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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拉住了方思明的手坐在了一起,感情甚篤的模樣。四周的歡笑聲樂曲聲,月白卻一心只想填飽肚子。方思明盛了半碗湯給他,他便喝了。方思明覺察有人注視著他,回頭望去對上了琵琶公主的目光。容色傾城的公主對著他一笑,如春花一般的笑靨。她眼波流轉(zhuǎn),如一湖春水,長長的睫毛一顫……方思明還未看見,眼睛便被突然伸出手的月白擋了個正著。月白掃了一眼上頭美艷的琵琶公主,當(dāng)真是媚眼如絲。月白湊近方思明,道:“方公子瞧甚么,瞧的這般出神?那位公主當(dāng)真這般貌美,比我還好看么?”這話說的便露了骨了,方思明一愣。月白揚眉見那琵琶公主竟好望著這邊,上頭龜茲王不知道說了什么吸引了一眾的目光。他一抿唇,趁機會偏頭輕而又輕的點上方思明略薄的唇。莫說是琵琶公主,便是方思明都愣了。他雖已慢慢接受了月白的接觸,但他與月白之間向來只談醫(yī)病,除此之外并無過于親昵。方才月白之舉,越線了。月白懶懶的放下手,好像根本沒在意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說了什么,又表達(dá)出了什么驚人的意思。他施施然的站起身,在一片觥籌交錯酒興正酣里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清清冷冷的穿過歡聲笑語。清瘦而挺直的脊背帶著與面貌截然不同的孤傲,冷冷淡淡格格不入。他站在塵埃飛揚的紅塵里,卻不染一絲凡塵。他走在喧囂繁華的軟紅中,卻背棄了一切燈燭火光。當(dāng)真是冷淡冷漠,卻也當(dāng)真是好看。在歌舞升平里,他獨自逆流一人退場,無一人發(fā)現(xiàn)好似被所有人背棄。可方思明知道,是他,他才是高高在上的那個人,是他背棄了這凡塵眾生。方思明起身追了出去。唯一一個不小心注意到的楚留香頭疼的按住額頭,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朋友居然有斷袖之癖,溫柔如香帥也是有一瞬間的震驚與頭疼啊。如果那人還是千面邪醫(yī)的話,那頭疼加倍震驚無數(shù)。認(rèn)識月白越久的人就能越深刻的了解到那副溫柔表象下的冷漠。不巧,楚香帥與月白打小相識,討無數(shù)人喜歡有數(shù)不清的朋友的楚留香至今沒得他青眼。月白籠了籠衣袖,大漠的晚上可真的冷啊。他忘了將披風(fēng)也拿出來,現(xiàn)在那條披風(fēng)還掛在宴會的帳篷里。可他不想回頭拿。方思明追出來,將月白色的披風(fēng)搭在他的肩頭。白狐毛圍著做了領(lǐng)子,在風(fēng)中軟軟拍打著月白的臉頰,說是怕打事實上同撫摸一般,有些癢。方思明自身后幫他圍上披風(fēng),他身量高,兩只手圍在他胸前輕輕松松,月白的脊背貼上方思明的胸膛。方思明邊系著帶子邊輕笑道:“方某還沒謝小大夫幫方某趕了朵帶毒的桃花,小大夫怎的就先走了,也不等方某一等?!?/br>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嘴唇擦過月白的耳尖,聲音帶著壓低了的沉,很好聽也很撩人,像是蠱惑人心的妖魔。“可吃飽了?”自然是沒有的。月白斂下眉目,輕道:“回去吧?!?/br>“好?!?/br>第7章第七章紅塵第七章紅塵待兩人回到帳篷,幾個熱氣騰騰的小菜已經(jīng)端了上來,放到了帳篷里的矮幾上。方思明與月白面對面坐下來,方思明不疾不徐的同他解釋了幾句龜茲王的事。月白并沒有了解他們的興趣,只是若不找些話來,他們兩人之間便只能默然無聲,于是也聽著。飯后,月白想沐浴,他思索了片刻對方思明道:“你先吧,你的藥還得吃,我去拿藥?!?/br>方思明點頭應(yīng)了。依舊是同日前一樣,屏風(fēng)后方思明泡在熱水里,這次熱水只到他的胸膛。月白邊往里頭放藥草邊道:“這水可是少了?”方思明望了一眼,道:“還好。可影響小大夫的藥草功用?”月白將最后一點藥碾碎了放進(jìn)去,又加入了一顆藥丸,道:“這倒不會。”此時他又是那淺淡溫和的模樣,低眉斂目,謙謙儒雅。可方思明的腦海中卻想著他孤身離去的背影,清瘦孤高的不屑與凡塵同流凡人為伍。當(dāng)真高高在上,當(dāng)真目無下塵,也是當(dāng)真好看的與眾不同。月白的指尖撩過還略燙手的水,略涼的手指帶著不屬于他的和暖點過方思明燙紅了的胸膛。指尖劃過,很輕很輕,似有若無。他問:“燙么?”方思明握住他的指尖,道:“不會?!?/br>月白抬起眼,他略微湊近方思明,在方思明平靜的神態(tài)下,指尖不自然的動了動。他下意識的屏住呼吸緩慢的張唇,吻上了方思明的眼角。方思明不自然的眨了下眼睛,他眼眸一轉(zhuǎn),恰好瞧見月白低下頭垂著眼簾。那張無甚表情的面容上好像壓著什么極為深重的東西,又好像什么都沒有。這種感覺讓方思明心頭一動。他莫名感知到了那一抹深重意味。他捏住月白的下巴,偏頭吻上去。月白順從的松開牙關(guān),讓方思明的舌頭探了進(jìn)來。他們嘴唇貼著嘴唇,舌頭纏著舌頭,呼吸糾纏,唇齒相依,繾綣纏綿好似深愛著的情人。可月白曉得,他們不是。方思明溫柔的咬了咬月白唇上的軟rou,手卻不容抗拒的扣住月白的后腦。月白單手撐在木桶邊,氣息微亂,他含糊道:“先放開,我腰酸,可撐不住了。”方思明低笑了一聲,唇畔略微分開一絲,一縷銀線在他們唇間牽扯開來。方思明舌尖舔過,月白也伸舌舔上,不意外的舌尖滑過舌尖,旖旎而撩人。方思明改為摟住月白的腰,手掌不輕不重的揉捏了兩下,復(fù)又糾纏住月白的舌。他道:“還酸么?”今日的方思明未免太主動了些。他像是試探驢的老虎,一步一步了解他的深淺,試探他的底線。可惜,方思明或許是猛虎月白卻不是驢。月白被捉住的手指尖一縮,從方思明的指縫間穿過,那少有人碰觸得到的皮膚被冰涼的手指劃過,方思明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月白手指的紋路。月白扣住方思明的手,落入熱水之中,月白色的衣袖染出淺淡的藍(lán)色。另一手他轉(zhuǎn)而撫摸上方思明的耳垂,時輕時重的摩挲。方思明手指一緊復(fù)又松開,他笑:“小大夫,天色晚了,一道洗,如何?”月白一愣,他喘了口氣,胸口起伏:“什么?”方思明帶著暗示性的捏了捏他的后腰,鳳目中含著笑意,笑意背后是穿透人心的探究。月白直視著他,他直起身,輕聲道:“方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