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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請進。""......你是誰?啊......你被誰打成這樣?"陳安居伸手摸了摸被打過耳光的臉,嘴角邊的傷痕也有點腫,但完全察覺不到什么疼痛,甚至微笑著對女人搖了搖頭,"我不是誰......他在里面,需要你的照顧。我先走了。""唔唔......唔唔......"捂著嘴的武志杰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幾步就沖到門邊,滿手是血的去拉陳安居的衣袖。女人被他嘴唇和手上的慘樣嚇到驚叫起來,再看看他赤裸的身體也十分詭異,當即伸手抓住陳安居,"別走!這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兩個!是不是打架了?打成這樣子還真過分耶!都不準走,我?guī)Я怂巵恚?陳安居皺著眉看向女人,還是一副很有教養(yǎng)的樣子,"這位小姐,有什么事情你問他就好。他現(xiàn)在需要的是醫(yī)生,你帶他去醫(yī)院吧。"女人看看武志杰狼狽的模樣,趕緊趕他坐去床上要幫他穿衣服,但他就是死也不放開揪住陳安居衣袖的手。女人實在沒有辦法,只好用懇求的目光看著陳安居,"我不知道你們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這樣子,你真的要這樣一直僵著?""......"陳安居沉默的跟著他們走回床邊坐下,不管那兩個人在做什么都一言不發(fā)。等到女人幫武志杰穿好衣服,三個人一起走出房門,陳安居都沒有再企圖獨自走掉,因為武志杰一直抓住他的手臂,雖然舌頭痛得說不出話,手勁卻一點也沒變小。招了車趕去醫(yī)院,武志杰被推進急診室打了麻醉藥縫針,陳安居才暫時獲得自由,對女人說著抱歉準備離開。"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他講不出來,你跟我說!"女人強忍著怒氣詢問。"也沒什么......"陳安居表情平淡的告訴對方:"他打了我,我咬了他一口。我們扯平了,沒事了。""你以為我白癡?你們明明就有事!你們到底什么關系?會打到床上去?""關系啊......"陳安居幾乎是笑著輕輕搖頭,"沒什么關系,就一場誤會而已。已經沒事了。對不起,我要回家了,再見。""喂!你叫什么名字?電話留給我!他進去之前都還眼巴巴的看著你呢!待會看到你不在,他肯定要亂叫的!""好吧......"陳安居帶著無奈的表情把號碼留在了女人的電話上,看著對方稍稍相信了他一點的樣子,他趕緊找機會脫身,"這樣可以了吧?我不是什么罪犯。小姐,我真的要回去了,再見。""喂!喂......你們這些死小孩!"女人氣急敗壞的追出兩步,卻始終牽掛在急診室的那個家伙,只得收回腳等在急診室外面的長椅上,不住在心中暗罵。39陳安居連等巴士的心情也沒有,直接揮手招了計程車,坐在車里木然看著窗外不斷掠過的夜景。到此為止就好......他不會再懷著一丁點的期待。那個自己曾經暗戀過的高大男生,早就已經不在了。對方永遠不會知道,在入校新生大會上,他就坐在對方附近的位子上,不住往對方所坐的方向偷瞄。女孩子都在小聲議論,這個身材高大的一年級新生真的很帥,他這個同樣是一年級新生的小矮子也好奇的望了過去。武志杰那個時候在笑,有著一副俊朗又陽光的面孔,笑起來的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確實像個漫畫里走出來的白馬王子。后來分在同一個班,武志杰從來記不住他的名字,他也根本不敢去妄想這個很受女孩子歡迎的異性戀男生。再后來過了一個學期,武志杰家里的環(huán)境混亂起來,人也變得脾氣很壞,動不動就跟人打架。他聽到了所有的傳聞,卻很少跟武志杰說話,只是努力制止著其它把人家的家事當作笑話的同學,還因此被毫不客氣的孤立過。那就是大半同學不太喜歡他的主要原因,他在很多方面都不合群,所有背后取笑過武志杰的同班同學都害怕他對當事者告密,干脆心照不宣的把他摒棄在群體之外。對那一點他無所謂,反正他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上學放學,沒有想到的是那個他不敢妄想的人竟然主動來接近他,而且有所接觸之后才明白對方的個性有多么惡劣。無論是對方的自大任性還是粗野虛榮,哪一點也不適合他,都只會狠狠的傷到他,他明明知道得很清楚,被對方強吻下來的時候卻仍然閉上了眼睛,甚至在眾多惡意的取笑眼光下悲哀的勃起了。40被對方察覺到身體變化的瞬間,他窘迫到無地自容的程度,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對方嘴里的一句笑話正是他真正的心意,那樣比當眾勃起的事還要可悲。對方的暴力和幼稚也是他沒有想象到的,外表那么成熟的武志杰居然有著爛到無法溝通的性格。可即使是不斷抗拒著對方的接近,內心里最深的地方總是留著一點點期待,那是他第一個喜歡的男生,再怎么樣也難以徹底割舍。他總是不能阻止自己半推半就的心情,抵抗的同時也在渴望對方的親近,直到搞清楚對方根本就只對他的身體有興趣,才感受到莫大的失望。如果用身體去短暫的吸引對方,最后總會被對方厭膩和拋棄,他寧可盡早就被對方遺忘掉,這樣自己也還來得及抽身。武志杰沒有留給他任何一條退路,什么都只顧自己的需要就好,他唯一慶幸的只剩下沒有向對方真的表白。他們看似什么都做過了,又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那些帶著恨意和試探的否認沒有一次得到過確認的答案。這個晚上才算真的搞清楚對方內心的想法,他不過是女人的代替品而已......只配在公廁里隨便上一上,既然是這樣,他再有任何留戀都只會自取其辱。事實跟他曾經最悲觀的想法一模一樣,只要去接近那個人,就會被狠狠的傷害到,所謂的初戀就這么收場最好,他甚至要感謝對方終于說出了那些話。無論死活,給個痛快,總比一直不明不白的糾纏下去強過許多,他們都才十六歲而已,多的時間來忘記,對方到底是同是異還是雙......已經不再重要。車子很快開到家門口,他給完錢下車后又一次坐在了門前的臺階上。晚上的風有點涼,把臉上剩余的水跡很快就吹干了。不久之前坐在這里的那個人當時在想什么呢?對方當時正在生氣,因為即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