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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會為韃靼效命也無妨。然而李治鋒這么說,巴圖反而更能接受,笑道:“如果你需要幫助,請盡管開口,我們都愿意支持你。”游淼知道這是要拉攏李治鋒了,與他先前所想的完全一致,達列柯與賀沫帖兒交好多年,卻又有野心,所有人都在提防達列柯,包括賀沫帖兒自己。李治鋒道:“這個承諾我會記下的?!?/br>巴圖又道:“過幾天冬獵節(jié),跟我一起出獵,我要給你們一個位置?!?/br>游淼眉頭深鎖,卻知道按照規(guī)矩,這個時候不宜插話,巴圖看出了游淼的心思,答道:“賀沫帖兒是自取滅亡,不用擔(dān)心,我會對付他。”游淼點頭,知道巴圖應(yīng)該已有安排,心想韃靼人應(yīng)該會有自己的規(guī)矩,便不再為巴圖擔(dān)心。巴圖作勢起身,正要走時,游淼要送,巴圖又問道:“那天在白狼山里,我看到遠方升起一道焰火……”游淼一怔,繼而答道:“是我們的同伴?!?/br>“哪位同伴?”巴圖笑道:“既然他也救了我,理應(yīng)封賞?!?/br>李治鋒答道:“他為我從事危險之事,不宜再出面,陛下的好意,沙那多會轉(zhuǎn)告他。”巴圖點頭,兩人將他送下樓去,巴圖仿佛又想起一事,問道:“東域府里有一個人失蹤了,是不是你的手下?”李治鋒也不瞞著巴圖,如實答道:“是,經(jīng)那件事后,恐怕錫克蘭已經(jīng)起了疑心,我便讓他去擔(dān)任別的職責(zé)了?!?/br>巴圖道:“賀沫帖兒正在查他的下落,請轉(zhuǎn)告那位勇士,務(wù)必小心?!?/br>游淼暗道好險,果然賀沫帖兒起疑了,還好堅持不讓聶丹回去,否則這下就又陷于被動了。巴圖笑道:“若有機會,我是很想與那位勇士一見的。”游淼一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巴圖的意思,李治鋒便想起一事,指指其余房間,以眼神詢問。“對了,陛下?!庇雾瞪锨埃蛨D行禮,說:“方勝尚有一事相求?!?/br>“你還是叫我巴圖末?!卑蛨D拉著游淼的手道。游淼笑道:“這次賀沫帖兒與錫克蘭都注意到了我們,和我同來的漢人行商,只怕受我們牽累,我想盡早讓他們回南去……”“沒有問題。”巴圖一口應(yīng)承道:“下午讓一個人進西陵宮拿文書,沿途路過時,會有人護送?!?/br>游淼這才放下了心,將巴圖送出門口,巴圖翻身上馬,離去。259、卷五八聲甘州回到房中,游淼怎么想都覺得巴圖的話有點不對勁,他對那個沒有出現(xiàn)的第三人太上心了。兩人把巴圖的話朝聶丹分析了一番,游淼說:“他為什么會注意到你?”“賀沫帖兒在查我下落的事,多半已經(jīng)傳到西陵宮里了。”聶丹思考后答道:“寶音太后也有自己的信息渠道?!?/br>李治鋒道:“會不會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你的真正身份了?”“我覺得不可能?!庇雾档溃骸叭绻娴牟鸫?,現(xiàn)在咱們?nèi)齻€就一起被抓起來了。聶將軍潛伏在大安城里,那還得了?”“大哥,你有沒有在鮮卑族里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李治鋒問道。聶丹回憶良久,沉吟搖頭:“應(yīng)當(dāng)是沒有?!?/br>“假設(shè)錫克蘭與賀沫帖兒都起疑,追查你的身世。”游淼分析道:“就會找到你加入犬戎衛(wèi)隊,并救了達列柯的地方。這種情況下,只要是有心人,都會去調(diào)查那個鮮卑村莊的事,賀沫帖兒當(dāng)初與咱們漢人交戰(zhàn),他是知道你在那里,被一個鮮卑女孩救了的內(nèi)情?!?/br>聶丹虎軀一震,答道:“對,稍加聯(lián)想,就很可能想到我的身上。”“你在冬獵節(jié)上千萬不能露面了?!崩钪武h道:“否則圍攻賀沫帖兒的計劃,很可能臨時就變成圍攻你了。”游淼卻要樂觀一些,他推斷道:“我猜,目前的境況是這樣,賀沫帖兒猜到在東域府打雜的人是你,但巴圖和寶音太后不知道。巴圖唯一知道的是你很重要,是連賀沫帖兒都不計代價要找的人?!?/br>聶丹點頭道:“有道理,派人去烏英的村子調(diào)查,來回還要好幾天,他只能憑猜測。”李治鋒說:“你跟著商隊先回去,大哥……”“你們兩個在北方冒險,我怎么能獨自離開?!”聶丹道:“此事休得再提?!?/br>游淼與李治鋒交換了眼神,知道聶丹不會自己離開,便也不再勸。三人商量好,冬獵節(jié)后要如何確認(rèn)賀沫帖兒不可能再翻身,最好是由李治鋒出手,將他刺殺,這樣才能順利脫身。而聶丹則依舊潛伏在獵場,以自己安危為第一要務(wù),等待接應(yīng)二人。當(dāng)天林科進西陵宮領(lǐng)到了巴圖親自批出的關(guān)涵,翌日早上,帶領(lǐng)商隊啟程。眾人與游淼告別時,游淼特地拿出在北方賺到的銀票,囑咐他交給喬玨,送別商隊后,游淼哭笑不得道:“怎么跟交代后事似的?!?/br>李治鋒漫不經(jīng)心道:“跑是肯定跑得掉,就是身邊沒人使喚,終歸不太好?!?/br>“都讓他們回去罷?!庇雾迪肓讼氪鸬?。讓人留在身邊聽吩咐是會方便些,但一旦自己與李治鋒不告而別,多帶一個人只會是拖累,留在大安則會背黑鍋,成了替罪羊。自己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照樣是命。數(shù)日后,人都走了,凡事就要親力親為,幸虧林科等人買夠了食物,游淼便下廚準(zhǔn)備rou食,聶丹則在一旁和面,李治鋒掌勺。“二弟做的飯向來是好吃的?!甭櫟ご蛉さ溃骸岸嗌倌隉o緣吃到,常想你們山莊的飯食來著?!?/br>李治鋒道:“都是子謙教的。”“哦?”聶丹道:“君子遠庖廚,四弟居然還會做飯?”游淼笑了起來,知道李治鋒說這話不過是抬舉他,他一個少爺,何嘗會去下廚了?然而游淼生性愛吃,更會吃,知道什么菜怎么做好吃,雖具體cao作不行,卻也是知道怎么回事的,猶如食神與大廚的關(guān)系一般,便笑吟吟的全盤照收。驛館里還有些粗使的下人,但因為聶丹借住的緣由,游淼不敢讓人隨便進來,只吩咐道一天進來打掃兩次就行,其余時間各自隨意,不許進內(nèi)堂一步。大小事務(wù),便凡事躬親了。游淼做了個咸筍蒸rou餅,又打了個奶糕,李治鋒放上鍋去蒸著,開始用一個瓦罐煨一道紅燒牛rou。笑著朝聶丹說:“來日大哥若和你四弟,二弟一起住,當(dāng)可每天吃到,愿意來犬戎,時時歡迎?!?/br>聶丹笑道:“有你們在的地方總少不了吃,待得江山事了,賴著你們吃一輩子,可別嫌棄大哥才好。”三人都笑了起來,聶丹雄偉身材,大男人一邊揉面一邊說:“我還記得第一次到淼子的山莊時,招待我吃的一碗面。”“喲。”游淼有點意外,笑道:“大哥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