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書迷正在閱讀:半熟(廁所rou文)、靈擺駕馭者、產(chǎn)科醫(yī)院、微醺到如今、我家經(jīng)紀(jì)人會讀心[娛樂圈]、穆姐、待他乘風(fēng)歸來、重臨巔峰之冠軍之路、暗格里的秘密、星盤重啟
放回去。他并不急著擇材烹飪,而是想賞賞其他頂尖刀客的水平。他朝身旁的那一組刀客瞅一眼,可這一看,他的目光就移不開了。不僅是卓亦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貌不驚人的胖廚師吸引過去。只見他閉著眼睛,右手伸入盤里,幾根胖胖的手指上下翻動,每動一次,便用食指和中指夾起一塊豆腐干,然后幾不停頓,兩指一彈,那是在試探豆腐干的質(zhì)感。僅僅片刻功夫,托盤里的豆腐干都被他試了個遍。那名廚師睜開眼睛,搖搖頭,顯得非常失望,對身旁的伙計說:“去后廚,幫我重新?lián)Q一份?!被镉嫶饝?yīng)一聲,直奔后廚,片刻后又提回一滿盤的方干。那名廚師僅憑兩根手指,把全部的豆腐干挑了個遍,而結(jié)果竟是沒有一塊能讓他滿意。卓亦忱心下了然,不免有些暗暗欽佩和驚訝。就那名兩指一夾的功夫,便可了解豆腐干的品質(zhì),此等敏銳觸覺,令人自嘆弗如。而且,天一閣所呈上的豆腐干,無一不是難得的上品,而那位廚師卻全都看不上眼,選料的精細(xì)苛刻也是到了一種境界。不過,對手越強(qiáng),卓亦忱倒越是激動。當(dāng)下他便凝住心神,在自己面前的豆腐干中細(xì)細(xì)挑選。反復(fù)斟酌之后,終于選定了色澤最為潔白,質(zhì)地細(xì)膩又不失韌性的兩塊方干,輕輕地放在了案板上。站在旁邊的“名義二刀”趙菡卻有些暗自為主廚心急。隔壁那位大廚挑完三大摞,才選定兩塊方干中的一塊。而卓亦忱卻快捷又利落地挑好兩塊,似乎并那么精挑細(xì)選,這樣豆腐干的質(zhì)地難道不會處于下風(fēng)嗎?其實,卓亦忱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他所挑出的兩塊豆腐干,從品質(zhì)上來說,已是他自己所識的極限,再多做選擇,也沒有太大意義。卓昀身著微服,坐在底下看著哥哥在臺上比試。他和卓亦忱一樣,一點都不急。哥哥如果博得頭籌,那也在意料之中。就算最后并沒有成為第一,沒有名動京城也無妨,也算是少了點負(fù)擔(dān)。而且他也認(rèn)出了趙菡,但相府的人畢竟算是自己人,大可沒必要如此防備。趙家把趙菡弄過來究竟是想干什么,其實無非就是想方設(shè)法地牽趙菡和太子的紅線。但是,奈何劇情已經(jīng)偏離很遠(yuǎn)很遠(yuǎn),宛如脫韁野馬拉不回來,似乎要奔著天下大同的方向去!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青衣的帶刀隨從自門外走進(jìn)廳堂里,繞過一桌桌的看客,最后走到卓昀跟前。卓昀看他一眼,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了。”那名隨從彎下腰,壓低聲音用只有主仆二人才聽得到的音量恭敬回答道,“回稟殿下,那個鬼鬼祟祟埋伏在宅子附近的人已經(jīng)抓到,有三個人,屬下還從他們身上搜出一封信,這封信估計是要密報給大皇子看的。”卓昀點點頭,平靜道,“給我吧。”隨從立即從自己懷里掏出一封尚未開啟的信箋,雙手呈遞給了殿下。卓昀當(dāng)即拆信一看,發(fā)現(xiàn)上面竟是密奏太子和世子有jian情,什么“非分之想”、“龍陽之好”、“如膠似漆”,后面還陳詞激憤地寫到“此乃侮辱皇室之尊的重罪!倘若不嚴(yán)加處置,如此下去必定禍亂宮闈,yin亂……”卓昀不出聲地冷笑,把這張紙在手心里揉成一團(tuán)。隨從察言觀色,低聲道:“殿下,那三人既然已經(jīng)被抓,下屬便趕緊處置以絕后患吧!”“那豈不是臟了我們自己的手?不必殺那三人,”卓昀平靜道,“你直接把他們捆起來,作為刺客交給京城府尹關(guān)押起來,就說,微服出巡的皇子竟然遇到了行刺。”“是,屬下明白?!?/br>“還有,把行刺一事寫到折子里送進(jìn)宮里交給皇上,讓他老人家派人去審這三個刺客,我們不必插手。你記著,一定要把此事夸大,懂嗎?”“明白,屬下遵命?!?/br>隨從退下去了。其實,就算這封密報真到大皇子手里,就憑他的那些謀略算計,大抵只會興沖沖地將此信交予皇上一看,似乎是覺著光憑這“龍陽之好”這一項極具恐嚇力的罪證就能把太子廢了。不過這也有點道理,前朝先帝不就是因為“覬覦兄弟”、“手足溺情”而直接將皇子除名嗎?那封密報直接斥罵“龍陽之好禍亂宮闈”,倘若皇帝真聽到這話,恐怕心里不太舒服才是真的吧。當(dāng)然,皇帝的事,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哪敢想到這一層。☆、第四十三章:名廚比拼就在交代命令和囑咐的這一會兒功夫,“擇材”環(huán)節(jié)已進(jìn)行完畢,接下來要比的是刀功上的造詣。論刀功,趙菡也是幫不上卓亦忱的,只能在旁邊一邊看一邊驚嘆,順便利用這會兒功夫?qū)⑹S嗟陌私z原料精心挑選一番。廚藝中的刀功的用法,可分為切、劈、斬三大類,其中以切法最為精細(xì)復(fù)雜,也最能顯出技藝高下。橫刀推切,是所有刀法中最難的一種。它要求把沉重又鋒利的刀整個橫過來,再將豆腐干推切成極薄的片狀,而這正是切成干絲的第一步。這一步能否成功,除了要看右手推刀時的力量和穩(wěn)定性外,左手手掌上的配合也至關(guān)重要,豆腐干全靠左手上按在上部的壓力被固定在案板上,壓力小了,豆腐干會在刀刃的推力下滑走;壓力大了,又會阻礙刀刃的推入,切不出完整均勻的方干薄片來。卓亦忱拿過選好的方干置于案板正中,左手手掌平攤,按在豆腐干的頂部,右手一翻,手中刀面與案板水平,然后緩緩平推,刀刃緊緊貼著他的左手手掌下沿切了進(jìn)去。只見玄鐵刀烏黑的刀刃從他掌下平平劃過,去勢極穩(wěn)極緩,絕無一絲停頓。這時場內(nèi)一片寂靜,眾人全都屏息凝視,目光隨著那黑黝黝的刀鋒移動,天一閣請到的各位都是內(nèi)行人,自然知曉如何欣賞刀法,這一刀下去后,是不是頂尖刀客便可見分曉。卓昀知道哥哥的刀法出神入化,但還是不免擔(dān)心他會切到手,因為那個刀刃離他的左手掌實在太近,就是那么緊緊貼著,直讓人看著心驚rou跳。出生在御廚世家,其他孩子六七歲玩泥巴時他就開始在嚴(yán)格得近乎苛厲的家教下磨練刀功。剛開始時,雙手被磨地切地大大小小傷口無數(shù)。最糟糕的一次,大冬天赤手苦練切絲,一刀下去斬到自己食指,當(dāng)即鮮血淋漓,那傷口因為用刀太快太急而深可見骨。在那之后,卓亦忱對切傷已然習(xí)慣和麻木,再痛大概不會比那一次更痛。后來,他的刀功漸精,受的傷終于慢慢少了。只是他原來那雙手早已遍布傷痕,幾乎入不得眼,在人前他總是習(xí)慣戴上手套遮擋。好在穿越之后,上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