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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屠靈轉(zhuǎn)交會好一點。 “止愚!”樹上突然掠下一人,猛力將她一拍,“我又晉升階品了,你猜猜這回是幾品?” 沒有理會身后人,止愚只是怔怔地看著從指間滑落在地的翡翠發(fā)環(huán),內(nèi)心只有一個念頭:碎了,白夙的翡翠發(fā)環(huán),死在了她手中。 白夙那家伙為什么不在發(fā)環(huán)上加仙法啊!居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碎了! “止愚?” 見她不出聲,如遭雷劈地釘在了長椅上,姬幽影彎腰一看,被她那如喪考妣的臉嚇得一慌,而后順著她的目光望到了地上碎裂成渣的發(fā)環(huán),只覺得分外熟悉。 “這不是白夙的發(fā)環(huán)嗎?”姬幽影眉頭蹙起,隨后原地炸開,“天哪!止愚,你們居然連定情信物都交換了!” “不是,要還給他的。”止愚扶額,隨后俯身將那發(fā)環(huán)拾起,指尖仙法縈繞,眼看就要修復(fù)那發(fā)環(huán)。 “等等,等等!” 止愚下意識地應(yīng)了一聲,卻恍然想起姬幽影是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姬幽影連忙制止了她,而后奪過那些碎片,語重心長地,“既然你已經(jīng)把這個弄碎了,怎么再好意思送回去呢?” “那你說怎么辦?難不成讓我重新做一個給他?” “好主意!”姬幽影手一用力,竟直接將那些碎片捏成了粉末,而后抬手一揚,“左右我也有些責(zé)任,不如這材料就由我找吧?!?/br> “你?”止愚仰頭看她,而后撇嘴,“不是去靈仙那里要一塊翡翠玉便好了嗎?” “這怎么行!”姬幽影抬手又狠狠拍了她的腦袋,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樣子,“做出一個和以前一模一樣的發(fā)環(huán)多沒意思,而且顯現(xiàn)不出你將白夙發(fā)環(huán)弄碎之后悲痛欲絕的情意?!?/br> “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止愚提醒了她一句,面色冷凝。 “哎呀!知道知道?!奔в挠鞍醋∷碾p肩,隨后勾唇一笑,“放心,我一定找到最好的材料,幫你解決這個發(fā)環(huán)。” 止愚眉毛一跳,總覺得那發(fā)環(huán)一旦做出來,實在達(dá)不到她想要的結(jié)果。 而姬幽影言罷,一閃身便消失不見了。 ☆、第二十三話 卻說止愚躺在庭院之中不過須臾,那姬幽影已帶著東西回來了,她將方才拿到的東西如獲至寶般的獻(xiàn)給了止愚,而后站在一側(c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止愚的面色。 “這是什么東西?” 看著止愚一臉疑惑不解地看著手中的那些東西,姬幽影連忙松了一口氣,然后堆起了笑臉,一臉不可思議地拿起了躺在止愚手心中地一塊東西,訝然道:“這可是月長石啊!” 手中的石頭如雨后初晴的月光一樣朦朧,帶著淡藍(lán)色的暈彩,止愚搖頭。 姬幽影擺了擺手,而后又給她手中放了一塊素銀,“你用這些月長石和素銀做一個發(fā)扣?!?/br> “做成什么樣子?” “自己看著辦,反正又不是我送?!奔в挠半p臂環(huán)胸,懶得理她。 止愚有些為難地看著手中的東西,而后蹙眉閉上了雙眼,手中的月長石及素銀緩緩浮起,在一片白霧之中漸漸融合。 一旁地姬幽影抿唇一笑,眼中盡是狡詐地笑意,只不過這些笑意在止愚睜眼時都消失不見了。 止愚攤開了手,而后看著那個鑲嵌月長石的銀質(zhì)發(fā)扣環(huán),“這個可以嗎?” “可以?!奔в挠包c了點頭,然后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往院子外走去。 “干什么去?” “去找白夙啊!”姬幽影也不回頭,只是拉著她走的越發(fā)快,“時不待我,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便趕緊送出去?!?/br> “哦。”止愚有些迷茫地應(yīng)了一聲,卻發(fā)現(xiàn)她并不是往白夙的院子里走,“我們不是去找白夙嗎?” “方才我回來時看到白夙一個人在歆音亭中坐著。”姬幽影淡淡道,只是腳下的步子越發(fā)快,到最后似乎覺得還是慢,直接捏了個仙訣駕云而去。 而此時的歆音亭仍然高柳簇橋,碧水淡淡,白夙一襲丹青色澤長袍翩然如夢,只不過亭中卻不止一人。 見到白夙面前那黃衫女子,姬幽影一手拽著止愚,匆匆躲在了高柳之間,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歆音亭中的兩人,有些惋惜,“哎,看來來得不是時候,白夙有佳人相約啊~” 亭中的女子手中執(zhí)冊,嫣然含笑,她湊近白夙,似乎請教一些問題,而白夙亦笑容淡然,伸手指著女子手中的書冊。 “那個女子是誰?” 姬幽影本來看得津津有味,陡然聽到止愚的聲音,她回頭,然后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額頭,“差點忘了,你最近都窩在屋子里,你不知道嗎?那個女子是北澤王的四女兒,近日一直在這里請教白夙問題。” “哦?!敝褂抻痔ы戳搜弁ぶ械娜耍桥用佳酆?,面頰成緋色,她眼簾微合,轉(zhuǎn)身離去,“既然他忙著,我們先走吧?!?/br> 姬幽影長眉一挑,而后回頭再次看了眼歆音亭中的人,也沒攔住止愚,抬步跟在她身后準(zhǔn)備離開。 咔嚓! 這一聲響并不算清脆,但對于歆音亭中的人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止愚回頭瞪了姬幽影一眼,而罪魁禍?zhǔn)子行┎缓靡馑嫉匦α诵?,而后指了指腳下的枯枝,無聲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里有枯枝呢? 止愚再次挖了她一眼,而耳邊傳來熟悉而又溫潤的聲音,“是阿止嗎?” 止愚抬頭望去,卻發(fā)現(xiàn)白夙負(fù)手而立,眉眼間藏著笑意,定定地看著她。 “原來你們已經(jīng)這么熟了?阿止……”姬幽影抿唇憋著笑,而后在止愚還未看過來時,擺了擺手,“記得將東西給他,我先走了?!?/br> 姬幽影一個轉(zhuǎn)身消失不見,而止愚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正在她進(jìn)退兩難時,白夙抬步向前走了一步,再次道:“阿止,過來?!?/br> 抬眼看了他一眼,止愚握著手中地東西,然后靠近了歆音亭,見她走近,白夙笑著點了點頭,而后對著亭中女子拱手一拜,“長卿公主,在下還有些事情處理,恕難相陪。” 長卿聞言,不太在意地笑了笑,然后回之一禮,轉(zhuǎn)身離開了歆音亭。 “過來。”長卿剛一離開了歆音亭,白夙便回頭看著尚在亭外的止愚,向止愚伸出了手。 止愚隨意瞥了一眼,并未理會,而后坐在了亭中。 “醋壇子碎了?!?/br> 拿著杯子的手一個不穩(wěn),止愚抿唇不語,抬手沏了一杯清茶,還是沒有理會他。 看著止愚喝下了那杯茶,白夙抬步坐在她對面,雙手支著腦袋,再次一笑,“那是我的杯子。” 嘴角一抽,止愚目光瞥向他面前的那個杯子,而白夙亦看向那個杯子,隨后勾唇一笑,“這亭中三個杯子只有你手中的那個我用過,后來長卿公主來了,我便將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