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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撒嬌似的詢問并沒有得到回答,低垂下眼簾,扯動嘴角露出大大笑容的陶惟眼睛瞇起,不說話二娃就當(dāng)你們同意了。敲了下桌子的陶惟迫不及待的開始繪聲繪色的給陶成才、耿大鳳講那些年的小故事。一件件不斷翻出的記憶,手舞足蹈的又是跳又是說的陶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從凳子上站起,站在窄小的空地孤獨的表演著,一個人的獨角戲陶惟跳的歡暢也說的淋漓。嗓子沙啞了、四肢酸疼了,可停不下來的舞動讓喘著粗氣陶惟滿頭滿臉的汗水,臉上越發(fā)燦爛的笑容和越來越沉寂的雙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直到門外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歡快的舞動才停止,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的陶惟哆嗦的雙手按在膝蓋上彎著腰仰起頭看向陶成才、耿大鳳,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后,隨即越發(fā)的燦爛,爹娘,二娃給你煮餃子吃,等著二娃啊。刻意提高的聲音在小小的房間內(nèi)回蕩,哆嗦著酸疼的雙腿,陶惟跑出了房間,直接沖到門外把放在院子里大缸上的餃子端回一簾子后回屋的陶惟才把火捅大。一直溫在大鍋里的熱水很快翻滾著,一個個把大餃子放進(jìn)鍋里,拿出大勺子輕輕的格楞,站在大鍋前,默默的數(shù)著一開、二開、三開,撈起一個餃子用手指按了按,癟下去又鼓起的餃子讓陶惟動了動嘴角。轉(zhuǎn)身從碗柜里拿出三個盤子,數(shù)著餃子往盤子里裝,四十多個大餃子裝了滿滿三盤子,一手端著一盤餃子。餃子好了,爹娘吃餃子了。吆喝著端著餃子跑進(jìn)屋的陶惟把餃子放在了兩個牌位前,隨后轉(zhuǎn)身去灶房取自己的那份,又拿出三雙筷子和事先搗好的蒜泥。爹的娘的。嘴里叨叨著把筷子放在兩個冒著熱氣的盤子上,把凳子往前拽了拽,陶惟坐在了陶成才、耿大鳳面前,瞇著笑眼的陶惟看著照片中的爹娘,爹娘,新年快樂,吃餃子吧,嘗嘗二娃的手藝。邊說邊低頭的陶惟好像感受不到那份燙人的炙熱,大口大口的吃著guntang的餃子,邊吃邊叨叨著好吃的陶惟被滾熱的餃子燙的紅了眼眶,可抬起手臂抹了一把的陶惟繼續(xù)吃,很快一盤餃子風(fēng)卷殘云似的被陶惟吃的干干凈凈。抬起頭看著面前兩盤滿滿的餃子,陶惟臉上的笑頓了一下,扭頭看了一下旁邊后重新轉(zhuǎn)過頭,默默的拉過兩盤滿滿登登的餃子,低頭一口一口的吃著。寂靜的房間內(nèi),沉默不語的陶惟低著頭吃著一個人的年夜飯,而窗外則是稀稀拉拉鞭炮聲和小孩的笑鬧聲,一個、兩個、三個、數(shù)著數(shù)邊吃邊有些哽咽的陶惟使勁敲了敲胸口,好像要把胸口的堵塞敲掉似的繼續(xù)吃,三盤四十七個餃子,讓陶惟吃的直干嘔,擦掉生理性的眼淚后,陶惟把三個空盤子摞在一起后抬起頭看向陶成才、耿大鳳。沉默的看了一會后,后退兩步的陶惟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一滴悄悄滑落的淚后,重新站起身的陶惟收拾碗筷離開了房間,走進(jìn)了霧氣騰騰的灶房。短暫的靜寂后,一聲聲的哽咽在小小的灶房內(nèi)響起,可完全被熱氣籠罩的灶房內(nèi)除了那一聲聲讓人心酸苦澀的哽咽什么都看不見,躲在霧氣中緊緊咬著嘴唇的陶惟哭的淚流滿面也哭的滿心孤獨。不知道過了多久,重新收拾好心情的陶惟紅著眼睛回到了房間,再次露出笑容跟爹娘道聲晚安后抱著棉衣棉褲縮進(jìn)了被窩。把臉埋在棉衣棉褲里的陶惟直到好久好久才沉沉睡去,重新歸于平靜的房間內(nèi)除了淡淡的餃子香味還有滿室的孤寂。☆、第十三章1989年2月12日,正月初七。送別逝去親人的日子,一大早天剛剛有些發(fā)白,耿二鳳簡單的收拾一下跟著萬永貴急匆匆的趕到陶惟家,手里提著一捆黃紙的萬永貴推開虛掩的院門,看到拿著大掃把吭哧吭哧掃院子的陶惟。整齊干凈的院子收拾的異常利落,萬永貴心酸的同時也暗暗感嘆陶惟是個茬子,能當(dāng)?shù)闷鸺伊⒌米?,雖然年紀(jì)有些小,可這份能過日子的實在勁像成才哥兩口子。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萬永貴看到聽到聲響抬起頭的陶惟時,臉上露出一絲笑,二娃,拿著,二姨夫掃。邊說邊搶過陶惟手里的掃把并把黃紙遞給陶惟,看了看手中被塞進(jìn)的黃紙,陶惟頓了一下,七天的時間,雖然一個人孤零零的,但是從父母牌位被陶惟鄭重的接回后,陶惟空蕩蕩的心突然滿了,那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滿足感讓陶惟想了又想做出了一個讓人有些詫異的決定。沉默了一下的陶惟把手中的黃紙拿進(jìn)屋放在門口,轉(zhuǎn)身出屋看到摞凍白菜的耿二鳳,二姨,我一會自己整就行。邊說邊快步上前的陶惟還沒等伸手就被耿二鳳瞪了一眼,一邊歇著去。刀子嘴的耿二鳳手腳麻利的嘴里雖然喝斥著,可眼底的心疼卻實實在在的落在陶惟眼中,呵呵的笑了一下的陶惟收回伸出的手,使勁點點頭,行,讓二姨干。好脾氣的陶惟讓耿二鳳呸了一口隨即笑了,十幾顆白菜,眨眼間就被擺放的整整齊齊,在后腰的位置擦了把手,耿二鳳站起身看向陶惟,地窖收拾了?笑著點點頭,收拾了,長芽子的都讓我放一邊,開春種后院,還有大白菜的爛葉子也讓摘下來裝袋,本來尋思著下午過去的時候捎過去,正好你們來了。慢條斯理跟耿二鳳交代家里活計的陶惟小大人似的模樣逗的耿二鳳臉上露出了笑容,伸手揉了下陶惟頭頂?shù)墓菲っ弊?,好二娃,會過日子了。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陶惟蹭了蹭鼻尖,二姨,蘿卜有點康,晚上包菜包子吧,在炸點凍白菜和凍蘿卜吃。不是陶惟嘴饞,而是年過了,意味著全屯子即將進(jìn)入青黃不接的時候,家里就一個人還天天在耿二鳳家吃吃喝喝,地窖那些菜指望陶惟一人吃爛了也吃不完。這兩天收拾地窖的陶惟看著半地窖的菜頓時有些愁的慌,這還不算陶惟扔在院子里那些凍上的白菜蘿卜,土豆已經(jīng)有一些發(fā)芽了,再不吃真是要爛了。小時候也過過苦日子的陶惟是真心疼那些爛掉的菜,而且二十多年自己打理生活,陶惟是實實在在的有點摳,當(dāng)然大面上陶惟還是很能過得去,所謂的摳只是簡單的指陶惟不舍得扔?xùn)|西。深深的看了一眼臉上有些羞澀眼中卻有帶著一絲祈求的陶惟,耿二鳳心底那一剛剛升起的拒絕隨即消失,笑了笑的耿二鳳拍了下陶惟的頭頂,知道了。娘倆嘮嗑的功夫,萬永貴已經(jīng)把院子收拾利索,還把堆柴火的板車重新整理了一下,方便陶惟更容易取柴火。拍拍身上的灰,萬永貴走到陶惟身邊,拍了下陶惟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