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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磨的,何況我要潛入大安,為他母親烏英,為南朝的將士們報仇,說不定一不小心,連自己性命都保不住。帶著他只會徒添危險,不過你們可以放心,大哥不是那種愚勇的人,只要這次能全身而退,就會回去找到重央,陪伴他成長?!?/br>游淼會意,點頭,聶丹又說:“自那以后,我就留在大安東域府內(nèi),為犬戎人打雜,想覷機刺殺賀沫帖兒,可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br>游淼笑道:“我們也是打算過來干掉他的,現(xiàn)在有你和李治鋒聯(lián)手,勝算高了不少。”“不妥。”聶丹搖頭道:“若是強行刺殺他,自然可成,但無論賀沫帖兒與巴圖汗的關系如何惡劣,終究都是韃靼本部人。在沒有緣由的情況下殺了他,只會刺激韃靼軍民上下一心,更添我們北征的阻力?!?/br>“這個問題我也想過?!庇雾档溃骸霸诔霭l(fā)之前我就覺得,要殺掉賀沫帖兒是必然的,關鍵在于怎么下手……”游淼將他的毒殺計劃朝聶丹詳細解釋了,聶丹沉吟半晌,道:“這個辦法是好的,多則半年,少則三個月能令他中慢性毒而死,還不知不覺……可是你要怎么在他的飲食內(nèi)下毒?”“正在找機會?!崩钪武h道:“這廝很少出將軍府,也不收南來的東西,今天我們讓錫克蘭引薦,若能成功與林科搭上線,就好辦了?!?/br>“賀沫帖兒從上次吃了咱們的敗仗之后,回來大安便處心積慮,想除掉巴圖汗?!甭櫟さ溃骸拔以?jīng)偷聽到一次他與格根的對話,格根已經(jīng)貴為親王,受封后不常在大安,但是這一次冬獵節(jié),格根會回來,韃靼的各大王族也會回來。賀沫帖兒如果想下手,冬獵節(jié)就是最好的機會。”游淼欣喜若狂,沒想到聶丹已經(jīng)掌握了這么多的情報,李治鋒皺眉不語,顯在沉思。“我哥哥與賀沫帖兒已經(jīng)商量好了?”李治鋒警覺道。“達列柯是個很聰明的人。”聶丹朝他們解釋道:“他不會妄動,也不會把賭注都押在賀沫帖兒身上,那天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聽了一半他們的計劃,怕達列柯察覺,就沒有再聽下去。我猜他不會露出蛛絲馬跡,讓賀沫帖兒要挾。”游淼道:“賀沫帖兒既然有反心就好辦了!”“賀沫帖兒今天夜里還會到東域府來?!甭櫟さ溃骸安蝗缭蹅?nèi)タ纯辞闆r?四弟,你就……”游淼忙道:“我也去!我也去!”250、卷五八聲甘州這種事怎么能少了游淼?聶丹根本就拿游淼沒辦法,然而結(jié)義兄弟三人闊別多年再見面,聶丹也十分思念游淼,考慮到有李治鋒在,危險不大,遂答應帶著他們同去。兩人換上了深色袍子,跟著聶丹出去,潛入了夜色之中。聶丹在大安城內(nèi)混了多年,對城中地形,通路熟得不能再熟,輕車熟路就找到了偷聽的位置,賀沫帖兒還沒來,三人便在長廊外的頂端,借瓦片掩護,躲在不見光之處。李治鋒在前,聶丹一手護著游淼,以免他摔下去,三人望向通往院內(nèi)的走廊地段,在這里正好能聽見書房內(nèi)的對話。“賀沫帖兒來過許多次?!甭櫟こ雾档吐暤溃骸八桓市默F(xiàn)在的境遇,總想扳平一局?!?/br>“有計劃過謀反嗎?!庇雾敌÷晢柕?。“不清楚?!甭櫟O低聲道:“他太多疑了,而且非常小心,每次他前來,我都刻意避開,以免被發(fā)現(xiàn)了端倪?!?/br>游淼道:“像這樣的偷聽,先前大哥你刺探過幾次?”“這只是第二次。”聶丹在游淼耳邊道:“賀沫帖兒非常小心,從前我們沒有打過照面,但我在東域府里充當雜役,來來去去,他可能已有感覺?!?/br>游淼低聲道:“你選了一個隱蔽自己的最好地方,達列柯的手下都是犬戎勇士,就算是一個護院的引起了賀沫帖兒的注意,他也只會以為你是達列柯手下深藏不露的高手?!?/br>游淼端詳聶丹,見他須發(fā)與眉毛都略微染過,聶丹的瞳孔色澤本來就偏淡,假扮成犬戎人,應當能瞞得住賀沫帖兒。正想時,外面火光晃動,賀沫帖兒來了。游淼朝下看了一眼,便被聶丹拉到陰影后,賀沫帖兒并未發(fā)現(xiàn)他們躲在房梁高處,只是笑著朝錫克蘭說了幾句韃靼話。錫克蘭對賀沫帖兒并不像對游淼般客氣,大大咧咧地招呼他坐下,喝酒,聊天。兩人說的都是韃靼話,游淼一句也聽不懂,聶丹與對面的李治鋒卻聽得神色凝重,眉頭深鎖。游淼只得觀察下面主客二人神態(tài),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賀沫帖兒老了。這是數(shù)年前逃出大安以來,游淼首次見到這名橫掃北方的戰(zhàn)神,賀沫帖兒已不復當年白石堡內(nèi)那意氣風發(fā)的模樣?;蛟S是因為敗仗對他的打擊,或許是因為韃靼境內(nèi)的際遇,賀沫帖兒竟帶著點頹態(tài)。游淼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賀沫帖兒注定要輸。這名大將與聶丹已成為南北雙雄,被傳頌為屹立不倒的神話。然而較之聶丹那不屈不撓的精神,賀沫帖兒看上去已經(jīng)累了。說了幾句,賀沫帖兒在下面追問起來,語氣焦急而煩躁,錫克蘭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最后賀沫帖兒無奈,只得又問了一句,這次游淼聽出了三個字——是在說達列柯。錫克蘭大喇喇地擺手,笑著拍拍自己胸脯,料想是賀沫帖兒在詢問達列柯承諾的事,而錫克蘭的回答則是,包在他身上。最終賀沫帖兒只得起身,放下一封信,告辭。這一次的談話沒有多久,聶丹抬眼看對面李治鋒,指指外面,李治鋒輕輕擺手,示意再等一會。錫克蘭喝得醉醺醺的,打開那封信,刮掉火漆,看了一眼便收進懷里。游淼莫名其妙,看看兩人,聶丹始終盯著錫克蘭,又過許久,錫克蘭已爛醉如泥,侍衛(wèi)們過來收拾,熄滅了燈火,三人才悄然離去。一回到客棧,聶丹馬上解下蒙面巾,朝李治鋒道:“剛剛我與你追出去聯(lián)手,應當可以擊斃他?!?/br>“不妥?!崩钪武h道:“子謙還在這里,萬一殺不了賀沫帖兒,驚動城中守衛(wèi),整個商隊都要遭殃?!?/br>“等等?!庇雾档溃骸跋劝阉麄冋f的話翻譯一下,我分析一下情況?!?/br>聶丹在房內(nèi)來回走了幾步,沉吟許久,才開始轉(zhuǎn)述他們偷聽到的內(nèi)容,游淼立即就震驚了。原來賀沫帖兒早與達列柯計劃好,盡快下手收拾巴圖小王子,而動手的時間,竟是比冬獵節(jié)還要提前,就在幾天后,趁著巴圖小王子出外的機會下手。達列柯本答應了賀沫帖兒,派出麾下勇士,親自出手收拾,但不知道為什么,卻在十天前離開了大安城。賀沫帖兒今天來便是與錫克蘭敲定此事,并十分憤怒達列柯失信的行為。錫克蘭則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