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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扣子解開了幾顆,剩下的似乎在等她解開。 丫鬟們很知趣,己經(jīng)低眉垂眼次第退了出去。 寧澤覺得有些事情應該猶如天雷勾動地火,自然而然才對,每次沈大人都預先告知了她,總讓她本來就打鼓的心思退怯幾分。 而且每每都是她覺得沈大人“肌膚若冰雪,綽約似神仙”算是怎么會事兒? 寧澤想事情的時候喜歡盯著某一處,睫毛動一動,就是想好了的時候,沈霑就在等這一瞬間,他長臂一伸將她輕輕帶入懷中。 方才她送飛蛾出去的那一幕他看到了,夜風吹起了點她的頭發(fā),深閨小院,嬌女羅裳,很勾魂。 “讓你感受下什么是克制不住和迫不及待好了?!鄙螂暵f了這么一句。 緊接著寧澤吃了一驚,真的是在一剎那間騰空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己經(jīng)被沈大人按在了榻上,然而下一刻他卻十分慢條斯理的解開了她的衣衫,并沒有他口中說的那么迫不及待。 到最后只留給她一件薄荷色的系帶肚兜,而后一道眼神含笑看著她,沈大人或許是要考慮太多事情也或許因為自幼中毒、身體冰冷的緣故,很少這般笑意直達眼底。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一點點觸摸著他的眉眼,心想世間諸多事,跌宕起伏,有平有不平,最美不過時日之花,她嫁過來的時日還很短,還有很多時日可以琢磨。 她就這樣仿佛是欣賞什么似的撫摸他,沈霑皺了皺眉,問她:“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是高山雪原上的花朵?凌霜傲骨,獨一份的清冷高貴?” 除了他主動“獻身”那次,別的時候可不就是如此么?要么是她主動他還沉浸些,要么只單撩撥她罷了! 寧澤點了一半的頭,被他扣住了,她想了想又道:“也不是,你上輩子的時候很是笙簫細樂,嬌姬美妾,倚翠偎紅?!?/br> 她這么一想,驀然有些生氣,拍開他的手,跪坐起來,狠狠心想著不就是冰孽對花壺嗎,她也算是經(jīng)歷過幾遭有了些經(jīng)驗,又看了那么多“論語”,她準備“大方”些,非得讓他明白什么是春宵苦短!什么是‘嫩柳裊宮腰細軟’ ! 她抬起手想要解開纏枝蓮紋的肚兜系帶,又被沈大人扣住了。 沈霑也坐了起來,先解了她的系帶,又抓過她的手放在剩余不多的盤扣上,慢悠悠說道:“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件事情?不論我上輩子活了多久,今生也才二十二歲,最是熱血,一般你撒嬌賣癡的時候我都不太能忍得住,哪里用的到你主動?!?/br> 她愣了愣,心想沈大人竟然好意思說自己二十二歲,果然是老樹皮,老的己經(jīng)忘記了羞恥為何物! 而且,什么叫撒嬌賣癡! “而且,總不能干柴烈火霸王硬上弓吧,總得‘溫泉水滑’才好入得芙蓉賬。”沈霑說。 這是真正的yin詞艷曲了吧! 寧澤震驚的抬起頭看了眼沈大人,卻發(fā)現(xiàn)他眼睛氤氳,有了那么點人氣,寧澤解盤扣的手抖了抖,一不小心用力過猛將衣衫整個撕開了…… 十月初的時候張惟收到了一封來自云南的家書,許是他的善心感動了觀音菩薩,菩薩提早送了個大胖孫子給他,他手揚著書信一溜煙的跑進了猗竹院,卻見沈五姑娘、沈六姑娘也在,他也就稍頓了一下,又跑上去將信塞進了寧澤手中。 寧澤正和兩位姑娘研究花圃種植的書籍,驀然被張惟塞了一封信,低頭一看,也感嘆世事變化不是尋常人可以預測的,前世張惟要九年后才有孫子,今生提早到了今日,她連聲道恭喜。 張惟盯著她瞧了一陣,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沉吟了一陣,哈哈笑道:“巧了,巧了,看來我那孫子是個福星,你也有喜了。” 寧澤倒還好,她是有準備的,沈家兩位姑娘卻是欣喜非常,一刻不停的跑去告訴了魏老夫人。 十月十八日是魏國公七十大壽,本來是交由寧澤準備的,現(xiàn)在她一有身孕在魏老夫人心中的地位水漲船高,這事兒就移交給了沈四夫人, 壽宴這日,宴席開始前,魏時棱卻是拉住了她,魏時棱道:“寧澤表姐,我有話想同你說?!?/br> 她的稱呼讓寧澤一愣,魏時棱的小手伸出來,她想了想抓住了,被她牽著帶到了花園中。 魏時棱轉(zhuǎn)過頭看她時卻是哭了,流著淚說:“我經(jīng)常做夢,夢中總是莫名其妙看到一些東西,夢里面我最后念著一個人寡居終老?!?/br> 在她的夢里面,前幾日她終于看到了自己的結(jié)局,她的夫君衛(wèi)風戰(zhàn)死沙場,她一個人念著他就這樣過了一輩子。 寧澤瞧了瞧她,心想記得前世的人未免太多了些,她有些怔愣,拉著她坐到花圃中的圓凳上,問道:“你還有什么話想同我說?” 而后魏時棱將前世完整的敘述了一遍,又哭著說:“我經(jīng)常做這種奇怪的夢,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近來終于將這個夢做的完整了,可是我卻好傷心?!?/br> 寧澤聽到這里便也知道魏時棱和她應該還是不一樣的,她是實實在在的知道自己是重新回來了,那不是夢,而魏時棱就好像盂婆湯喝的少了,沒有忘得干凈。 魏時棱這時候?qū)λA艘欢Y,小小一團兒,流著淚說:“從前,是我太固執(zhí)了。” 她說著又嗚嗚哭了起來,寧澤拍了拍她道:“你夢中那個小姑娘還小呢,正是驕傲沖動的時候,犯錯是必然的。” 迭中間的對錯她覺得是說不清楚的,她原諒了自己,自然也原諒她,寧澤想。 魏時棱知道別人會覺得她莫名其妙,一個七歲的小姑娘說出口的話完全沒有七歲的樣子。 寧澤蹲下給她擦了眼淚,又慢慢說道:“你才七歲大,哪里有什么從前,那只是夢罷了?!?/br> 花圃后面站著一個人,將她們的對話悉數(shù)聽在耳中,衛(wèi)風心想怪不得覺得寧澤“熟悉”,原來在魏時棱夢中有這樣的緣分,他對著魏時棱招了招手說:“你是越來越?jīng)]出息了,一個夢就把你嚇成這種樣子?!?/br> 魏時棱乖乖走到他跟前,衛(wèi)風蹲下說道:“你才七歲,能不能想點兒正常的東西?!?/br> 他又想了想,說道:“你也七歲了,老是跟著我也不好,你母親都找過我好幾次了,你看這樣好不好,今后我們都不相見了一一” 魏時棱驀然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她也是矛盾的,夢中的到底是不是她,她到底是幾歲,這讓她很糊涂,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衛(wèi)風。 衛(wèi)風又道:“如果你到了議親的年齡我還沒娶到娘子,那時候再見好了?!?/br> 魏時棱定住一般看了他好一陣,最終點了點頭,拜別寧澤回到堂中找她母親去了。 衛(wèi)風這才站了起來,眼中含笑看了寧澤一會,說道:“時棱夢中的我真是好生怯懦,竟然不知道對自己喜歡的姑娘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