走路不大穩(wěn)當(dāng)。身后墨蘭蕙蘭目不斜視,悄悄退出門去。生怕為主子帶累,被取笑慕府上學(xué)的規(guī)矩不會。 比起夫人,殿下太過心軟。便是主子手段使盡,哭鬧了兩三日功夫,也沒見夫人允了她在院子里喂養(yǎng)秣陵八哥。 那句“允了你便是?!痹倥淞酥髯拥么邕M(jìn)尺的性子,兩人總覺不大會是好事兒。 宗政霖俯身瞧見她眼里歡樂,環(huán)住她腰肢的手臂漸漸收緊。 聰慧狡黠如她,這般突然哭鬧,又明知他心思清明,該是為了最快化解兩人間不睦。也替他完滿收拾了這出布局。最了得,卻是明明白白與他昭示,她懂他,也會顧全大局,因此,她得被寵著才行。 這么招人疼的小東西,宗政霖深深瞅她一眼,俯身在發(fā)頂落了個吻。旁人只道她恃寵生驕,唯有他,自她眼神中,得以窺視那個最初便讓他砰然心動的身影。 明日各人案上,恐怕就會呈上一紙奏報(bào)。 “慕氏復(fù)寵。迎六殿下回府,是夜,未歸?!?/br> 第二九九章 好事 “殿下,您這怎么成事的?”慕夕瑤好奇,兼帶蠢蠢欲動。習(xí)武之人,功底如宗政霖這般,能病得恰到好處,還不傷了身子?發(fā)熱也是不溫不火,額頭有熱度,卻降得極快。 要說宗政霖借“尊體”避過太子那攤渾水,慕夕瑤是千百個不相信。這男人精明得很,沒那么因小失大,為個宗政暉出此下策。 小手攀上他臉龐,去了胡渣,人俊得晃得她眼花。摸摸面頰,摸摸額頭,再摸摸頸側(cè),毫無章法,卻未引來宗政霖呵止。 額頭相抵,慕夕瑤更加確定,這男人病得很不一般。若是著涼能這般“微cao”,她能做多少事啊。 至少太后那檔子誦經(jīng),她即便情面上抹不開去,加分卻是妥妥的。 “嬌嬌,勿打歪主意?!?/br> 小女人跪在身畔,半個身子倚在他胸前,紅酥手rourou軟軟,這尺度,恰好若有似無,送了暖香入他肺腑。見她眸子不老實(shí),一眼猜中這女人花花腸子。 “非功力深厚之人不可為。兼有玉姑藥效輔助,勉強(qiáng)生了效用?!贝笳聘采纤鰜y的小手,眸子里意味深長?!坝绕鋴蓩桑闶悄軌?,本殿亦會提前防范?!?/br> 沒這些歪門左道,已叫他十足頭痛。再叫她得了門路,皇子府,恐怕一刻不得安寧。 被嫌棄了……慕夕瑤耷拉著腦袋,抽抽被他壓住的小手,力道不敵。 “殿下?” “乖些。本已經(jīng)耽誤?!辈唤兴鞣菫?,宗政霖捉住她柔荑,兩手合攏,將她纖巧手掌包裹其中。 掌心微有酥麻,熱熱的,撓得她心里都有些犯癢癢。卻是這男人在為她調(diào)理脈息。之前每日,也是從未間斷。若非鬧了別扭,想來這會兒,氣虛體寒的毛病,該是去了大半。 “殿下,您不兇妾時候,對妾也算得尚可?!北凰@般對待,慕夕瑤稍有難為情。這女人別扭,按她意思,這是道謝。 宗政霖抬眼覷她一眼,眸中調(diào)侃引得慕夕瑤雙頰慢慢染上粉色。 “哭過一場,倒是知了羞?!?/br> 兩位主子和好,最是欣喜,莫過于近身伺候之人。衛(wèi)甄喜形于色,將慕夕瑤原本未曾留意的眼神兒,一不小心招惹了過來。 這么一打量,立馬想起件大事兒。 夜里伺候著宗政霖用過飯,急急叫人撤走炕桌,踢了繡鞋,爬到他身畔乖乖靠了上去。 伸手挽了胳膊,慕夕瑤仰著腦袋滿眼希冀。 “殿下,妾給身邊丫鬟配了人可好?”這事兒放心里太久,老辦不成,總覺踏實(shí)不了。 出府之前,正巧聽說赫連敏敏身邊大丫鬟,叫朱檀的,已經(jīng)許配給了府上賬房。到了她這兒,自然也不能落于人后。 宗政霖?fù)徇^她發(fā)頂,半摟著人等待她未盡之言。能這么識相討好與他,該不是隨便一說。 “您把衛(wèi)甄,給了妾身邊墨蘭成不?”小模樣十分歡樂。像是他已然應(yīng)允,好事兒辦成。 宗政霖眉心一蹙,再看她神色,不似玩鬧。 “嬌嬌可知衛(wèi)甄身世?” “自然知曉。不就是衛(wèi)國公府四房長孫。有個老子,貪花好色,寵妾滅妻。不稀罕正室所出的兒子,倒對姨娘侍妾寶貝得緊。逼死嫡妻,放任兒子被后院女人三番四次暗下毒手,這種男人,妾最是看不上眼!” 嫉惡如仇是好,可惜面前是比衛(wèi)甄老子更有過之的宗政霖。慕夕瑤嘴快,出口才察覺無意間又犯到了這位爺頭上。六殿下目色一沉,慕夕瑤立馬回過味兒來。 “妾說的那都是沒本事的男人。被女人絆了腿腳,一輩子成不了大事。殿下您不在此列?!痹秸f越覺心虛,底氣不足,聲量也小了下去。 越描越黑,慕夕瑤黔驢技窮。 宗政霖撇她一眼,就這么個妮子,居然還慚愧著覺得有當(dāng)?shù)溗馁Y質(zhì)。容貌勉強(qiáng)夠得上,性子……不說也罷。 “既知他身世,該當(dāng)知曉,衛(wèi)國公府,不說衛(wèi)國公如何,便是他父輩兄弟,也絕難答應(yīng)?!毙l(wèi)國公府上,三足鼎立,四房赫然在列。衛(wèi)靜安的兒子,早有人惦記心上。不說衛(wèi)甄本事如何,便是瞅重他近侍身份,紅眼之人亦不在少數(shù)。 更何況,各房之間,陰私詭計(jì),各有齷鋜。 給配個丫鬟,門第之別,天差地遠(yuǎn)。慕夕瑤這主意,盤算倒是大。 “那您給說句話還不成?”可惜boss尚未登基,否則建安帝圣旨一下,誰敢不應(yīng)?慕夕瑤頗有些遺憾。 狐假虎威的日子,到底還是得慢慢熬著。 “殿下,待您……”這次學(xué)乖了,沒亂說話。眼珠子四處瞄瞄,豎著手指,朝天上使勁兒指指,膝蓋挪得更近些,湊在他耳邊,“那時候妾的丫鬟,個個都能風(fēng)光出嫁。” 宗政霖一口氣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