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4
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的,現(xiàn)在簡直是功虧一簣。 “光兒,你可知你最大的缺點在哪?”齊丞相倒是依舊不緊不慢的問道。 千晗光不答,只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老人。 “不管是為相為帝,你要記住,目光一定要放長遠(yuǎn),切不可為了貪圖一時之利,而放了大魚。” “外公這話,是什么意思?” 齊丞相捻須,“我之前讓你除掉千晗景,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覺,讓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意外,可是你看現(xiàn)在,千晗景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來景王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中了毒,你覺得皇上會怎么想?” 千晗光目光中閃過掙扎之色,“可是知曉這件事的人本王都已經(jīng)一一除掉了,父皇就算查也查不到本王的頭上?!?/br> “沒有證據(jù)又如何?皇上只要在心里有了疑惑,沒有證據(jù)也總有人送上證據(jù)。”齊丞相拿起茶杯品了一口繼續(xù)說,“退一萬步講,就算千晗景真的死的,皇上也只會把太子看的更重,對其他皇子更加忌憚,到時候別說是握住兵權(quán)了,能不能每年回京都得兩碼說?!?/br> 千晗光垂著眼眸不說話。 “若是皇上從此下旨取消了皇子們每年中秋的回京,到時候你又拿什么跟太子爭?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不是兵權(quán),而是留在京城,你可明白?” 千晗光這才站起來,深深朝齊丞相鞠了一躬,“孫兒受教了,一切皆憑外公吩咐?!?/br> “好了,這段時間你就安心在府里待著,讓坤兒也低調(diào)些,本相會安排好一切的?!?/br> …… 皇宮御書房內(nèi),千城櫟疲憊的坐在龍椅上,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一般。 “臣媳見過父皇?!钡验怕涔Ь吹淖叩降钪校瑳_著千城櫟行禮。 “快平身吧?!?/br> “謝父皇。” 千城櫟揮退了御書房內(nèi)所有的太監(jiān)宮女,眼神有些復(fù)雜的看著下方的笛榕落,嘆了口氣緩緩開口,“你身子可好些了?” 笛榕落隱隱有些猜到千城櫟今天叫她來是為了什么,只低垂著眼睛說,“太醫(yī)說只要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就無大礙了?!?/br> 千城櫟抿抿唇,“景兒的狀況如何?” “這幾日服了芏軒道長煉制的丹藥,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道長說不日便能清醒。” 千城櫟欣慰的點點頭,“那就好……” 一時之間,御書房中的兩人都沉默不語,心思各異。 還是千城櫟受不了了先開口打破沉靜,“這次景兒能夠順利被找到,你功不可沒,若是想要些什么,就盡管跟朕開口?!?/br> “這次全都是因為臣媳一時任性,才使得王爺他陷入危險,父皇不怪罪已是大恩?!钡验怕溥B忙跪下,她不是看不清形勢的人,這次千晗景出了這么大事,若不是看在她爹爹的面上,她與唐霽都不會這么輕易被放過。 “嗯……你與景兒也成親了兩個多月了吧?” 笛榕落心下一沉,終于來了?!盎馗富剩?。”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朕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們也才成親不久,可是太醫(yī)的診斷你應(yīng)該知道……”千城櫟頓了頓,狠下心腸繼續(xù)說道,“朕知道這件事是皇家虧欠了你的,你放心,朕跟你保證,景兒他這輩子一定只會有你一個王妃,至于其他人生下的孩子,你若是愿意,便全都養(yǎng)在你的膝下?!?/br> 笛榕落聽著千城櫟的話,腦海里閃現(xiàn)過她與千晗景的點點滴滴,洞房花燭夜的他、陪自己回門的他、在齊貴妃面前護(hù)著自己的他、滾下草坡緊緊抱著自己的他……原來,不知不覺間,她與千晗景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 笛榕落緊緊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又是那個無堅不摧沒心沒肺的笛家大小姐,“父皇放心,臣媳明白。” 千城櫟松了一口氣急急點了點頭,剛想繼續(xù)說些什么,李塘從外面匆匆忙忙的沖進(jìn)來,“皇上,景王爺醒了!” 千城櫟大喜,笛榕落眼中也一閃而過欣喜的光芒,“快,擺駕出宮,朕要親自去看看?!?/br> …… 景王府,惜云院。 眾人恭敬的站在門外,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千城櫟贊賞的看著站在一旁的芏軒道長,“芏軒道長果真好本事,若是道長真能讓景兒痊愈,朕一定重重有賞?!?/br> 一身白袍慈眉善目的芏軒道長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皇上客氣了,貧道這次也是誤打誤撞罷了,只不過這景王爺若是想痊愈……” 芏軒面色有些猶豫,千城櫟連忙說,“道長盡管開口,不論是何藥材,朕一定派人尋到!” “倒不是什么珍貴藥材,只不過景王爺所中之毒極為特殊,若想痊愈,需要一種特殊的引子?!?/br> 千城櫟有些擔(dān)憂的皺眉,“是何引子?” “這引子便是太子與其他五位王爺?shù)难?,貧道需要用這血融合在一起作為藥引煉制丹藥,制作成最終的解毒丹。” 千城櫟沉吟一番,審視的看向芏軒,散發(fā)出的天子之威只叫旁邊的人暗暗叫苦,芏軒卻是依舊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毫不避諱的與千城櫟對視著。 過了快一炷香的工夫,千城櫟才開口問道,“那這引子需要多少?” “不多,每位皇子一天一滴即可,只不過這滴血一定要是新鮮的,并且需要滴上七七四十九天。” “朕知道了,你放心去做便是?!闭f完這話,千城櫟疲憊的揉了揉太陽xue,示意眾人回宮。 …… 千晗景的身子在芏軒道長的調(diào)養(yǎng)之下漸漸好了起來,身上的黑線一點點退了下去,現(xiàn)在被逼退到了小腿附近,也能下床走上一段時間了。 只不過這么長時間以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很少見到笛榕落,不管是在松菱院還是在練武場,每當(dāng)他去找她,笛榕落便恰好不在,似乎是在刻意躲著自己。 夜晚,月明星稀。 千晗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不斷回想著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 當(dāng)時在山洞里他毒發(fā)昏迷不醒高燒不退,雖然笛榕落幾次試圖喚醒自己,卻沒有任何效果,看上去就是自己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一般,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只是身體無法動彈,可是意識卻十分清醒,也就是說,他一直知道笛榕落是怎么背著自己一步一步的找到前來救援的士兵的。 笛榕落將他背在背上的觸感,她并不寬闊卻充滿了力量和決心的后背,他想,自己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 千晗景覺得笛榕落在他們兩人落難之時對自己是特別的,只是她到底為何在自己清醒了之后又恢復(fù)了從前的態(tài)度,甚至更加陌生…… 千晗景百思不得其解。 “扣扣?!遍T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 “誰???”這么晚了,誰還會來敲他的房門?千晗景有些疑惑。 門外卻沒有人回答。 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