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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花落春仍在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8

分卷閱讀78

    到許昌服侍子魚去了?!?/br>
歧盛哈哈笑道:“你倒是真舍得?!毕胍幌胗中Φ溃骸半y不成,真像外面說的有了那個周小玉,你什么都沒興趣了?”

司馬蘭廷眼都沒睜,也不瞞他:“你看像嗎?”

歧盛搖搖頭,幾乎肯定的說:“不像。他樣貌再好,在你看來恐怕也不過就是一件玩意兒罷了。只是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不管怎么樣你總不會失了分寸的?!?/br>
司馬蘭廷淡淡一笑,他并不大喜歡被人一下子猜中心思,不過歧盛和他默契相合他還是很滿意的:“他不一樣。小周雖是孌童出身,但學(xué)識和氣度值得栽培,如果這年間他在我身邊能安分呆下去,后面我自會給他尋個出身,讓他不再以色侍人?!?/br>
歧盛一愣,瞳眸里所透露出來的神色是愛慕,是欣慰,是一切復(fù)雜的情愁,司馬蘭廷這種骨子里的豁達不羈是讓他最敬服的地方。當初若不是有司馬蘭廷伯樂識馬的眼光,恐怕自己還繼續(xù)在周風池處做個下人而已。即使自己心計再多,可有限的閱歷怎么能斗得過周風池,在他身上討到什么好?自己要報仇雪恨怎么也沒這么快捷容易。

“如果他是有遠見之人必定會感謝你。他現(xiàn)在雖紅,也已經(jīng)年近16,免不了凈身之命?,F(xiàn)在有你這句話,等于重投人世了?!?/br>
他只當司馬蘭廷看重了周小玉潛藏的才華,動了惜才之念,卻不知道周小玉雖有學(xué)識,卻不是司馬蘭廷看中的能力。若不是蘇子魚隨koujiao代的一句話他那里會去花這個心思。

司馬蘭廷知道歧盛想到自己身上去了,微微一笑沒有接話。

反倒是歧盛嘿嘿笑起來:“說起來,我今晚來找你也是因為你這能識人的本事造了福。”他轉(zhuǎn)而哈哈大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極樂之事:“你不知道楊駿那老賊在想什么。他大概真是突然想外孫想瘋了,竟真的在尋思跟你交易合作?!?/br>
司馬蘭廷這下子終于睜開眼來,雙眉一挑:“什么意思?”

八十三合作交易(二)

澄藍的天空中,南去的燕子擺成一字陣形,舞動著翅膀,井井有條漸漸遠去。曾經(jīng)破開的空中,未留下一點痕跡。

天是藍的,水也是藍的,水天一色,映襯著小湖邊圍似火紅,似雪白,似金黃的菊花,千姿百態(tài)。條條展展,密密疏疏的花瓣間盡染風華。

參加楊府菊花會的人并不多,因為楊太傅一向自重身份,他認為和他身份相及的不多,加之言明是親友之聚,所以他請的主客也少。

左將軍,劉赫。

楊駿統(tǒng)太尉之職,名義上軍權(quán)在握。劉赫作為楊駿倚重的左膀右臂,他的臉也一向是神氣飛揚的。

中護軍,張邵。

楊塵死后,楊駿本家的男丁已經(jīng)盡亡,他不得不將禁軍大權(quán)交給了這位楊氏宗族中人,自己的侄孫。張邵為人粗獷豪邁,沉穩(wěn)有信,只可惜不能全得楊駿信任。侄外孫畢竟隔了一層血。

右將軍,王君夫。

王君夫同楊駿一樣是武帝外戚。兩人年紀相當,身份相當,不管當初是為什么勾搭在一起的,這許多年來倒一直是摯友,如今武帝已去王君夫和楊駿走動得卻是更頻繁了。

建威將軍,劉淵。

劉淵本是匈奴人,楊駿也知道自己因女兒為皇后而驟貴,沒有民望,更無高門士族的真心擁戴,便大行封賞,濫加爵級穩(wěn)固政權(quán),為籠絡(luò)外族博求美譽,把個匈奴頭領(lǐng)封成了天朝將軍,匈奴五部大都督。

段廣,中常侍。

常侍之位,近天子,掌機要,統(tǒng)管天朝一切文書和傳達詔令,擁有極大的權(quán)力。這樣的位置,自然放的是親信之人,楊駿的孫女婿。

另外,就是太子司馬遹和楊駿的親族兄弟,楊濟、楊遲等。

有這一席位高全重之人做主客,其他的,如蘇秋之流不過陪客而已。這真是從上到下滿朝機要盡皆楊黨。

在這樣一個楊氏密友圈里,司馬蘭廷的出現(xiàn)顯得突兀而岔眼。

“小王叔!”司馬遹第一個注意到轉(zhuǎn)過水榭的緋紅色身影,絕代風華使湖邊叢叢姹紫嫣紅剎那失色。他父皇司馬衷的親兄弟都外放得早,這些年皇族中司馬蘭廷算與他走得親近的,是一起吃喝玩樂的逍遙之友。

眾人隨他的目光看去,皆有些詫異。司馬蘭廷除了容貌,在司馬氏族中不算出色的,他雖然也是帶過軍隊的將領(lǐng),可先皇的恩澤與其父司馬攸的光輝把他的能力掩蓋得嚴嚴實實。受封,不是他領(lǐng)軍有方,而是武帝有心照拂;治理許昌有條不紊,不是他有大才德,而是齊王舊部得力助益良多。

司馬蘭廷在別人心中就是一位本事不大脾氣不小的風流王爺。

當年先帝在位時,很多人都吃過他的虧。司馬蘭廷因為容貌極美,少不得朝堂之上,私宴之中有眼光放肆之徒,一旦被他察覺了也不管你什么身份地位,舉起鞭子就是一頓猛抽。如果不服,鬧到皇上面前,重的判你個不敬皇族之罪,輕的責難幾句傳出去也名聲難保。久而久之,倒真沒人敢對他有絲毫不敬了。

而現(xiàn)在,先帝既去,想必這位留都的王爺日子不如以前隨性了,有心依靠太傅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太傅,為何會允許?

司馬蘭廷帶著兩分親和,與眾人見了禮,再見楊駿他已經(jīng)智珠在握。

前一次楊駿以“留都”為要脅,還讓司馬蘭廷些微介意,在風起云涌的當口他需要留旁應(yīng)變。如今卻知道,為著蘇子魚的關(guān)系,楊駿非但不會趕他,只會籠絡(luò)他,以期借他之力留下外孫。

昨夜對著歧盛似笑非笑的眼眸,司馬蘭廷十分狐疑,他雖然早看出楊駿此人好謀無斷也萬萬沒料到他竟然會做這種類似自掘墳?zāi)沟呐e動。

“可信么?”

歧盛捏起一瓣清潤金黃的桔子扔到口中,不緊不慢的回道:“這得由王爺自己斟酌。不過,可不可信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司馬蘭廷微皺的眉頭舒展了。

是??刹豢尚庞惺裁搓P(guān)系?對方只要有一絲這種想法,都可以拿來善加利用,人家都伸出頭來了,你不設(shè)個套子讓人鉆,也說不過去吧。

這賞菊會就是穿針引線做套子的第一步。

“王爺賞臉,老夫榮幸之至吶?!?/br>
“哪里,哪里。太傅抬愛,司馬蘭廷愧不敢當。”

兩人一個假親睦,一個假謙恭,客套完了相對入座。這湖邊庭臺上設(shè)的都是對席,各席位間花木相隔,遙遙相望。太子在上位,以司馬蘭廷的身份也只有和太傅對席而坐。

“王爺言重了,不知王爺愧從何來?”陽光下,楊駿眼角額間一道道的橫紋明晃晃的交織臉上。

這句問話看似隨意實際卻不大客氣。司馬蘭廷心中冷笑,這楊駿,不知是身在高位驕橫慣了,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