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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破了都!溫清一用力,直接把對方推了出去。咦咦咦?我這么厲害了?少年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有力氣奇大這個金手指??上偞┻^來就被扣上了鎖魔鏈,金手指一直沒用上。時間一長,連他自己都忘了還有這么一出。雖然后來身體慢慢好了,也能試著捏捏硬核桃一類,卻都算是拿來玩。桑爾也有些震驚地看他:“你力氣這么大?”就算是沒防備,但這世上能輕而易舉就把他推那么遠的并不多。更別說少年還是人族。難不成這是國師的天賦?要是這個都能帶來,不知道別的能不能,比如說前世國師身體的柔軟度、柔韌性……桑爾越想越歪,看著溫清的目光也越來越奇怪。溫清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訕訕地收回手:“那個,我本來力氣就挺大的,呵呵,只是先前被鎖魔鏈鎖著,使不出來。”桑爾跑得像脫韁的野馬一樣的思緒被“鎖魔鏈”三個字一下子拉了回來,渾身像是被冰水澆過,什么旖旎想法都沒了。“看來你身子好了不少?!彼迩迳ぷ?,說。溫清點頭:“是啊,現(xiàn)在走路比前幾天快,出去玩肯定沒問題?!?/br>他生怕對方擔(dān)憂他的身體,再改變主意。桑爾一眼就看穿少年的小心思,失笑地搖搖頭,伸手在他頭上胡亂揉了幾把:“是是是,沒問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說起來,少年前后兩次住獸王宮,這還是第一次走出宮門,像普通獸人一樣在街上遛達。每個獸人居住區(qū),集市都相當(dāng)于臟亂差的集合體。不過這里是王城,秩序比外面那些貴族封地要好很多,東西看著也上檔次些。當(dāng)然,價格也更貴。溫清在這里逛,其實是為的那份新鮮感。雖說經(jīng)歷了好幾個世界,每個背景幾乎都不相同,集市的存在形式也不同。但哪種都比他在星際時代來得輕松。在接到衛(wèi)家的任務(wù)之前,他很少出門,很少應(yīng)酬,不論接戲演戲都是直接在星網(wǎng)上解決。包括買東西,都是利用星網(wǎng)。星網(wǎng)方便快捷,也省去了他和別人打交道的步驟。溫清并非有意把自己孤立起來,他內(nèi)心里還是挺希望和人交往。但他不知道別人對他的訴求是什么,會不會像凌峰那樣抱著別樣目的,毫不在意地做著傷害他的事。他不敢走出那堵厚重的高墻。逛了一會兒,溫清有些累,又覺得口渴。桑爾看到路邊有賣飲水的攤位供行人歇腳,就帶他走了過去。這個攤位的主人是個人類男子,身材不高,臉上滿是皺紋,看著年紀(jì)不小。能在王城里得到個落腳地,哪怕只是個賣茶水的不起眼的小地方,足可見這個男人有些門路。桑爾先把其中一個石凳擦得干干凈凈,讓溫清坐好,自己才在另一邊坐下。賣茶水的老人看了溫清好幾眼。少年察覺到了,低頭看看衣著。他和桑爾的衣服雖說低調(diào),但料子不錯,袖口衣角還繡著隱約的暗紋,只要仔細觀察,不難看出只有富貴人才買得起。溫清琢磨著,可能是自己身為一個人類,能在王城里過上等人的生活,挺讓人震驚。畢竟過得不好的獸人比比皆是。老人親手端過來兩杯茶。大概因為手抖,茶杯放在桌面上時沒放穩(wěn),其中一杯傾倒在桌面上,茶水流得滿桌都是,沿著桌沿滴滴答答往下淌。桑爾一轉(zhuǎn)身,趕緊把溫清扯起來,緊張地上下看他:“燙到哪里沒有?讓我看看!”溫清有點兒不好意思,往旁邊側(cè)站了一下,避開他的手,低聲說:“并沒有沾到衣服上。”桑爾還要仔細檢查,溫清卻看到男人身后老人的動作,眼睛一瞇,伸手把獸人王推到一邊。那老人手里握著匕首,狠狠地刺過來。原本他對準(zhǔn)的是桑爾的后心,被少年一扯,獸人王避了過去,那一下卻徑直對著少年去了。桑爾被推開的時候已經(jīng)發(fā)覺不對,轉(zhuǎn)頭看到險情,想救愛人卻來不及,只紅著眼嘶吼了一聲:“不!”老人猶豫一下,匕首卻沒停下,直直刺向少年前胸。溫清危急之下,伸手去抓匕首,險之又險地在刀尖碰到身體時握住老人的手。他的手掌在這過程中被鋒刃傷到,鮮血涌出,順著手腕淌下來。老人用了幾次力,都沒把匕首壓下去,情急中一腳踢向溫清。那一腳又快又狠,少年力大無窮,終究沒真正學(xué)過功夫,要不是桑爾及時移到他身前擋住,非踢傷他不可。獸人王抓著老人手腕一扭,老人再拿不住匕首,被他奪了過去,兩人斗在一起。那老人看著年紀(jì)不小,身手卻不錯,就算和桑爾對戰(zhàn),一時間也不落下風(fēng)。溫清眼見街邊有兩伙巡邏的獸人隊注意到這邊的動靜,正急急地趕過來,才松了口氣,站到一邊疼得呲牙咧嘴。老人看驚動了巡邏隊,知道不好,轉(zhuǎn)身要逃,卻被桑爾死死纏住,根本脫不了身。巡邏隊一擁而上,制住了老人,小頭目認出桑爾的身份,急忙上來見禮。沒辦法,整個王城身手這么好的兔族人,只有獸人王一個。桑爾對他點點頭,在巡邏隊要帶走目露怨毒的老人時,開口讓他們把人送到王宮去,他要親自審問。遇到這種事,溫清又受了傷,當(dāng)然不可能再玩下去。桑爾把少年帶回王宮,吩咐宮醫(yī)給他上藥。溫清的傷都在手上,傷口又深又長,都是奪匕首時傷的。包扎好之后,宮醫(yī)退下。少年看向桑爾全程黑著的臉,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拍拍他:“只是兩道傷口,醫(yī)生說很快會好,別生氣了?!?/br>哄了半天,男人的臉色總算不那么嚇人。“不知道這人是誰啊,”溫清說,“按說年紀(jì)那么大了,能在王城有一席之地,多少會有自己的人脈吧?竟然想不開要刺殺獸王,他這是打算造反么?”桑爾把少年抱到懷里,若有所思:“他的身手挺熟悉,也挺奇怪?!?/br>“嗯?怎么這么說?”溫清仰頭問他,動作做得大了,鼻子撞到對方的下巴上,酸疼酸疼,眼淚都流了出來。桑爾趕緊幫他揉著,這話題就被岔開了。少年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沒想到過了幾天,獸人王回來時,隱隱帶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