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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天下午,常留瑟原本留在后院的練功場上習(xí)武,約摸小半個時辰前小芹跑來說柳葉青不知怎么的從籠子里飛了出來,立在屋外的高枝上。小芹不會輕功,立在樹下無可奈何,于是來請小常,卻沒料到柳葉青一見小常來逮,立刻躲到另一邊的屋頂上去。常留瑟于是跟著柳葉青,不知不覺離開了后院。一路向前,竟然在正廳前面看見了摩訶和尚。當(dāng)時和尚正一臉灰敗,不知要往哪里走,這是他在山宅中最常見的一種狀態(tài),原來那位寡言而穩(wěn)重的高僧似乎就此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紅塵糾纏住了的凡夫俗子。一半是自己心中感嘆,另一半是因?yàn)榇菇z君事先的囑咐,常留瑟唯恐和尚懊惱之下離開山宅,便遠(yuǎn)遠(yuǎn)地將他叫住了勸到角落里說話。和尚竟也愿聽他念叨,恐怕是失意到了極點(diǎn),饑不擇食地要找一個能說話的人。而難得遇見一個愿意傾聽的人,常留瑟也很大方地搬出了自己與垂絲君的故事。"像我與垂絲君之間,也是我主動向他接近、與他表白,甚至花了些周折才跟他走在了一起,你若是愿意,甚至可以與我一樣在下面,吃些皮rou之苦倒也省了很多的事端。""這......這是什么話!"摩訶和尚對于殷朱離雖然有親近之心,目前卻還是發(fā)乎情而止于禮,哪里聽得了常留這么露骨的"教導(dǎo)",于是面紅耳赤,連連搖頭。常留瑟明白他保守,也就不去進(jìn)一步逼迫。只可惜道:"像你這般拘束,不愿主動爭取,只恐怕一輩子都別想要達(dá)到我與垂絲君的程度了。"和尚聽他夸耀,又回憶起方才垂絲君與季子桑的對話,心中既不忿于他毫無分寸的自夸,又有些可憐他的處境--被所愛之人隨意欺騙的滋味,任誰都不會好受。略為猶豫之后,摩訶嘆了口氣道:"我依舊還是那句老話:你這么在乎他,可知道他是否同樣在乎你。"第063章此話一出,常留瑟心中隱約覺得有什么不對勁,正要追問,忽然聽見月門后面一陣腳步躁動,二人同時看去,竟然正是垂絲君走了過來。摩訶身邊沒有季子桑,卻見常留瑟,這讓男人感到意外,他緊走幾步將常留瑟與摩訶和尚隔開,又轉(zhuǎn)身質(zhì)問常留瑟道:"你在這里做什么,又在偷懶?"常留瑟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我是在與大師切磋交流彼此的心得。""切磋交流?"垂絲君冷笑,"怎么不見你平日這么好學(xué)好問,倒是今天特別勤快。"未等摩訶和尚解釋,常留瑟又搶在前面說道:"不是習(xí)武,而是相幫著大師參謀參謀他與殷大哥的事。大哥你不是也很在意他們的發(fā)展么?"垂絲君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殷朱離也正搖著輪椅趕到,立刻回頂了一句:"我與和尚的事,不需外人插手。你那些花花肚腸,且去顧著自己的安危吧。"此話一出,在場其余三人都有著說不出口的尷尬。尤其是垂絲君,生怕鯉魚接下來說出什么無法收拾的話來,急忙將常留瑟攬到身邊帶了出去。和尚看見了鯉魚,也立刻無言地退開,最后只剩下殷朱離一人將輪椅搖到空蕩蕩的前院中,看著被他攆走的人影。他本就不是一個硬心腸的人,便開始猶豫著自己是否做錯了什么,或許自己要求的"若即若離"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吧。常留瑟發(fā)現(xiàn)今天的垂絲君對他特別關(guān)心,二人一起走出了前院,垂絲君始終抓著他的手臂,雖然看起來更像是爹親捉拿著淘氣的兒子,但常留瑟也喜歡被他這樣控制,至少在這一刻,男人最在乎的人非他莫數(shù)。二人就這樣并肩前行,到了后院的岔路口,垂絲君突然放慢了腳步,低頭對常留瑟說道:"今天晚上回去睡。""回去?"常留瑟愣了愣,反復(fù)了一下沒聽懂的字句,"回去哪里?""我房里?;蛘吣悴辉敢饣貋硪搽S你。"說著,撇下常留瑟徑直往前走了幾步。常留瑟渾身一個激靈,已經(jīng)想到晚上即將發(fā)生的情事。凍得發(fā)白的雙頰上立刻有了些紅暈,連忙疾走幾步,主動撈起垂絲君的手臂箍進(jìn)懷里,同時應(yīng)聲道"好!""好還跟著我干什么?"垂絲君白了他一眼,"沒人替你收拾東西,快去快回。"于是常留瑟便被垂絲君遣回去收拾細(xì)軟,這時候已經(jīng)是申時末,天色渾渾噩噩的。他剛推開門,就看見小季端坐在正中央的玫瑰椅上,懷里面抱著柳葉青,一幅神神秘秘的模樣。常留瑟此時心情上佳,半開玩笑道:"大黑天的也不點(diǎn)個燈,坐在那邊的是鬼是人?"小季也拖長了聲音道:"我是尸駝林主~~~~~~~~"常留瑟一面點(diǎn)了燈,一面隨手捉了件外衫往小季頭上丟過去:"呸,好端端的提到這個人,掃興--呃--??!"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