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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是很多,同之前查到的消息也不是很連貫,不過大概能將月白來揚州的目的巡查清楚??涩F(xiàn)在的難題是,方思明盯著這幾張薄薄的宣紙已經(jīng)半個時辰有余,紙都要被他盯穿了也不見他手上動作一點,眼睛看字一行。他想的太認(rèn)真,甚至沒有聽到月白掀開被子的聲音。月白費力的雙腳落到了地上,他沒有穿鞋,但沉重的雙腿還是在地板上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響。這下方思明若還不回神,只怕是聾了。他回頭就見月白穿著身里衣赤著腳站起來。這下床不穿鞋是個什么毛病。方思明匆匆抱起他,低喝道:“身子沒好沒得胡鬧。多大的人自己也不曉得愛惜些?!?/br>月白難得被方思明用這般語氣訓(xùn),竟然感覺還挺不錯,他摟住方思明的脖子小聲道:“我想如廁?!?/br>這個理由讓方少閣主立時啞了,傻不愣登的掛著個人形掛件一動不動。少頃,他商量似的道:“我?guī)闳??!?/br>月白一出被子就覺得冷了,此刻恨不得整個人都縮進(jìn)方思明的懷里。他身子冷,耳尖卻透出點點紅色來。最親密的事兒都不曉得做了幾回了,看過摸過親過,如廁也……也沒什么……吧。方思明給月白加了件衣服,親自抱了過去再抱了回來。月白重新被塞進(jìn)被窩里,被子里已經(jīng)涼了,凍得他一縮腿,雙手摟住了方思明來不及撤開的腰。月白稍稍恢復(fù)了點力氣,手摟住方思明臉就往他肚子上鐵,帶著鼻音哼哼:“冷?!?/br>“我去給你燙個湯婆子?!狈剿济髋牧伺脑掳讚е约翰环诺氖直郏?。月白借病耍賴,估計他現(xiàn)在也確實少了一半兒的腦子?!皽抛犹?,還燙。方公子倒是恰恰好?!?/br>話音方落,一個極其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帶著躁動的心緒不甘寂寞與被忽視的不忿開始造反?!肮尽緡!?/br>月白:“……”什么聲音哪兒發(fā)出來的不是他吧,沒感覺啊。方思明他眉梢一動,嘴角一抽,眼看是個笑容又被他自己強行鎮(zhèn)壓得正經(jīng)無比。奈何月白那雙清冷的眼眸中露出無辜又困惑的神色時實在太憨厚可愛,方思明一個沒忍住就是一聲低笑涌出了喉嚨,隨后就徹底收不回來了。他壓著嗓子沉沉的笑著,手握成拳抵在嘴唇邊努力的控制上揚的唇角。“咳咳……小大夫已經(jīng)錯過了兩餐飯,自該是餓了。我去端飯菜來?!狈剿济饔w彌彰的咳嗽了兩聲,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聲安慰道。月白望著他笑,腦子慢半拍的反應(yīng)過來他笑的是自己。估摸是腦子還沒回來,他看著他笑,竟也無意識的彎了眉眼笑了起來。方思明說是端飯菜其實就是一碗白粥一碟青菜,清湯寡水鹽都沒兩粒,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利于養(yǎng)病。不過月白倒是吃得十分開心,方思明一口一口喂他一口一口吃。飯進(jìn)了肚子,一碗黑漆漆的藥汁也隨之到了面前,月白也眉頭不帶皺的灌進(jìn)了肚子里,果然又撐了。方思明眼疾手快的捏著什么往他嘴里一塞,酸酸甜甜的。月白一口咬下去才發(fā)現(xiàn)是糖葫蘆,切成小片了的糖葫蘆。月白拿舌頭撥弄著口中的糖,順手捉住了方思明的袖子,道:“你也莫親自送來送去了。我冷,你暖和些?!?/br>看來是空了一半的腦子在一頓飯的時間里飛回來了。方思明見他挺堅持,索性放下餐盤在床邊坐了下來。月白順著靠過去,頭靠著方思明的肩頭慢慢滑落胸口,再慢慢枕上了方思明的大腿。他蜷著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不再說話了。窗外的雪還未停,飄飄灑灑的下著,風(fēng)“嗚嗚”的拍打窗戶,兩個炭盆相繼發(fā)出稀碎的“畢剝”聲。月白睡了八個多時辰,現(xiàn)在根本就睡不著。他靠在方思明的腿上,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安寧。方思明后來應(yīng)該又收拾過了,身上隱約的血腥味已經(jīng)不見了,淡淡的熏香味兒中似有若無的伴著絲甜味兒。月白睡了一覺就好似失了次憶,將昨日種種全忘了個干凈。他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臉上略微帶著病態(tài)的紅。方思明按住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他今日難得著了件袖口偏大的衣裳,袖口拂過月白的臉頰,月白捉住他的袖子側(cè)過頭對著他的袖口聞了聞。似是覺聞不真切他扯過方思明的袖子又往里頭湊了湊。方思明抬著手望著整張臉都埋進(jìn)自己袖口的月白,不知道為何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輕輕的問他:“找什么?”月白將自己的手伸進(jìn)方思明的袖口里,略涼的手在溫暖的手臂上來回摸索了兩遍摸出了個小包來。方思明被他摸的有些癢,他抖了抖袖子。月白將小包湊近自己的鼻子聞了聞,笑了:“找這個,甜的。里面是什么?”方思明將他往懷里帶了帶,道:“一點小吃食?!?/br>月白從他的一條腿枕到另一條腿上,仰著臉只能看到方思明的下巴尖。他打開這個布包,發(fā)現(xiàn)里面是一層油紙,再打開油紙一面還有一層手帕。“你這是藏了什么寶貝吃食?雪蓮做的還是靈芝做的?”月白邊拆開手帕邊望著方思明笑。方思明搖了搖頭。月白撇開眼自己瞧,雪白的手帕里頭包裹著兩顆火紅色的看起來略堅硬的果rou,若要叫出個名字,人命叫它們糖葫蘆。酸酸的山楂裹上甜甜的糖漿,一顆顆串在竹簽上,一串約莫是五六個,昨日那一串若月白沒記錯是五個。“還有一顆呢?”月白問。方思明沒回答,月白便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進(jìn)了他的肚子了。于是他改口道:“還有一半兒你吃了?”“搶了小大夫一半兒?!狈剿济鞒姓J(rèn)道。月白笑了一句:“幸好天寒地凍東西不壞,不然我們一塊等著鬧肚子吧?!彼笃鹨活w送進(jìn)方思明的口中,自己也將最后一顆含進(jìn)嘴里,口齒不清的道:“搶了我一半兒可得還我一串兒。我要全天下絕無僅有的一串糖葫蘆?!?/br>什么糖葫蘆是絕不僅有的呢?方思明苦惱的想,口中卻答應(yīng)道:“好?!?/br>月白口中含著山楂籽,歪頭想找地方吐。方思明將他撈回來,修長的手指并攏接在他的下巴上,道:“吐出來吧?!?/br>月白默默伸出舌頭三顆籽落在方思明手掌的同時飛快的舔了他一口。不是錯覺,小大夫這是真活潑了不少。方思明收攏掌心,便聽月白道:“我沒什么可瞞你的,我的事情你都可以知道?!?/br>原來他并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桌上的紙張,月白撩了一把方思明的下巴,讓他低頭瞧自己。“你問我就會如實告訴你。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F(xiàn)在有問題就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