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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一號房那樣有個軟榻什么的給她靠。 扶蘇好笑地道,“坐著就這么難受?” 慕濯理所當然道,“這分明是跪坐?!?/br> 扶蘇有些奇怪地看著她,“自小便如此,你竟還不習慣?!?/br> 慕濯立即轉移話題,“這兒景致倒是清雅。” 扶蘇點點頭,“夏天時候最是清涼,只是這會初春夜里應該會涼,小心別著涼了!” 【宿主,你的人設不能崩壞的太嚴重?!?/br> “怪我咯(⊙O⊙)” 系統(tǒng):我還是默默遁吧,這個世界玄幻了,說好的掌握宿主生殺大權,牛氣哄哄的系統(tǒng)大人呢? 趁著扶蘇去燒水的檔口,慕濯將竹屋里里外外逛了個遍,有三間里屋,一間雜物房,以及她現(xiàn)在所處的大廳。 【宿主,你一路這么懶真的好么,本系統(tǒng)君都要看不過去了?!?/br> “燒水真心不會,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去幫倒忙了,萬一把廚房燒了就麻煩了?!?/br> 系統(tǒng):它家宿主生個火也能這么兇猛,它該高興呢還是該高興呢。 慕濯也有些不好意思,這一路都是扶蘇在照顧她的,方方面面都安排得妥當,她也想做點什么證明她還是有用的。但是出生在21世紀的她,真沒生過火,有煤氣有電更有保姆。 現(xiàn)在想想突然有點懷念現(xiàn)代的生活呢。 不過,這里有扶蘇。 扶蘇剛進來看到的就是慕濯單手撐著下巴發(fā)呆的樣子,走過去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待她清醒過來,含笑道,“在想什么?” 慕濯起身親親熱熱地挽著他的手臂,撒嬌道,“在想你?!?/br> 扶蘇低低地笑了起來,慕濯一時間看呆了,“真好看?!?/br> 扶蘇輕聲道,“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br> 慕濯反駁,“美人賞心悅目。人總是喜歡長的好看的事物。”想了想覺得不妥補充道,“當然,我喜歡你的容貌更喜歡你這個人?!?/br> 扶蘇挑眉,明顯有著不信,“若是我有朝一日容顏盡毀呢?” 慕濯將頭靠在扶蘇胸膛上,懶懶道,“我護著你,不會有那么一天?!?/br> 扶蘇又道,“若是我一開始便容貌普通或者丑陋呢?” 慕濯不滿,“哪有那么多若是?” 扶蘇故作失落,“小姑娘看上的原來是我這一具皮囊?!?/br> 慕濯埋在他胸膛看不見他的神色,只察覺到他失落的語氣頓時急了,“不管你是丑是美,我都喜歡!” 直到傳來一陣輕笑,那笑是發(fā)自內心深處的愉悅。 慕濯這才明白她被耍了,又氣又惱,雙手成拳捶著扶蘇的胸膛,惡狠狠地道,“壞人!” 棉花一樣的重量落在胸膛,扶蘇勾起嘴角,認錯道,“嗯,是我錯了。” 慕濯感覺心跳加速,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又來了,退后了幾步,咬唇看著扶蘇幾秒鐘,然后拿過一旁的包袱拿出換洗的衣服,沖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先去沐浴!” 扶蘇看著她欲蓋彌彰的動作,嘴角的弧度越發(fā)上揚。 ☆、公子扶蘇11 一反常態(tài)的,慕濯卯時就起床了,實際上昨晚她翻來覆去好久才睡著。 一大早起來,梳洗完畢后正準備賢良淑德一回,把衣服悄悄洗了,然而,她只看到木盆里的褻褲和肚兜,走到院子里果然看見晾好了的扶蘇的白袍以及她的外衣。 于是,她默默將木盆里孤零零的兩件洗好,紅著臉將褻褲和肚兜也同那些衣裳晾在了一起。 等慕濯回到竹屋大廳時,扶蘇已經將早膳準備好了,看著桌子上的饅頭,有些疑惑。 扶蘇示意她坐下,然后才道,“昨兒向客棧的廚房買了一些面粉。” 慕濯有些羞愧地低頭,拿了一個饅頭,默默地吃著,似乎她的確有些懶。這些她昨天根本沒考慮過,只顧著玩了。 【宿主有自知之明還是不錯的。】 “找打?” 【宿主,女孩子家家的要溫柔?!肯到y(tǒng)苦口婆心地道。 “一直溫柔。” 系統(tǒng):哪點都沒看出來好不好。【欲哭無淚】 用完早膳,扶蘇從里屋背著一個藥簍出來,對著慕濯道,“我上山采些藥材?!?/br> 慕濯一聽猛地站了起來,“我也要去!” 扶蘇看了一眼外面明顯有些陰沉的天色,拒絕道,“馬上要下雨了?!?/br> 慕濯上前扯了扯扶蘇的袖子,嬌聲道,“不要,我就要去?!?/br> 扶蘇見她態(tài)度堅決也不忍拒絕,妥協(xié)道,“嗯。” 慕濯有些激動,她發(fā)現(xiàn)那種臉紅心跳的感覺又來了,她要冷靜冷靜,這樣想著向著竹屋外走去。 扶蘇回里屋拿了兩把傘,待出了竹屋發(fā)現(xiàn)慕濯正看著梧桐不動,只以為她好奇,畢竟在深閨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應該沒見過,于是解釋道。 “梧桐點綴于庭園,宅前,葉掌狀,裂缺如花,夏季開花,雌雄同株,花小淡黃綠色,圓錐花序,盛開時鮮艷而明亮?!?/br> 慕濯吟唱道,“鳳凰鳴兮,于彼高岡。梧桐生兮,于彼朝陽?!?/br> 扶蘇有些意外,“這是出自詩經里大雅卷阿。小姑娘喜歡看詩經?!?/br> 他可是記得第一次見面她也是吟誦了詩經的。 慕濯眉眼彎彎,臉上掛著清淺的笑容,“嗯,挺喜歡的,詩經里的句子很喜歡。” 扶蘇目光落在面前的梧桐樹,道,“這棵梧桐樹是烏啼爺爺為烏啼奶奶種下的,算起來也生長了很多年了?!?/br> 慕濯突然對那個烏啼爺爺好奇起來了,能親手栽鐘梧桐,想必也是個重情之人,更何況更是一個有仁心的大夫。 “烏啼爺爺呢?” 扶蘇眼里閃過哀痛,“七年前就已經去世了?!?/br> 慕濯眼里閃過歉意,還沒等說些什么緩和下氣氛,扶蘇接著又笑著開口,“其實梧桐還有一種很美的說法,梧桐樹是梧樹和桐樹的合稱,梧樹為雄,桐樹為雌,合二為一不分彼此,相依為命。因此才叫梧桐樹。梧樹和桐樹是雄雌共體,若其中一半先于另一半離去,那么梧桐樹唯一的出路就是死。” 慕濯接口道,語氣有著羨艷,“同長同老,同生同死,至死不渝?!?/br> 扶蘇笑了笑,眉眼如畫,語氣格外溫和的附和道,“嗯?!?/br> 慕濯湊近扶蘇,踮起腳尖在他耳邊別有深意道,“詩經里我最喜歡的就是山有扶蘇了?!?/br> 意料之中地看著扶蘇的耳朵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慕濯有些得意,拿過他手里的兩把傘,向前走去,走了幾步見后面還是沒有跟上來的動靜,轉身催道,“上山采藥啊?!?/br> 扶蘇回過神來,有些羞惱地看著慕濯,清心寡欲的面容也開始染上了點點人情味。 上山的路有些不好走,慕濯感受到了腳心處火辣辣地疼痛,不由再次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