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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地欠了欠身,全然是一副嬌弱女子的模樣。 季瑤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在她臉上四處游走,見她被自己瞧得不自在,甚至有些手足無措,解憂帶著笑意的聲音便從耳側(cè)傳了過來:“季瑤,你這是看什么呢?” “沒什么,我就是覺得司馬姑娘長得好生漂亮……” 季瑤這話一出,身側(cè)之人都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一道洪亮的聲音便在笑聲之中從大廳外頭傳來:“你們在說什么開心事?說出來也讓我開心開心?!?/br> ☆、第一百零八章 說個清楚 眾人側(cè)首一瞧,只見肅王一身精神抖擻戎裝,手提兩壇子美酒,笑著往大廳走來,他的目光在紅木桌前一頓,嘖了一聲道:“咳!早知道季瑤你今日將這美酒送過來,我還出去跑這一趟做什么?” “五哥這話說的,府中那么多人非要親自出門去買酒?我看明明是五哥自己閑地慌?!苯鈶n忍不住打趣了他一回,臉上的笑意還沒收收,便急急拽過那司馬嫄到肅王面前,極其自然道,“嫄兒也來了,五哥真是叫我們好等。” 司馬嫄不急不慌地對著面前的人欠身行禮,柔聲喚了一句殿下,肅王聞言默默頷首,目光在她清麗的臉上一頓,并未多做停留,抬腳往里走道:“看著天色也不早了,你們今日是奔著來吃飯的還是來喝茶的???” 肅王話一出口,解憂和季瑤很是默契地同時看向彼此,似乎是在打量對方是否要先離開的念頭。 季瑤今日本就是奔著談心的目的來的,自然不愿離去,而解憂卻是奔著拉近司馬嫄和肅王的關(guān)系而來,壞就壞在,若幾人同時在場,那么誰的事都說不舒服了。 “呃……” 解憂本就小心翼翼維系著與季瑤的這份關(guān)系,此刻不愿讓她生出半點(diǎn)不悅和懷疑來,沉吟了一下問道:“五哥用過晚飯是不是還要去皇宮外頭值守?” “是啊,這幾日皇宮戒備很是森嚴(yán),你也要注意啦,不要總是出出進(jìn)進(jìn)的,難免發(fā)生什么不好的意外?!泵C王一面打量著那沾了泥土的女兒紅,一面聲音懶散地回應(yīng)。 解憂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司馬嫄交換了一番眼神,認(rèn)真道:“既然五哥這么忙,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改日五哥有空了讓人捎個口信來可好?” “好!等我空下來了,就差人請你來府里好好地吃上一頓!”肅王放下酒壇子,側(cè)身露出一個極為和煦的笑容,季瑤聞言跟著笑道,“解憂,我每日都很是空閑,你也別光顧著找肅王殿下玩了,什么時候也來找找我?” 解憂聽了她這話心口不由得一驚,以為她知曉了什么,可是抬眸望去季瑤眼底深處仍舊是一片喜意,當(dāng)下才放下心來打趣道:“明日,我明日找你一道去看雪,這樣總行了吧?” “季瑤隨時恭候公主殿下大駕!”季瑤裝模作樣地行了一番禮,解憂瞧了忍不住“咯咯”笑了一會,牽過司馬嫄的手笑著往外走,“不用送了,改日有機(jī)會我們一起去喝酒。” 等解憂和司馬嫄的身影從兩人面前消失后,這熱鬧的大廳在一瞬間冷了下來,季瑤見肅王動作利索地脫下甲胄,一時之間不知說些什么,訕訕道:“你也不備件外袍,這兒這么冷,當(dāng)心著涼?!?/br> “無妨,這點(diǎn)寒氣對我來說不算什么,別站著了坐吧,幾日未見還生分起來了?”肅王余光瞥了她一眼,將脫下來的甲胄交到旁人手中,低聲吩咐道,“趕緊讓火房的做幾個下酒菜送過來?!?/br> 季瑤見他說完這話又忙著去擦劍,忍不住道:“沒看出你平日里邋里邋遢,對這劍倒是挺上心的。” “說誰平日里邋遢呢?”肅王聞言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放下手中的劍疾步走到紅木桌前,順手將那女兒紅打開道,“你的事辦的怎么樣了?我原本以為回到金陵便會有空替你處理這些煩心事,誰知道附近一旦出了什么暴亂父皇都會將我派出去,竟比打仗那會還要忙。” 其實(shí)皇帝這么做,明眼人都明白,如今皇子們爭奪儲君之位爭地眼睛都紅了,他并不想讓肅王再摻和到任何的黨派之爭中。畢竟肅王手握重兵,只要他參與了黨爭,事情必然會變得無比棘手。 “發(fā)什么愣?” 季瑤聞言抬頭笑了一聲,回道:“挺好的,沒出什么大亂子?!彼f到此處見肅王微微頷首,于是話鋒一轉(zhuǎn)問道,“你知道定王在同太子爭奪儲君之位嗎?” 肅王捧著酒壇子正要往嘴邊送去,聽到這話手不由得一僵,微微抬眸看著她道:“聽說過,但其中具體的爭斗卻是知道的不多。” “倘若,讓你選,你會選擇扶持誰?”季瑤拖著長調(diào)慢慢吐出了這句話,見喝下一口烈酒的肅王眉頭一擰,開口重重斥道,“胡說什么呢?太子是嫡長子,是名正言順的東宮之主,將來是要繼承正統(tǒng)皇位的!” “我不知道定王是否真的有參與爭奪儲君之位,但他這種行為顯然是大逆不道的惡行!倘若將來有一日,定王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忠不孝之事,我必然是要親手誅……”肅王說到這里梗了一梗,沒再繼續(xù)說下去,憤憤地拿過酒壇子灌下一大口酒。 他常年在外,自然不知這金陵已經(jīng)斗得如何厲害?幼時的兄弟情如今仍舊還有幾分落在他心頭,肅王一回金陵卻瞧到這爭斗的你死我活的場面,心里自是有些不舒坦,也有些憤慨。 饒是如此,肅王支持東宮正主的心思卻是穩(wěn)如泰山,搖動不得半分,季瑤看出他這意思,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心。 不管將來自己站在哪一邊,是決定不可能站在東宮那邊的,如此一來,不久的將來,她和肅王必然要成為對敵,這是不可避免的。 季瑤不愿意見到這場面,當(dāng)下不死心地問道:“倘若太子無道,并不適合做這帝王之位,你還愿意支持他嗎?” “哪怕太子將來登基昏庸無道,那也是此后的事,就目前而言,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做出什么弒父殺兄的十惡大罪!” 不知是那幾口烈酒還是什么的緣由,肅王的眼眶子竟有些泛紅,不等這激動不安的心情平定下去,他又僵硬地抬頭看著季瑤道:“你離那劉珣遠(yuǎn)一點(diǎn),不要和定王府有任何關(guān)系,將來若是金陵變天,你也難免被牽連進(jìn)去?!?/br>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一臉的止言又欲,到底是沒忍住:“還有你大哥,與定王府走得這么近,無異于告訴所有人他要扶持定王,你讓父皇怎么想?東宮怎么想?你大哥若是再這么招搖下去,只怕很快就會有麻煩找到他頭上去!” “我正勸大哥呢,讓他不要與定王走太近,等我回去后再好好說說他。”季瑤避重就輕說起了常季揚(yáng)的事,只是肅王似乎對他的事并不是很感興趣,轉(zhuǎn)開了話頭問道,“我聽說太子有意納你為太子妃?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