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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單髻。他的動作輕柔,一舉一動更像是對于戀人的愛撫。一番癡態(tài),讓殷朱離不自在地扭著脖頸,下意識地配合著他的動作。過了許久,摩訶終于放下梳篦。殷朱離瞥了一眼銅鑒,內(nèi)里隱約照出一個清朗的人影,與平日的散發(fā)打扮大相徑庭。他沉吟片刻,終是沒有抬手拆掉發(fā)髻,反而對摩訶說道:"在散伙之前,我也還有個愿望。""什么?"摩訶問。"請你為我還俗一日,也算是對于舊時舊事的一個了斷。過后你再重新投入空門,重鑄度牒,也算是一個新生。"摩訶不語,算是默認。殷朱離便叫他去洞中拿出那三壇特殊炮制的酒來,而自己也準備著再次一醉方休。尚是溫熱的酒壇子被摩訶用外袍裹著拿了出來,屋里殷朱離也已經(jīng)備好了下酒的果品與菜蔬。其中不乏rou食,看在摩訶眼中,化為一個淡淡的苦笑:"你是想要我將所有的戒律都破一遍么?"殷朱離也回敬他一個苦笑:"今日的你已不是和尚。又何必提到戒律,庸人自擾?"兩人相顧無言,便一同坐下來吃酒。開壇,濃郁而奇特的酒香隨著熱氣騰騰而出。清新馥郁中隱約夾雜著一股媚意。殷朱離為彼此二人斟了兩碗,率先舉起來說道:"第一碗,我敬你,為了最初的最初,你救了我一命。"語畢,一飲而盡。摩訶端著酒盞,目不轉睛地看著殷朱離喝干了。接著也仰起了脖子將酒飲盡。"多少年沒有喝過酒了?"殷朱離看著他喉結上下起伏,同樣的一碗酒,在他口中似乎顯得格外美味。"味道怎樣?"摩訶放下酒盞,臉上已經(jīng)染上了一層紅暈。"辛辣。"他慢慢品味道,"后味卻是甜。"殷朱離笑了笑,替他斟滿了第二碗。"第二碗,依舊是我敬你,為你一路護我周全。"語畢,摩訶也立刻拿起碗來,二人對視一眼,同時一飲而盡。第三碗,摩訶搶在了前面。"我敬你。"他的聲音低沉,且已經(jīng)略帶了些沙啞,"為了六年前與你相處的時光,雖短,卻是我最快樂的日子。"語畢,也不敢再去看殷朱離的反應,仰頭便灌。第071章鯉魚單手支頤,含笑看著酒液從摩訶嘴角流淌出來,他突然伸出手來截去那多余的液體,指腹輕輕滑過摩訶的喉結,帶去細微的酥麻與溫暖。摩訶面上的紅暈逐漸蔓延到了泛青的頭皮上,莫名的熱度與曖昧開始在兩人之間流動,接下去你來我往的動作,便逐漸不受控制起來。棋叟拿著春宮內(nèi)畫瓶找到垂絲君的時候,常留瑟尤在沉睡當中。屋子里早幾天就停了地龍,現(xiàn)在顯得有些清冷。他極溫順地趴在床上,而面下的枕巾又濕了一大塊。他在夢里無聲地啜泣了一夜。這也是垂絲君第一次看見常留瑟真實的眼淚,沒有半點聲勢,卻看得人心如刀絞。男人低頭凝視著常留瑟的睡臉,僅僅是一陣子,又不得不蹙眉回去望著那個春藥瓶子。瓶子是早晨在水閣外的石縫里頭發(fā)現(xiàn)的,里面的春藥已經(jīng)涓滴不留。這樣的劑量無論放到哪里,都會惹出不小的事端來。而讓垂絲君介懷的還是:這春藥一直都是常留瑟所持有的。為什么是空的,為何出現(xiàn)在常留瑟練功的水閣邊上,為什么偏偏是春藥?將所有的疑問反復思考聯(lián)系之后,男人終于突然省悟,趕忙推門向后山的懸崖趕去。殷朱離的水府之中,彌漫的酒香之下,潛伏著另一種更為誘惑的氣息。殷朱離與摩訶都已經(jīng)明顯地覺察到了。但想逃避已經(jīng)太遲。放滿了酒菜的桌子成為了二人之間的障礙,殷朱離的輪椅被推到了墻角牢牢地抵住。他的頭很痛,腦海中充斥了烈酒與藥物聯(lián)手造成的雙重幻像。摩訶居高臨下地欺了過來,屋外光線立刻被遮去了泰半。殷朱離恍恍惚惚地抬頭,而第一個吻就在這時候落了下來。宛如暴雨來襲,讓人沒有地方與時間躲藏。他記得自己明明是魚,卻有一種要在這場暴雨中溺斃的預感。于是只能緊緊攀附著身邊的軀體,如同抱緊了一根浮木。而自己的衣物也在沉浮之中沾濕、剝落了。似乎是措手不及,又似乎是期待已久。就好像是等待了數(shù)年的好友,見面時激動得快要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