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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這是自從聽到歸塵主人答復(fù)的那一刻起就生成的念頭。江湖退隱或者是千金散盡對垂絲君都不是什么難以割舍的事。若是有可能,他寧愿用這一生積蓄的財富來換回常留瑟的一條性命。然而千金難買,東逝水。他不知不覺又令自己覺得悲涼,便想著要去排遣排遣;低頭正看見常留瑟那凍得紅馥馥的嘴唇,便忍不住要去吻,而古怪的事也就在這時候發(fā)生了。也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其他什么,垂絲君竟覺得懷里的人瑟縮了一下。原先幾乎就要相貼的雙唇分開了一個微小的距離。與此同時,垂絲君的臉上拂過了一絲看不見的什么,留下了一個古怪的溫度。垂絲君因這個溫度而蹙眉。呼吸的溫度。似乎有什么事開始彼此矛盾起來。垂絲君就著環(huán)抱的姿勢凝視著常留瑟。看他黑濃的睫毛下面兩枚凝滯不動、但依舊水潤的眼瞳。確實(shí)不像是死人的眼睛。而依舊還捏在自己掌中的那只冰冷的手,似乎也開始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溫暖的感覺。一個突兀的想法閃電般地在他腦海中出現(xiàn)。可能......不小的可能。霎時,垂絲君臉上變幻一過各種復(fù)雜的神情:驚愕、欣喜、狐疑、氣惱,最后終于得出一種了然而深沉的表情。"你......"他揚(yáng)了揚(yáng)雙眉,只說了一個字便又沉默落去,而手上倒開始了動作。垂絲君猛然摟住了常留瑟的腰,毫無預(yù)兆地將他打橫抱起。"這里風(fēng)大,我們換個地方聊。"語畢,他嘴角偷偷勾出了一個弧度,抱著常留瑟往林子的盡頭走去。林子的盡頭是一間透風(fēng)的八角涼亭,只在四圍籠了層薄紫的紗帷。中央是一張是白石圓桌。垂絲君小心翼翼地將常留瑟放在石桌上,小常依舊沒什么表情,只是仰著頭呆滯地看著頂上精致的藻井。垂絲君一手撫著常留瑟冰冷的面頰,不知第幾次嘆息道:"是不是要讓你‘聽話',就必須要用那句密語么?"常留瑟自然無法言語,卻又用沉默作了回答。垂絲君凝視了他一段時間,似乎是終于妥協(xié)了。"如果你想聽,那我就說。"他慢慢地俯身過去,將躺在桌上的常留瑟壓在身下,又慢慢湊到他耳邊。"你若回來,我發(fā)誓會讓你......"陣風(fēng)吹來,揚(yáng)起一陣風(fēng)亂的雪塵。朔風(fēng)同樣撩起常留瑟披掛的長發(fā),掩映了他蒼白的面頰,也隱去了在聽見了這句"密語"之后,那蒼白面頰上逐漸顯現(xiàn)出來的一種表情。是得意、是滿足,是那種再熟悉不過的小聰明與小算計;總之,常留瑟臉上出現(xiàn)的是死人絕不可能擁有的表情。慢慢地這個表情越來越明顯,然而卻在轉(zhuǎn)化成為大大的笑容之前,被密語的后半句話給鎮(zhèn)住了。"你若回來我發(fā)誓會讓你......知道欺騙我感情的代價!"這不是他交待給歸塵的密語,更不是他想要從垂絲君口中聽到的,對于往后"性福"的保證!常留瑟正在詫異,壓在身上的人忽然反常地笑起來。垂絲君低頭在常留瑟通紅的耳垂上狠狠咬了一口,緊接著猛地拉開他單薄的衣襟,在常留瑟回過神來之前,他將自己冰冷的手在常留瑟光裸的胸膛上狠狠一按,毫無防備的常留瑟一個戰(zhàn)栗,不自覺地彈跳起來。而垂絲君的掌心果然觸摸到了與尸體截然不同的溫度。"你這個......騙人精!"男人咬牙切齒地喊道,用力將常留瑟摁在石桌上,承襲而來的是綿密如同急雨般的熱吻,承載了報復(fù)與滿滿的思念。常留瑟已經(jīng)再無力偽裝,唯有伸出手來環(huán)住男人的頸項(xiàng),回應(yīng)著這一個逐漸加深的吻。"下一次,看誰騙得過誰......"風(fēng)聲中,不知是誰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