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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的灰狼一臉疲憊,靠坐著桌案與司馬蘭廷正談話。司馬蘭廷背對門站著聽見他推門的聲音才轉過身來,蘇子魚本來想退出去,看司馬蘭廷臉色平和并無不愉又打消主意邁進門來。向灰狼笑道:“你怎么累成這樣,好象幾天沒睡似的。”語氣如跟朋友打招呼一般熱切。灰狼微怔,才回悟他是跟自己打招呼,有些詫異的望了望司馬蘭廷,看他沒有任何示意還隱有笑容,只得悶頭不語。蘇子魚也不覺得尷尬,更熱切的說:“真這么累?或者我給你按摩按摩!不是吹牛,我手藝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我那些師叔師伯就吃我這手”邊說還邊活動手指往灰狼靠去。“不敢勞煩公子!”灰狼嚇得不輕,連忙跳起來往后躲。蘇子魚一臉失望,不死心的勸慰道:“你別怕啊,試過之后包你說舒服?!被依侵坏们笾目粗抉R蘭廷。司馬蘭廷給灰狼解圍:“本想留你在這兒吃飯的,先下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奉勇。”灰狼也有些支持不住,施禮后退下了。司馬蘭廷瞧著蘇子魚,對剛才的事還有些玩味“你倒好心,真要手癢就來給我捶捶”。蘇子魚揉著腦袋,笑道:“我那里是好心,故意討好他,要是將來你跟我翻臉也多個人情不是?!?/br>是笑非笑的一句,司馬蘭廷聽得一震,冷冷說道:“我要跟你翻臉,憑你多大的人情,他也不會幫你半點?!北阋らT而去。蘇子魚料到他會生氣早一把拉住他衣襟,瞟了眼司馬蘭廷,笑道:“我說笑的你也信?”司馬蘭廷轉過臉來,神色嚴肅:“不用試探,我不想跟你之間還要猜忌。”蘇子魚心中大亂萬緒紛來,不由得松開了手。十六章因何而苦望著司馬蘭廷離去的背影,蘇子魚心里突突直跳,有什么從胸口涌遁而出,不禁輕呼:“你不恨我了?”司馬蘭廷頓住步履,被燭光照映得半明半暗的臉散發(fā)的氣息出奇的柔和:“你有可恨的地方嗎?”蘇子魚先是一怔,忽然縱聲大笑,快步上去一把摟住司馬蘭廷的脖子,使命往自己頭上靠。他本來比司馬蘭廷矮這么一頭,硬要將兩個人臉帖在一起,司馬蘭廷被拽得脖子生疼,竭力掙開,聽見他一聲:“哥”立時軟了心腸。兩個人左臉靠右臉,蘇子魚的聲音有些沙啞,壓著司馬蘭廷的手臂非常用力,他說:“為什么你才來找我?為什么你不早點出現(xiàn)?”司馬蘭廷默然無語,輕輕拍了拍蘇子魚的手臂,他無法理解蘇子魚對于兄弟親情有多么渴求,就像蘇子魚無法理解他對于仇恨的執(zhí)著,但他知道此時此刻蘇子魚對他已經(jīng)是芥蒂全無了。第二日卯時三刻,武昌郡太守府正門大開,一行數(shù)十騎狂奔而出。蘇子魚和司馬蘭廷并轡而行,經(jīng)過梁子湖時呆看了一陣朝陽,湖上水光氤氳。想到昨日龍舟飛馳,站立船頭迎風擊鼓的恣揚肆意,有些心馳神往,又惱怒起司馬蘭廷突然離鄂的決定來。轉頭見立馬一旁的司馬蘭廷清濯淡定,目光溫和含笑,好象心思給看了個對穿,只得把抱怨的話吞了下去,乖乖打馬出城。這一行風風火火,鬧得城門處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出了城后反而減緩馬速,不再催馬。路上湖光山色,風景秀美,司馬蘭廷還要停下來賞玩一番,這么拖拖拉拉快到正午時分才不過走了10多里路??祚R先行的前探已經(jīng)打理出一處供旅人暫休的路邊小店,讓司馬蘭廷用午膳。蘇子魚原來頂多騎了鄭方圓的馬在東林附近打過幾個轉,從來沒有正經(jīng)趕過路,卻因為這類似游山玩水的走法,倒沒有覺得不適,只是心里非常狐疑:眼巴巴的趕著走怎么又做出如此悠閑之態(tài)?耐住不快,和司馬蘭廷在還算干凈整潔的店棚中安坐下來,親隨奉上巾帕來擦了頭臉,又洗了手,看著一道道用銀盤盛上來的精致小菜吃驚不已,蘇小哥再沒眼光也知道這樣的山野小店整治不出這樣的菜式。半葷半素,明明是在武昌太守府吃過的,司馬蘭廷及時證實了他的猜測:“慢慢吃吧,都是太守府專門做的,不會有問題?!?/br>蘇子魚聽見他這句慢慢吃,“騰”就冒起火來:“你究竟是要趕路還是出來游玩的?”司馬蘭廷奇怪的看著他,像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你究竟在鬧什么別扭?”“既然不趕路,干嘛急著今天走?”蘇子魚真是把司馬蘭廷當自己人了,否則不會表現(xiàn)得如此坦白。司馬蘭廷猜他是舍不得昨天才交的朋友,他自己也以為還得在鄂州呆上一兩天,可以和祖家多聯(lián)系一二,沒想到昨晚灰狼就帶回了消息,好言道:“你不是給祖七送了辭別信了么?”蘇子魚一時語塞,好一會兒才道出實情:“越石本來約我去看皮影戲,他說那個很有意思……”司馬蘭廷沒想到還有這出,淡淡道:“你是出來玩的么?”看蘇子魚面色一黯,動了惻隱之心,默然一陣又說:“你跟我回王府后我請個戲班來天天演給你看,可好?”不知為什么,蘇子魚突然就覺得心情好了一些,胃口也開了,他還是習慣吃素菜。太守府的素食比寺里的好吃多了,嚼在口中都分不清究竟是菜還是rou,好像很久以前在家里吃過的味道,讓他微微有些喜歡,不過怎么都沒有慧清師叔腌的筍干好吃。想到這里,源于筍干生出對師父師叔二十分的想念之心來。蘇小哥在這里口水泛濫,小店外面卻出了事端。原來從武昌到小石縣的運貨商平日里押運路過這里,都是在此處歇腳用食。今日司馬蘭廷的親衛(wèi)巳時三刻就開始清場打理,他們午時前到達后就一直被趕到樹蔭下等著,端午前太陽已經(jīng)是熾熱毒辣了,天氣燥熱、時間一長就有些耐不住渴,想到小店后面的水井打口水喝。司馬蘭廷的親衛(wèi)守著井不讓靠近,泥人也有土性子,一時激憤便和親衛(wèi)發(fā)生了推扯,這些走腳的漢子又那里是這些職業(yè)軍人的對手,當下就被按住一通毒打。蘇子魚聽見聲音不對,就要起身去看,司馬蘭廷按住,冷冷道:“吃你的飯,不用去管?!?/br>蘇子魚嘻嘻一笑,道:“我愛看熱鬧”便轉到了店后。這一看還得了,血跡斑斑的兩個漢子躺在地上呻吟。司馬蘭廷的親衛(wèi)也只有兩個人動手,卻是毫發(fā)無傷,三個走腳的漢子和一個老板模樣的人跪著不停求饒。這兩名親衛(wèi)仍是不停的拳打腳踢,眼看就要出人命,蘇子魚恨不得一腳踢飛一個,大喝到:“住手!”含怒用了半層梵功,兩名親衛(wèi)聽在耳里如雷霆一般身形一震,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