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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那么一杯上好的茶水裝裝逼,來跟自己單方面地暢談一番,回憶過去懷緬懷緬,這簡直就是把機會赤果果地擺在自己面前等著自己下毒。還是他覺得,自己沒那個本事搞到毒藥?就這么大咧咧地,其實是在試探自己?嗯哼,真不好意思要讓你失望了。就算自己搞不到現(xiàn)成的毒藥,也能搞一堆半成品來慢慢慰問他。第一天,格安面色如常地來往于天白與歸焰以及大臣之間。第二天,依舊如此。第三天,腹瀉,臉色頗為蒼白。但這并不是天白想要的答案,于是各種配方新鮮出爐,小白鼠格安依舊遭罪。一天又一天,格安越來越虛弱了,就算天白愁眉苦臉地思考著新配方幾天沒下手,格安的身體也越來越糟糕了。木系魔法師前來檢查,卻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但格安的身體明顯有恙,某一天甚至發(fā)現(xiàn),他的魔法消失了。格安再沒這個心思經(jīng)常往歸焰那兒跑,到處尋醫(yī)問診,卻都是無疾而終。就跟三年前他們離開普洛森魔法學(xué)院時,甲板上的學(xué)生無故昏倒,然后就失去了魔法,這件神秘事件到現(xiàn)在都沒能揭開面紗,依舊是個未解之謎,為什么今天忽然發(fā)生在他身上?三年前與現(xiàn)在的共同之處到底是皇兄,還是導(dǎo)師?但是細(xì)細(xì)想來,又有很多不合理之處。導(dǎo)師要是想收拾自己,何必如此,而且當(dāng)初他并不在現(xiàn)場還查探了許久,至于皇兄,他哪有這本事,就算是有,又何必等到今日?而且哥哥怎么可能會忍心對自己下手呢?當(dāng)初的哥哥不也是受害者。莫非自己是當(dāng)初中了余毒?這才復(fù)發(fā)了?無論如何,這事一定要隱瞞起來,不然自己的處境就更危險了,暗衛(wèi)的人手也要增加些才行。他是皇帝,又不是靠魔法過日子,就算是沒了魔法,也沒什么大不了。放寬了心沒幾天,格安卻發(fā)現(xiàn)這僅僅是開始,失去魔法后,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更奇怪的是這些天天白也精神不佳,懨懨地不愿意動彈,總是趴在床上懶洋洋地睡覺或者發(fā)呆。格安心里的不安一點一點擴大,每天都讓木系魔法師調(diào)配補藥,跟著天白一起喝,但兩人的身子還是日漸衰弱。這下子,歸焰也察覺到了問題。天白趴在床上懶洋洋地曬太陽,曬著曬著,就看到歸焰沐浴著陽光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那美麗的金發(fā)閃耀著太陽的光輝,絢麗得天白都要睜不開眼了。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會來找我呢。,天白瞇著眼睛端詳著歸焰那天神下凡般的模樣,開心地笑了,笑得特別溫暖。溫暖的歸焰心都化了,忍不住就低頭親了下去,軟軟的觸感,滿足得歸焰周身都冒出了粉色的愛心。眷戀地摩挲了好久,歸焰才依依不舍得離開,額頭抵著額頭親昵到不行,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也給搞成這樣了?歸焰。嗯?是不是靈魂也是有盡頭的啊怎么這么說,,歸焰忍不住皺起眉頭,天白這個樣子令他特別不安,小家伙的活力呢?都去哪兒了,現(xiàn)在這副老年遲暮的樣子是怎么回事,明明還這么年輕,胡說八道,你還很年輕,能活很久很久。你知道嗎?格安快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不過我好像真的用自己的力量來了斷了。嗯,天白你好厲害,我們不管他了好不好,我們回部落去,西拉長老精通藥理,一定能治好你的。好。天白伸手摸了摸格安的臉,乖順地變成小小只的皮卡丘,任由著歸焰將自己抱入懷中,像來時那樣,只要一個空間魔法,他們就在轉(zhuǎn)瞬間撕裂空間回到了部落。部落里還是那副欣欣向榮到處充滿陽光的模樣,沁人心扉的清新空氣,迎風(fēng)搖曳的花草,挺拔參天的樹木,汩汩流淌的小溪,金燦燦的皮卡丘們生活在童話般夢幻的屋子里,被翠綠的藤蔓芬芳的花朵環(huán)繞,各司其職有序地做著自己的事情。這里是與世隔絕的桃花源,世人渴望而不可求。自己能被他們接受,多么何其有幸啊。要是在這時候死去,其實,也挺幸福的不是?只是要給大家留下悲傷的記憶了,真是抱歉哪。回到了部落,歸焰也不再維持人形,抱著天白跟炮彈似的往西拉長老的屋子里沖,族人們紛紛楞住了,然后就是欣喜,全部落里唯一一個這么沒教養(yǎng)的就是歸焰了,這個死小子終于回來了,虧他還記得回家沒跟族長一樣在外面玩野了都不知道回來了。不過天白呢?全族兒子捏?那個軟乎乎的小巧可愛的小家伙呢?不會又出事了吧!思及此,眾人身后頓時燃起熊熊火焰,扔下手里的東西就撲上去追,無比熱鬧。追到西拉長老門口見到焦急等待在外的歸焰,眾人圍成一圈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好歹沒像之前那樣,二話不說撲上去一頓猛揍。天白怎么了?你們遇到了什么危險嗎?小崽子受傷了?傷哪兒了?是誰做的?告訴我我去打死他!七嘴八舌的詢問根本就沒能被歸焰聽得進(jìn)去,他死死地盯著那樸素的木門,眸子里都出現(xiàn)了血絲,不會有事的,天白一直都那么健康活潑,還這么年幼,只是一只幼崽,怎么會就這么死去呢?靈魂走到了盡頭?靈魂也是有壽命的嗎?怎么會,他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事。太荒誕了不是嗎?但是天白的存在,本身就很荒誕不是嗎?簡直就像是原本不屬于這個世界的人完成了使命,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一樣。不要啊,他不要這個樣子,他還想跟天白一起過日子呢。天白怎么撒嬌也好,任性也好,就算是利用自己也好,讓自己成為他的一把刀子也好,別走啊他們應(yīng)該在一起度過漫長的時光才是,盡管平淡,盡管無趣,盡管索然,但會很滿足,很開心。怎么這么突然,就要畫上休止符了?歸焰的腦袋里亂成一團(tuán),簡直都要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只知道呆呆地看著那門板,期盼著天白會笨拙地打開那扇門,仰著小臉看著他,憨憨一笑,揮一揮爪子跟他招手。你出來啊。門打開了,出現(xiàn)的卻是西拉長老,向來不茍言笑的西拉長老此刻更是面無表情,周身圍繞著灰暗的氣息。凝重的空氣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安靜得心口都悶痛起來。帶著圓框眼鏡的西拉長老揮了揮爪子,示意歸焰進(jìn)來,其他人在旁邊等著,歸焰渾渾噩噩地看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抬爪走進(jìn)去,趴在天白床邊的。天白乖順地伏在雪白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