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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不滿或者生氣。停下手里的工作,顧亦按下通話鍵接聽電話,“你好。”“顧先生,抱歉,打擾到你工作了?!?/br>聽到電話那頭略帶促狹的聲音,顧亦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眼神慢慢變得柔和,“找我有事?”“沒事,就是來sao|擾下顧先生?!笔娉泻σ獾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聽到舒承的話,顧亦微微愣了下,隨后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sao|擾的目的?”沒想到顧亦會跟他開玩笑,舒承先是怔了下,隨即揚(yáng)起嘴角露出一個微笑:“sao|擾顧先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顧先生稍微放下工作,休息下?!?/br>顧亦微微睜大眼眸,似乎對舒承這句話很驚訝,sao|擾他的目的就是讓他休息下么,還是第一次有人這么“sao|擾”他。舒承特有的溫柔磁性地嗓音穿過電話鉆入到顧亦的耳朵里,“顧先生,勞逸結(jié)合這個詞語,你應(yīng)該知道吧?”顧亦不由得失笑:“知道?!闭f完,他冷峻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放松的表情,身體往后一靠,靠在柔軟的椅背上。舒承趴在陽臺的欄桿上,仰著頭看著夜空中明媚的月光,嘴角的弧度越發(fā)的溫柔,“顧先生,我這邊的月色不錯,你那邊的月色如何?”聽到舒承的話,顧亦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窗外懸掛在夜空中的月色非常皎潔,“還不錯?!闭f完他站起身,走到身后的落地窗前,仰著頭看著夜空中的明媚的月光。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動靜聲,舒承猜到顧亦從辦公桌前站起來去了窗邊,“顧先生,你要謝謝我?!?/br>顧亦一臉困惑,“謝你什么?”“不是我sao|擾你,你怎么可能會注意到這么美的月色。”聽到舒承略微調(diào)皮的話,顧亦微微一怔,沒想到他還有這么一面,仰起頭看著夜空中清冷明媚的月光,眼中升起一抹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恩,謝謝你?!?/br>“你的謝謝我收到了?!笔娉行χf,“顧先生,工作雖然很重要,但是偶爾休息下,你會發(fā)現(xiàn)你平時錯過了很多美景?!彼墒墙?jīng)常聽到賀彥的抱怨,賀彥經(jīng)常在他面前罵蕭靳是工作機(jī)器人,一點(diǎn)情趣都沒有。“是么?”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舒承在電話那頭語重心長地說:“顧先生,你的世界不能只有工作。”舒承忽然覺得他最大的情敵不是任何人,而是工作。這句話,顧亦經(jīng)常聽賀彥說,“習(xí)慣了?!彼麖某錾翘炱?,就被當(dāng)做蕭家的繼承人培養(yǎng)。在沒有工作之前,他的世界里只有學(xué)業(yè)。開始工作后,他的世界里只有工作。他習(xí)慣工作,習(xí)慣讓工作占據(jù)他的世界。聽到顧這句話,舒承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很疼。“這個習(xí)慣可不好?!彼麖馁R彥那里聽說過不少關(guān)于蕭家的事情,知道蕭靳很多的經(jīng)歷,知道他二十歲開始接手蕭家,處處被蕭家的長輩和繼母繼弟刁難和陷害,心里非常心疼他。現(xiàn)在聽到他說“習(xí)慣”兩個字,他心里一片酸澀,更加心疼他。“是么?”顧亦并不這么覺得。舒承故意用非常嚴(yán)肅的語氣說:“顧先生,勞逸結(jié)合才會更有效率?!?/br>“你的建議,我會考慮?!?/br>“哈哈哈哈哈哈……”電話那頭傳來舒承的大笑聲,笑的顧亦一頭霧水,“笑什么?”他說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么?“顧先生剛剛那句話好像大臣向帝王進(jìn)諫。”舒承壓低聲音,帝王的氣勢瞬間張開,“你的話,朕會考慮?!?/br>雖然隔著手機(jī),但是顧亦還是能感受到電話那頭傳來的壓迫感,讓他不由得驚愣了下。“顧先生覺得像不像?”舒承的聲音恢復(fù)正常,語氣里充滿調(diào)侃。聽到舒承的聲音,顧亦才回過神來,眼里透露出一抹驚訝,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岔開話題問:“拍戲結(jié)束了?”“恩,早就結(jié)束了。顧先生,有興趣來探班嗎?”舒承開玩笑的說,說完他的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開始緊張和期待了起來。顧亦有些不解地問:“探班?”舒承強(qiáng)壓下心頭的緊張,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聽不出任何異樣,“對啊,顧先生有沒有興趣來探班?”顧亦認(rèn)真思考了下,略微歉意地對電話那頭的舒承說:“抱歉,最近沒有時間。以后有時間再去。”雖然顧清沒有請他幫忙,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他暫時不能離開臨海市。意料之中的答案,但是舒承心里還是忍不住失望,“那還真是遺憾?!?/br>聽到舒承充滿遺憾的聲音,顧亦微微蹙眉,“抱歉,有時間再去探班?!?/br>舒承知道顧亦不是在搪塞他,是真的有事,所以即使心里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太過難過,“好,我期待顧先生來探我的班?!?/br>“好?!?/br>舒承不敢打擾顧亦太久,和他聊了一會就掛上了電話。和舒承聊完電話,顧亦又回到辦公桌前準(zhǔn)備繼續(xù)工作,但是想到舒承那句“勞逸結(jié)合”,心里不禁猶豫了。想了一會,決定還是聽從舒承的建議去休息。關(guān)上電腦,顧亦離開了書房,回到房間去洗澡。季清源看到顧亦穿著睡袍出現(xiàn)在客廳,心里充滿驚訝,忍不住低頭看了下手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才十點(diǎn)多,心里不禁更加驚訝,老板居然這么早就洗好澡?平時老板不忙到半夜是不會去洗澡休息的,今晚怎么這么早?“老板,你身體不舒服嗎?”這段時間,季清源就住在顧亦的別墅,這樣更加方便匯報工作和處理工作。顧亦放下手中的水杯,目光不解地看著季清源。似乎有些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么問。“沒有,怎么了?”季清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很少見老板這么早休息,所以有些……”聽到季清源的話,顧亦自己也覺得有些反常,“很奇怪?”季清源連忙搖頭:“不奇怪,我覺得老板您以后還是早點(diǎn)休息比較好?!苯裉斓奶柺遣皇菑奈鬟吷鸬??“是么,你也早點(diǎn)休息。”說完,顧亦轉(zhuǎn)身上樓了。季清源看著顧亦上樓的背影,表情若有所思,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老板好像和以前有點(diǎn)不一樣了?回到房間,顧亦躺在床上,想到季清源的話,不禁失笑,他今天怎么了,因?yàn)槭娉械囊痪湓挘尤贿@么早就休息,還真是有點(diǎn)不像他。不過舒承說的并沒有錯。很快,顧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