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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雙擺擺手,笑道:“不用了,我回住處收拾行李,明日再啟程離開?!?/br> 暗衛(wèi)依舊不為所動,問:“哪里?” 雙雙心中暗嘆,只好繼續(xù)勸道:“真的,你護送我到這兒就足夠了,皇上不是就讓你護送我出宮么?難不成還給了你別的任務(wù)?你是需要知道誰把我?guī)ё吡嗣???/br> 他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可蘇晉江來帶走她的事情,只有夢蝶和鳳焱知曉。雙雙笑了笑,解釋道:“我孤家寡人一個,之前借住在鳳焱郡王的別院,現(xiàn)下回去取行李,明日便離開。這下你能回去交差了吧?” 暗衛(wèi)聞言,沉默片刻,縱身一躍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雙雙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心想他或許還是躲在哪里看著她呢,只好硬著頭皮往鳳焱別院那兒去。她先前沒有和鳳焱打過招呼,也不知道她能不能進去。 誰知走到別院的時候,她竟發(fā)現(xiàn)大門未上鎖,里頭還隱約透出亮光。難不成是鳳焱專程在這兒等著幫忙的?雙雙疑惑的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對著亮光的屋子,心虛的喊了句:“我……我回來了?!?/br> 屋里有一瞬間的沉默,而后才有個男聲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恩?!?/br> 雙雙一聽,眉間俱是喜色,而后大膽的推門進了屋,里頭坐著的,果真是蘇晉江。蘇晉江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松了一口氣,沖她笑了笑:“他走了?!?/br> 韓雙雙也如釋重負的笑了,她欣喜的在蘇晉江身邊坐下,“你怎么會在這兒?!?/br> “我今日見了鳳焱,他將這兒告訴我的?!?/br> 雙雙點點頭,又與他道:“對了,方才送我出宮的暗衛(wèi)你知道是誰么?竟然是你先前救的那個,他好像還記得你……” “我知道?!彼运排R時改變主意,到了別院里等她。 韓雙雙緊張的問:“你不是說一旦有人意識到你的存在,這個世界就不能進行下去了么……” 蘇晉江沉吟片刻,道:“當(dāng)時他昏迷著,你就一口咬死是你救的,他也沒有辦法反駁。只要不讓他看見我,他應(yīng)當(dāng)不會起疑心。如果他當(dāng)真起疑了,你再編個別的借口糊弄過去,終歸他就是個凡人,給他一個鬼神之說,他也無處求證去。” 他畢竟不比夢蝶是天界公主,身份只是個普通人類,蘇晉江想要糊弄過去,也不算難事。 而后,蘇晉江又將下一步的計劃告知雙雙。雙雙身中噬心毒,需要一株名為水沐的神物方能化解。水沐只在北海海底生長,數(shù)百年才會開花一次,得之不易,是個稀有的神物。 而這個神物,他們得自己去取。 雙雙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她不解的拉著蘇晉江問:“你不是這個世界的老大么,你想要啥不是用幻境就能取到的么?怎么還要自己去!” 那可是海底!四海之一的北海海底??!那得有多大啊?先不論她不會游泳,就是會游泳她也到不了海底??!到了海底她也撈不著一株草??! 蘇晉江無奈一嘆:“雙雙,你何時見我從這個世界里取走過什么東西?” 他能在這個世界里設(shè)定人和事,但是不能輕易的從這個世界里拿走東西呀。而且,蘇晉江到了世界里,就只能是以凡人身份生活,術(shù)法一類的東西他都是沒有的。 既然韓雙雙中的是世界里的毒,那解毒的方法自然也得按世界的走。 雙雙失落的扁了扁嘴,原來蘇晉江不是萬能的呀。她垂頭喪氣的問:“這毒難解么?解不了的話,我會不會死掉?” 蘇晉江朝她輕輕一笑:“雖然我沒有你想像中的萬能,但多少比你有用些,有我在,總不會讓你死掉的?!?/br> “自戀?!?/br> 隨著韓雙雙扭頭的動作,蘇晉江看見了她頸上愈發(fā)明顯的小黑點,蘇晉江想了想,遲疑的與她解釋:“雙雙,你的毒雖然不會這么快取人性命,但是……可能會有些難受?!?/br> 雙雙不在意的笑問:“是和上次一樣,動不動就暈倒么?” 蘇晉江搖搖頭,“我來了,你不會這么容易昏過去。雖然不知道你的毒是如何染上的,但我能確定,你是中了噬心毒,這個毒平日里看不出什么,可隨著它在血脈中的蔓延,它便會突然發(fā)作。毒發(fā)時,中毒者猶如萬蟻蝕骨,疼癢難耐……” 中毒者通常還未等到噬心毒蔓延到心臟,就會因為疼癢難耐自盡身亡,亦或者是自己將自己抓撓至死,全身沒有一處皮膚是完整的,死狀極其慘不忍睹。 雙雙臉上的笑容僵住,她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毒? 歸根結(jié)底還是得怨蘇晉江,好好的瑪麗蘇世界里,怎么能有如此慘無人道的東西存在?大家簡簡單單談個戀愛不好么,為什么有奇怪的生物去研制這種奇怪的毒。 不過事到如今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毒都中了,只能去找水沐解毒了。雙雙懷著一顆悲痛且無奈的心,回房補充睡眠,為明日的北海之行養(yǎng)精蓄銳。 睡得正迷糊的時候,韓雙雙覺得手臂有些癢,下意識的撓了撓。原以為是被蚊蟲叮咬了,可直到那輕微的癢意逐漸加重明顯,蔓延到整個手臂都在發(fā)癢的時候,雙雙徹底被驚醒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毒發(fā)了吧? 韓雙雙沒忍住,又撓了撓手臂??赡且膊贿^只緩解了一瞬,下一瞬,她又覺得手臂火辣辣的疼。她掀被下床,想要將一旁的蠟燭點亮,誰知她雙手都在發(fā)顫,不僅沒將蠟燭點亮,還將燭臺打翻了。 她的心智已經(jīng)快被全身蝕骨的癢意侵蝕,她發(fā)著抖,痛苦的跌坐在地,蜷縮在一起。雙手漸漸不受自己的控制,瘋狂的撓著身上的每一處。 蘇晉江聞聲趕來,將燈點亮的那一刻大驚失色,他沖到雙雙面前,制住她的雙手。韓雙雙崩潰的掙扎,眼淚都急出來了:“蘇晉江你放手!我受不了了!” “雙雙,不能撓!” 韓雙雙低頭一看,才知自己的手臂上全是抓痕,力道用狠了的地方還破皮滲出了血跡,她驚恐的問:“這、這是怎么回事?” 她的皮膚已經(jīng)如此脆弱了么?! 蘇晉江嘆道:“雙雙你一定要要忍住,毒發(fā)不過也就是一刻鐘,很快就過了。你不能再碰你身上任何一處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雙雙又開始崩潰的掙扎,“可我受不了?。 ?/br> “蘇晉江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痛苦么!” 雙雙痛哭嘶喊,可蘇晉江哪里敢放開她,雙雙急得雙腿亂踹,可蘇晉江還是不放手,只不停安慰:“很快!很快便熬過去了!” 可如今別說一刻鐘,就是一秒韓雙雙也受不了。她渾身每一個細胞都仿佛在被火燒被蟲咬,疼痛由內(nèi)到外無處不在,只有瘋狂的抓撓才能暫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