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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這就好!” 二刻鐘后,相府的馬車來到門口,施氏帶著楚基裕和莫菁蒼在門口迎著。 施氏見到楚忠,忙走上前,“老爺?” 楚忠悶聲“嗯”了一聲,“進(jìn)屋說話吧?” 施氏點著頭,和穆道一起攙扶著楚忠便進(jìn)了屋里。 儒馨苑內(nèi),下人們都備好了膳食,施氏有意讓楚忠吃一些,只是楚忠擺著手。 “圣上有旨,今后相府里的人除了一些必要的事外出,沒有皇上的旨意,誰也不可以離開都城半步?” 莫菁蒼聞言,抬起下顎,看向楚忠,只聽楚忠言道:“日后府里的人盡量不要出去了,免得再惹怒龍顏?” 施氏著急問:“老爺,皇上這是想將相府軟禁起來嗎?” 莫菁蒼輕聲問:“爹爹,那過幾日靳郡王府家的壽宴,咱們還要去嗎?” 楚忠轉(zhuǎn)過身,扶著自己的腰,坐在了椅子上,“壽宴自然要去,你們只要記住不要離開都城即可?” 施氏驚慌地細(xì)問:“老爺,這到底是為什么?怎么沒有的罪,倒往咱們頭上扣?” 楚忠頷首,“為長史莫光引薦的觀察使親自出面證明是我讓他為莫長史舉薦……” 莫菁蒼聞言,揚聲問:“爹爹,皇上有沒有將長史罷官查辦?” 楚忠看向莫菁蒼,低聲道:“皇上只是讓我暫時回來等消息,其他的話,也沒說過,長史那邊沒事,升遷之事是正常,而且莫長史廉潔奉公,忠心為國,他不會有事,你且安心?” 莫菁蒼覺得楚忠沒有說實話,此事畢竟因著長史而起,怎么舉薦的是大罪,而升遷的卻沒事? 楚忠不想說,莫菁蒼也不能追問,只能等著封嬤嬤這邊的消息。 一天下來,楚忠一直在殿外跪著,施氏讓人安排了熱水,為楚忠解乏。 莫菁蒼便帶著濃晴離開了儒馨苑。 最近發(fā)生的事越來越覺得奇怪。 具體什么地方奇怪,她也說不上來,先是楚基灃,再是楚絨玥,這次輪到楚忠…… 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在串聯(lián)著相府一家。 一個司天監(jiān)竟然彈劾丞相,他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第一百六十章 ,去靳郡王府 而且之前為莫光引薦的觀察使,不是一直是楚忠的好友,怎么會出面指證楚忠? 越往深處想,莫菁蒼發(fā)現(xiàn)這些事可能不是一家或者一個人所為,像是幾家,或者是一些的人在悄悄密謀什么事? 走在回去的穿廊上,莫菁蒼越來越覺得前方的黑暗讓她望而卻步。 而緊靠這濃晴手中的一個燈火,根本照不亮所有的地方,她只能憑著自己的試探一步步前行。 即使中間冒出一些飛蛾或者蟲蟻,她也要走過去。 “嫂嫂……” 莫菁蒼被突然的叫聲,唬的一跳。 “叔叔?” 楚基裕從她身后走了上來,“嫂嫂在想什么?怎么這么入神?” 莫菁蒼被他驚得三魂還沒歸正,“還請叔叔日后自重,夜黑路暗,請叔叔不要在背后嚇人?” 楚基裕沒有回她的話,反問:“嫂嫂覺得今晚爹爹說的話可有疑惑,準(zhǔn)確的來說,是不是有些不通的地方?” 莫菁蒼冷聲回道:“既然叔叔有疑問,為何不去問問爹爹,跑過來驚我作甚?” 楚基裕低笑著,輕聲回道:“嫂嫂不覺得爹爹有意在隱瞞什么?” 莫菁蒼見他有意找話說,便示意濃晴提燈走人。 楚基裕趕緊躬身,“小弟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嫂嫂見諒!” 莫菁蒼停下想走的動作,撇了一眼楚基裕,低笑著,“叔叔,朝廷的事,我一個閨中婦人什么都不知道,何況這里面涉及多家,如今三家一起聯(lián)名彈劾,皇上卻只是將爹爹禁足,由此可見皇上的心里對爹爹的信任,我相信爹爹不會有事,相府也不會有事?” 楚基裕笑了笑,“嫂嫂的心思過人,令小弟佩服!” 莫菁蒼淡淡的回道:“叔叔何須自謙,若是叔叔沒有想到,何必跑來這里問我是否有應(yīng)對之策?” 楚基裕素聲問:“那嫂嫂可想到什么好的應(yīng)對之策?” 莫菁蒼向前走了兩步,和楚基裕保持了三尺的距離,搖了搖頭,“我身在閨中,也不了解東堯的朝政,沒有什么好的法子,如今只有等,等大理寺那邊調(diào)查的情況,不過司天監(jiān)那邊應(yīng)該好辦,而最難辦的應(yīng)該是蔡太傅?” 楚基裕雙手背在身后,“的確蔡太傅素日雖說和爹爹關(guān)系不好,但也不見得有多壞,他完全沒必要參與其中,這中間肯定有什么交易存在,只是蔡太傅和工部家在私底下做了什么交易?” 兩人垂頭想了一會兒,莫菁蒼忽然抬起頭,淡淡的說了三個字:“二郎君?” 楚基裕眼前一亮,跟著輕輕頷首。 抬首間,便見莫菁蒼便帶著濃晴往瓊香院方向走去。 看著她的背影,楚基裕臉色漸漸泛紅,跟著臉上添了幾分羞愧之色,最后憤恨的離去。 圣旨是第二天到的相府,由于楚忠曾為東堯做過功績,所以此案交由三司會審,先是移交到大理寺,再有皇上親自傳旨刑部,再由刑部和御史臺共同審理。 楚忠身份特殊,所以只是禁足,不能離開都城,相國仍然是楚忠。 圣旨下后,頓時驚動朝野,太子一黨在皇上面前保薦,而秦王一黨則是又查出,楚忠曾在滄州監(jiān)修晉安橋工程的時候,監(jiān)守自盜,收受賄賂。 這一事出來,皇上頓時大怒,只是沒有證據(jù),立案審理。 眾人都在傳言,此次相府怕是徹底完了,楚忠一倒,而楚基灃人在前線攻打上都,此時的相府再也無人可以出來,之前和相府交惡的人,不免趁機落井下石。 而曾經(jīng)和相府交好的一些人,則是能避則避,暫時停止和相府的來往。 而自從出事后,就連楚絨嵐也很少往家里跑了,陳老夫人的壽辰在即,楚絨嵐即使想出來,恐怕也很難。 莫菁蒼則是趁此機會好好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是和相府一起,有多少見風(fēng)使舵。 靳郡王府的壽宴即將到來,楚絨玥準(zhǔn)備的也差不多了,至于是什么,施氏只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