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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不該欺騙傻子――簽下協(xié)議的正是沈月卿的師弟,太子羅寒本人。 羅寒如果沒有武力值,整個就一男版傻白甜,整日就知道思忖著怎樣做東西比較好吃。 南詔制糖工藝并不發(fā)達,蜜又是只有王公貴族才能享受的精貴物,也只能從甜菜根里提取,古法利用率低,且甜菜覆蓋率并不高,更多的土地還是被用來種植稻谷了。 畢竟糖可以不吃,飯卻不能不吃。 可羅寒卻發(fā)現(xiàn)了另一種可以替代甜菜的作物香竹,也就是現(xiàn)代常吃的甘蔗。 那種粗粗壯壯的高桿,削去厚重的皮,里面嚼出的汁水竟然如此甘甜。 沒人知道他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但我們不難想象,恐怕自然界所有的動植物,他都已經(jīng)弄來吃過一遍了。 而且羅寒除了吃,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包括他作為同福樓的老板所簽下的協(xié)議條約。 沒錯,就是我心中的白月光同福樓,我沒能入職的地方,羅寒是那里的老板。 原本我還以為同福樓的老板是太子妃張素云,現(xiàn)在想來,男尊社會是絕不可能讓女子擁有決定權(quán)的,張素云恐怕只是看不下去羅寒不務(wù)正業(yè),才在同福樓撐起大梁的。太子府向來不缺錢,但門面不能敗的太厲害。 同福樓和寧王府所簽的協(xié)議,是寧王府為同福樓提供新鮮食材,按成品價格給單,一月一付。當(dāng)然了,寧王府底下的農(nóng)莊,也僅僅只能提供普通的瓜果蔬菜,山珍海味那是提供不了的。 這個月的賬單已經(jīng)送去了同福樓,而同福樓卻沒有人自覺地來付賬。沈月卿不動聲色地等到傍晚,然后指著賬單和協(xié)議對我說:“辛苦你去同福樓跑一趟吧?!?/br> 無論是跟羅寒要錢,還是跟張素云要錢,都不是好事,我是萬萬不愿意干的。而且我就算能要回來,賞金也不會有我一分的。 沈月卿看出了我面上平靜無奇下的洶涌情緒,在我還未推辭之前,就將賬本和協(xié)議都塞到了我的手里:“別讓師父失望呀,師父就你這么一個徒弟,開山和關(guān)門都是你?!?/br> 當(dāng)開山大弟子和關(guān)門弟子都是同一個人時,那個人定會感到身上莫大的壓力。 我深有感觸。 * 羅寒是我?guī)熓?,他肯定不會殺我。張素云是我?guī)熓迥?,她看在我?guī)熓宓拿孀由?,?yīng)該也不會為難我。 我這么一想,心里放松了許多,帶著賬本和協(xié)議出府去了同福樓。 稟明來意后,跑堂小二帶我去了一間雅室。 室內(nèi)香氣繚繞,飄飄如霧,張素云正慵懶地倚在貴妃椅上閉目養(yǎng)神。 她比幾個月之前見到的更顯雍容華貴,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母性的光輝――等等,她豐碩的肚子,該不會是積食導(dǎo)致的吧? “民女見過太子妃殿下?!?/br> “起來吧?!睆埶卦蒲劬Χ紱]睜開,朝我伸出一只翩翩素手,“既然是來要賬的,那就把賬本呈上來吧?!?/br> “是,殿下?!?/br> 我恭敬地將賬本呈了上去。 她終于睜開了一只眼睛,瞇著看了一會兒,隨即另一只眼睛也睜了開來。 “胡寫八道,這筆賬明明不會超過四百兩,現(xiàn)在是食客的淡季,怎么可能平白無故多出兩百兩來? 沈月卿好大的膽子?!?/br> 張素云不悅地將賬本甩到了一邊。 她不缺錢,但她不能容忍有人連她家的便宜都敢占。 這果然是份苦差事,我心里暗暗叫苦,又將協(xié)議呈了上去。 協(xié)議是一式三份,一份在我這里,一份在同福樓,還有一份存放在南詔的存檔機構(gòu)天平山莊里。 張素云命人拿來了另一份協(xié)議,和我呈上的對照著看了一下,在看到那行螞蟻小字時,氣的不輕,身上的母性光輝被憤怒一瞬間沖淡了。 正在這時,羅寒打著哈欠進來了。他看到了我,我對他行了禮。 張素云在看到羅寒時,猙獰的面色緩和了很多。但她又不忍心怪他,只得嘆了口氣道:“殿下都快當(dāng)?shù)?,怎還會亂簽些東西,著了那沈先生的道!” ……羅寒要當(dāng)?shù)恕?/br> 我的心情復(fù)雜起來。 我知道羅寒是不可能和任何人完成生兒育女的大事的,他的體.液不會允許,別說是負(fù)距離層次的接觸了,哪怕只是親親吻吻交換個口水,抵抗力差點的都會致死。 他還能讓張素云懷孕? 張素云不是積食就是給他戴了一頂綠帽子。 偏生她還不知道。 羅寒淡淡地“嗯”了一聲,難得體貼地從旁邊拿了一條狐皮披風(fēng),笨手笨腳地蓋在了張素云隆起的小腹上。 “六百兩而已,就給她吧?!绷_寒想了想,認(rèn)真地補充道,“太計較了對孩子不好,要懂得謙遜和寬容?!?/br> ……呵。 前些天還在賴學(xué)費的人,今天就開始知道謙遜和寬松了。 羅寒命人將張素云扶回休息,又將屋里的焚香都熄滅了,才坐下來同我說話:“沒有什么想問的?” “噢,有的,錢什么時候――” “那個馬上就可以給你?!彼驍辔业脑?,解釋道。 我放心的點了點頭,感謝道:“殿下真是大人有大量,民女師父那樣粗鄙之人,若是有殿下一星半點的胸襟,該有多好?!?/br> 這馬屁倒是真心拍的。 羅寒吃了一塊蛋黃酥,面無表情地盯著我:“沈月卿是你師父,不管他為人如何,你不可以在背后講他的壞話?!?/br> 這馬屁居然還拍錯了-_-|| 我識時務(wù)地認(rèn)錯:“殿下教訓(xùn)的是,民女以后言辭定仔細(xì)斟酌,不會胡言亂語?!?/br> “朱珠?!?/br> ――“誒?” 這是羅寒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朱珠兩字普普通通又朗朗上口,但他以前從來沒叫過我的名字。 “你說,我全身有毒,怎么就沒把自己毒死呢?” 羅寒極少喝酒,因此也不會醉,醉了說的才是胡話,他現(xiàn)在清醒的很。 作為一個身份尊貴、容貌俊美又武功奇高的一國儲君,頭腦差了點、嘴巴饞了點也無傷大雅。反正會有謀士和人臣充當(dāng)他的頭腦,無數(shù)珍饈美食慰藉他的唇齒。 只是這渾身有毒的遺憾,怕是永遠(yuǎn)都不能圓滿了。除非愿意jian.尸,否則一輩子都別想破了處男之身。 羅寒飲下一杯茶,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幾個月前素云去找碧池,不慎誤服了碧池屋里的水。那是碧池提煉的濃縮春.藥,沒有雷霆萬鈞的行歡是下不去的?!?/br> “……” 我的注意點竟然放在了羅寒會用雷霆萬鈞這個成語上。 “碧池和我都因身體原因無能為力,只能由白七代勞。”羅寒說到此處,自己也挺無奈,“可白七說什么也不同意與女子結(jié)合,最后素云快死了,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