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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醫(yī)院一個學術(shù)交流活動,另一個同事去不了,臨時讓我頂一個名額,明天就出發(fā)。美國,三周時間,所以你看,情況就是這么樣子了?!?/br> “你這個混蛋!”胡為氣得直罵娘,“學術(shù)交流?哼!你們醫(yī)院老是頂著這個名義,花著納稅人的錢跑出國去逍遙游!” “哈哈哈,你明白就好。不過學術(shù)交流還是有的,只是時間一周,另兩周就是組辦方帶著大家四處參觀訪問,這比整日聞著醫(yī)院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強啊。所以這樣的好事,誰愿意錯過?。课乙宦犝f空出來一個名額,急忙積極爭取嘍?!?/br> 顏良嘻嘻一笑道:“其實你那事兒也不用急在這一時,對不對?娃娃都生出來了,急有什么用?急還能將孩子塞回女人肚子里去?” “唉--,我說,其實最該怪的還是你,你干嘛存了沒買票就上車的思想?要不得撒,看嘛,這就有苦頭吃了,你活該。” “混蛋,你懂個屁!”胡為氣苦。 還有一個月啊,真是煎熬。 顏良聽出來胡為語氣焦躁,便好心建議道:“喂,我說,要不這樣,你要是真的很著急,那我就交給其他同事幫你做這個鑒定吧?!?/br> 胡為想了想,嘆氣道:“算了,我還是等你回來吧,我只想要最準確的檢測結(jié)果?!?/br> “我同事做也準確啊?!?/br> “我只信任你?!?/br> “嘖嘖,我感動得快要涕淚橫流了。我倆一定有一個人這輩子投錯了胎,你說,上天原本是要你做女人還是我做女人?” “滾!” 第63章 飲食男女(3) 一整天都過去了, 安然并沒有回來。 她是周五請的假, 跟著就是周六和周末,公司放假了。 她在胡為不知道的地方待了三天。 周五下班后,胡為就趕回家中, 一直焦躁不安的等著安然回來。她的電話始終關(guān)機, 胡為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都沒有打通。 到后來, 胡為急得差點就要報警了,是王阿姨的話阻止了他報警的念頭。 晚上十一點多,胡為一個人枯坐客廳坐臥不安, 拿著手機不時撥打一下安然的電話。 他將客廳燈全部大打開, 怕安然回來的時候太晚,像那晚那樣被他嚇著了。 王阿姨出來瞅了他好幾次,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了下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人重要的電話(大半夜了還不睡覺去,客廳燈還開這么大,擾人清夢), 這才知道原來胡為是在等安然回來。 王阿姨很驚訝, 說:“怎么,難道小姐沒有給你們說嗎?白天你打電話回家后,我就想起了這事兒。后來你也沒有再問,我就以為你已經(jīng)知道了啊?!?/br> 胡為也愣了,“說什么?” “小姐今天沒回來,肯定是去做義工去了啊?!?/br> 胡為愈加疑惑,“什么義工?之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這樣的問話令王阿姨內(nèi)心不住嘆息。 一邊去了哪里沒向家人報備, 一邊也從不過問其行蹤。今天是突然想起了要關(guān)心一下了嗎? 普通人家晚上回家晚了,都會打個電話事先跟家里人說一聲的??梢?,生在富貴人家也不見得好,都沒個噓寒問暖的人。 王阿姨隱去內(nèi)心真實情緒,面上笑了笑,耐心回道:“小姐從國外回來后,每個月都會去做義工的,她一般都會選在月末又縫節(jié)假日的時候去。而少爺你在這種日子里,要么是在加班,要么就是去了你mama那里住,自然不知道小姐的事情了?!?/br> “現(xiàn)下不正好是月底了嗎?她肯定又是去做好事去了。前幾天她跟我稍稍提了一下的,說是這個周末可能就要去。她今天既然沒回來,那肯定就是提前出發(fā)了。往回一般都是周六去,星期天回來。這次周五就匆匆走了,估計是她參加的那個什么義工聯(lián)的計劃臨時有變吧,以前也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的。” “小姐說,這種活動是社會愛心人士自發(fā)組織的,一切費用自出,時間安排也比較靈活。所以少爺你不需要擔心她,小姐星期天就會回來了?!?/br> 胡為聽了,恍然驚覺自己對安然真的好多的不了解。 他內(nèi)心很不是滋味兒。 自他意識到自己是愛上了安然后,他給予她越來越多的關(guān)注,卻結(jié)果難過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家人是多么的忽視她啊。 其他人也就罷了,你胡為口口聲聲說愛,可你對她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你漠不關(guān)心她,你還曾經(jīng)欺負她。 就這樣的你,也配說愛她? 就是因為有這樣漠視她的家人在,所以安然竟然躲在同城不露面長達三年之久,卻能夠不被胡家人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想想那天晚上安然的話,她說出離開的話,心里肯定也很心酸的吧。 長年生活在一群陌生人中,還是帶著虛情假意面具的陌生人,偶爾自己還要配合人家演上一出家人相親相愛的戲碼,內(nèi)心會有多孤獨多痛苦,知道嗎? “老爺和太太知道這個事情嗎?”胡為懷著一線希望問。 王阿姨不知道他問這話的意思,遲疑著回道:“我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不知道。不過,少爺,這個是做好事啊,你們該不會怪罪小姐的吧?” 那便是不知道了,要是想知道,肯定會找傭人或者他問一問安然的行蹤。但是都一整天過去了,莫說問,那兩個連家都未曾回來過。 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他每周加班,一年到頭,除了自己的mama時不時打電話來叫他注意休息,又有誰關(guān)心過他? 父親一定會說,男人以事業(yè)為重,忙是應該的。 安小薰只會叫安然不要去打攪她哥哥的工作。 唉--- 這個家,安然不在的那三年,只有他這個不愛夜生活的人時不時回來住一下。安然還在的時候,便是他們兄妹倆住,所以安然還不能反抗的小時候,才給了他諸多的機會任性的欺負她。 此刻聽聽王阿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答,連傭人都知道安然在胡家的地位是多么的不堪啊。 胡為惟有苦笑道:“我只是擔心安然的安危。她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幾天不回來,應該向家里人知會一聲再走的?;蛘撸才潘緳C接送她。做好事也不能這么任性啊,出了事怎么辦?要知道我今天打她電話一整天都沒打通。做什么義工,又去了哪里?竟然需要關(guān)機一整天?!?/br> 王阿姨道:“小姐說那些都是認識了多年的朋友,沒問題的。他們好像是去給孩子們上課,據(jù)說那個地方很偏遠,坐車都要坐半天,還要走一個多小時的路才能到。估計是信號不好吧,窮桑僻壤的,連電都用不起,還在用煤油燈呢?!?/br> “原來是這樣?!焙鸀榈膿鷳n少了些許。 只是,王阿姨說的那些在胡為聽來,卻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