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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兵士目瞪口呆,蘇秋滿臉通紅,連灰狼都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愣在那里,誰能想到堂堂大晉輔政王的親弟弟,長樂亭公主和齊王攸的親兒子居然會這么耍潑皮無賴。蘇秋看他全然不要體面了,只覺頭臉全無,氣得手腳亂顫:“起來,起來……你不要命了!”蘇子魚翻在地上笑:“西秦國主不是讓你抬個死人回去會面吧?”蘇秋面部一陣抽搐,眼睛掃過灰狼才想起可用此人做為威脅,讓人把刀架到了灰狼脖子上。蘇子魚一頓,他清楚上層士族的觀念里并不看重下人,蘇秋這樣做也并非等于明白兩人之間的情誼,明明知道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漠然一些卻偏偏說不出狠話來,只得坐起來罵:“卑鄙,卑鄙!”蘇秋看他仰得高高的腦袋恨不得一巴掌甩上去,伸著脖子回罵他無恥,轉(zhuǎn)念又覺得跟這么一潑皮計較對罵有失身份,悻悻地揮手讓兵士把灰狼和斗雞一樣的蘇子魚推進了軟轎,抬往宮中。西秦國主乞伏坤明是西秦的第三世皇帝,繼位不足十年西秦版圖已擴大了十之三四,朝中一遍贊譽。不過底下滿朝文武也有微詞不滿的,連晉朝也都知道,說其人剛愎自用,太過自負偏執(zhí)并非明君。這種人往往狂妄驕橫喜歡記仇尋釁,所以司馬蘭廷特意囑咐了勇、勤二人來阻擋蘇子魚入秦。只可惜因緣際會,還是走到了最壞的下場,蘇子魚被逮住了。那軟轎一徑抬進了宮門,蘇子魚和灰狼被趕下來時已在某座殿院前,抬頭看去上書“承景”二字。蘇秋走在一太監(jiān)身后低眉順臉的,身邊侍衛(wèi)換了一撥,又被推押著走了半晌到了一處游廊下侯著。蘇秋進殿沒過多久,里面有人來宣。旁邊侍衛(wèi)就伸手推他,蘇子魚橫眉看過去:“你再推試試!小爺就躺地上不走了。”一直守在旁邊的錦衣武官面色有些難堪,示意侍衛(wèi)放手讓他自己進去。蘇子魚慢慢悠悠邁步踏入,順著蘇秋的身影看過去,書案邊一個男人坐得筆直,身形高大神態(tài)森冷,頎長的身形散發(fā)著張狂的霸氣。看蘇子魚渾身污泥臟做一團,乞伏坤明轉(zhuǎn)頭似笑非笑的對蘇秋說:“蘇愛卿辛苦了,看來請司馬小公子前來費了你不少力氣?!蹦俏涔贉惿锨霸谒砗笠魂嚩Z,西秦帝王眼中慢慢升起一股玩味,盯著蘇子魚的雙眼灼灼生光:“怎么如此怠慢貴客,快來人松綁給司馬小公子擦拭擦拭?!?/br>粽子一樣的蘇子魚早不請自動坐了旁邊的胡椅:“好了,我知道我家那個老頭得罪了你們,我娘也……嗯,總之我家確有些地方對不起你們。你看你是要打要罵要踩要踏隨便你,可我?guī)熓鍘煵麄兌际浅黾胰?,也沒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就把他們放了吧?!?/br>乞伏坤明但笑不語,看小太監(jiān)上來給二人松了綁,端來溫水,灰狼接過來擰了巾帕給蘇子魚搽臉拂衣。洗過三盆水,蘇小哥衣服稍凈臉蛋兒洗出來了,乞伏坤明玩味的眼神漸漸顯露出失望。蘇子魚一身黑皮擦都擦不白,斂了眼內(nèi)神光的樣貌雖算俊朗卻并非多么出色,長樂亭公主的兒子長成這樣令一心期待的西秦皇帝大覺掃興,因和印象中羞花閉月的美顏相去太大也失去和顏悅色的興致。瞇了眼睛,漠然道:“司馬小公子是西秦難得的貴客,怎說打罵踐踏?送小公子下去好好休息?!北悴豢显俣嗬速M時間。說得還算好聽,不過這一送就送到了大牢里。蘇子魚平生第一次坐大牢,大概也沒想過自己會有這么委屈的一天,又擔(dān)心奉勇奉勤和上東明寺諸僧一時難忍消沉?;依敲蛑炜繅ψ载?zé),他本不是柔細善言的人,雖然心疼也沒有多少寬慰的話。牢房里盡是低迷之氣。蘇子魚縮在灰狼身邊直后悔沒信司馬蘭廷的話,如今自己深陷囹圄,還帶累了別人生死不明,應(yīng)該不入西秦徑直帶著僧侶團回國才是。平時尚不覺得,人一旦陷入困境人就會脆弱很多,心頭努力壓抑著那點難過怕燒成了通天大悲,想著司馬蘭廷也許會來救他,又勉力自己振作起來。身上的xue道兩股真氣一沖就解開了,誰能想到他小小年級已達致境,都防備錯了人。蘇子魚用手捅捅灰狼道:“等晚些時候我用神識搜索看看,先得把師叔和奉勇他們找到再想辦法,你給我護法?!?/br>灰狼點點頭:“沒要緊嗎?你在許昌時……”蘇子魚正要回他,聽過道有腳步傳來急忙住嘴,那腳步近了二人看過去眼睛一亮:是奉勇。奉勇被幾個獄卒仍進了隔壁獄間,像是受了傷已被簡單的處理過了。蘇子魚急忙靠過去隔著鐵欄去撐扶,奉勇才叫一聲:“二爺”便覺得一股宏薄玄和的真氣緩緩度了過來,精神為之一振。獄卒瞧不出端倪冷冷看了他們幾眼,轉(zhuǎn)身走了。“小勤呢?”奉勇頓了一下,低聲回道:“去找人時我讓小勤在寺外等著,他沒有和我一起被捕捉,想是……逃了?!?/br>蘇子魚心頭一疼。沒有被抓,除了逃也有可能是……死了。“我?guī)熓逅麄儭???/br>奉勇臉色暗沉:“西秦早有埋伏,我一進妙法寺就被圍攻了,并沒見到大師等人?,F(xiàn)下……實在不清楚?!?/br>蘇子魚為奉勇理通了淤血擁堵的經(jīng)脈方收了功,淡淡道:“沒關(guān)系,我用神識搜索定能找出來他們?!?/br>百卌三魚困西秦(五)可事實上,蘇子魚用神識細細搜遍了牢房和整個西秦皇宮卻一無所獲?;依桥滤麚p耗過大,會重蹈許昌覆轍堅持不讓他長時間持續(xù)行功。蘇子魚也非當(dāng)日一般行事莽撞,懂得量力而行。如今他功力日漸深厚,道家納氣之法主外,佛門心法主內(nèi),體用雙彰,遠非昔日可比。只要小心,絕不會出現(xiàn)上次油盡燈枯的局面。不過諾大個西秦皇城,人事紛繁難辨又不是真正得了神通的人想用神識搜索之法一一查看卻是困難重重,恐怕再深厚的內(nèi)力都支持不了多久,只能寄望運氣好能及早找到了。休息復(fù)休息,整整用了一天時間卻毫無所獲。三個人商量了一下,都認為乞伏坤明突然發(fā)動,應(yīng)該不單單是為了當(dāng)年仇怨那么簡單,可找不到慧清諸僧行蹤等于被人捏住了七寸,半點不敢動彈。一籌莫展之際,蘇秋帶人出現(xiàn)了。三人早早聽見牢道腳步雜亂響起,便稍稍分開些來停了口,蘇秋帶著人開了牢門,只見灰狼一人虎視眈眈的望著他,心里打了個突,早年間他曾在灰狼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心里仍留了幾分威懾。想到如今這豹狼一般的人落到了自己手上,捏圓搓扁有的是機會,便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轉(zhuǎn)臉向蘇子魚道:“六弟,陛下要見你。出來跟我走吧。”蘇子魚聽了和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未及開口灰狼唰地一下站起來,雙目閃著寒光:“二爺去哪里我必同行?!?/br>蘇秋眼瞅著他絲毫沒有身為階下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