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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br> 蔣皓龍再次牽著楊蔓站了起來,他們只能冒雨前行。雖然能辨別方向,但此時走這山路卻十分吃力。雨水模糊了視線,草地濕滑,山路泥濘,斜坡陡峭,而且濕淋淋的身體還凍得有點僵硬。一不小心,他們又雙雙滑倒,而蔣皓龍總是英勇地墊底。當他們狼狽地爬起來時,泥濘的地上多了點血跡,血跡在雨水中漸漸被沖淡。楊蔓再次伸手去按住蔣皓龍背上的傷口,蔣皓龍就干脆伸手環(huán)在她肩膀上,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行走。 終于回到了來時的路上,此時天色已經(jīng)昏暗,借著微弱的光,他們繼續(xù)前行。當他們回到農(nóng)屋時,天色已經(jīng)墨黑。而著急等待著的大媽已忍不住撐著傘在門外徘徊著??吹嚼仟N的他們,立刻上前為他們撐傘。當她注意到蔣皓龍背上的血跡時她就更為緊張了。聽她說:“快進屋,怎么受傷了?” 進了屋,楊蔓也顧不得自己一身濕,她讓蔣皓龍立刻把衣服脫了讓她檢查傷口。楊蔓看著蔣皓龍線條性感的背上傷口有點深,一絲血液還順著背上肌rou的曲線往下流。但在他右肩上,楊蔓看到了一道很深的舊傷口。大媽急忙拿來了藥物,她看了看把“心痛”寫在臉上的楊蔓,于是把藥物遞給了她,自己便回去廚房里煮熱水。 楊蔓先用酒精給蔣皓龍的傷口消毒,下手前她說:“會有點痛,你忍著?!?/br> 蔣皓龍應(yīng)了一聲。但在楊蔓給他的傷口消毒到包扎全過程,他并沒有一點表示疼痛的異樣。最后楊蔓用繃帶繞過他的肩膀打了個小蝴蝶結(jié)。而此時楊蔓鼻腔的酸澀感使她再也忍不住了,她連續(xù)打了幾個噴嚏。蔣皓龍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同樣是掩不住的緊張。他看著一身濕淋淋的楊蔓,臉蛋被雨水泡得蒼白,濕漉漉的頭發(fā)還粘在臉頰上。他心疼地說:“快去泡個熱水澡再換身干衣服吧,不然要生病了?!?/br> 楊蔓點點頭,她捂著還想打噴嚏的鼻子說:“那你也快換身干衣服吧?!?/br> 蔣皓龍嘴角微微彎起,心里是融化般的甜美。 等他們都各自洗刷完畢,大媽已為他們各自準備了一碗香氣濃郁的姜湯。蔣皓龍對坐在旁邊的楊蔓說:“陳媽為我們煮了姜湯,多喝點?!?/br> 楊蔓微微一笑,原來大媽叫陳媽。她舀起一勺子姜湯就喝上一口,但馬上她就皺起了眉,姜湯甜中帶辣,而且辣得噴火??吹綏盥y受的表情蔣皓龍問:“你怕辣?” 楊蔓連連點頭,她從小就怕吃辣,現(xiàn)在她的舌頭只覺得guntang燙的,連吱一聲都覺困難。 蔣皓龍卻一臉不屑地說:“那就別喝了,只不過我還打算過兩天再安排與你上山一次,但要是你生病了那就取消吧?!?/br> “我喝。”楊蔓直接端起姜湯灌進喉嚨。她咕嚕咕嚕地把姜湯喝完,辣得她直吐舌頭。 蔣皓龍笑了笑,起身為她調(diào)了一杯冷蜂蜜,“喝了它就不燙了?!?/br> 楊蔓接過蜂蜜喝了一口,清甜冰潤的感覺立刻讓舌頭舒服了許多。 遲來的晚飯過后已經(jīng)很晚,今夜他們同樣在農(nóng)屋里渡過。只是這一夜似乎特別漫長,楊蔓睡得很不舒服,不但腰酸骨痛,連頭也覺越睡越沉。雖然喝了姜湯,但她還是沒能逃過感冒的命運。等她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間時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陳媽正彎著腰在院子里打理著她的青菜,見楊蔓走出來她直起身子來說:“你起床了,少爺說讓你多睡一會兒,我就沒叫醒你?!标悑屘ь^看看頭頂上的太陽,繼續(xù)說:“早上給你留的白粥恐怕都已經(jīng)涼了,要么我現(xiàn)在就去做午飯吧?!?/br> “不用了,我不想吃飯,陳媽你自己煮著吃吧。”楊蔓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陳媽走近來,看了一眼一臉疲憊的楊蔓,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果然是生病了?!标悑屵B忙嘮叨起來,“哎呀,你怎么發(fā)燒了都不說?見你一直不起床我還正擔心著呢,都怪昨天那場雨。我先把粥熱一熱,你自己吃著,我去鎮(zhèn)上給你抓點藥回來?!闭f著陳媽就往廚房走。 楊蔓有點受寵若驚,原來陳媽有時還這般熱情的。“陳媽。”楊蔓急忙說:“皓龍大哥呢?” 陳媽回過頭來說:“少爺他一早就離開了。”只見她又禁不住笑道:“你放心,少爺他今天一定會很早回來的?!?/br> 若楊蔓不懂陳媽話中的意思那她就是豬。楊蔓只好換了話題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中午了,要不你也先吃了飯再到鎮(zhèn)上去吧,我就一點發(fā)燒,沒什么大不了的?!睏盥銖姅D出個笑容。 陳媽頓了一下說道:“反正白粥還剩那么多,我也吃粥好了。” ~ 屋里,大媽端出來一碗白粥和一小碟子腌黃豆。她對無精打采的楊蔓說:“楊小姐,粥來了?!?/br> 楊蔓在飯桌前坐下,“陳媽,你也在這跟我一起吃吧?!?/br> 陳媽馬上搖頭,“不行不行,楊小姐你別見怪,其實少爺也曾經(jīng)讓我跟他一起吃飯,但我不習慣,我當了一輩子下人,現(xiàn)在能遇到像少爺這么好的人我已經(jīng)再無所求了。你慢慢吃,我在廚房吃快點,吃完了就去給你抓藥?!标悑屨f完就進了廚房。 楊蔓也沒什么胃口,她只是隨便吃了兩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她總覺得全身發(fā)冷,頭痛欲裂??粗悑尲奔泵γΦ爻隽碎T,楊蔓也只想鉆回被窩里。 ~ 蔣皓龍把黑幫的事情處理完便早早趕了回來。農(nóng)屋里一片寧靜,他穿過院子,走進了屋里,看到飯桌上那似乎沒開動過的一碗白粥和一碟子腌黃豆。他喊了幾聲卻沒人回應(yīng),他心里冒出了一絲不安。蔣皓龍敲響了楊蔓的房門,但里面并沒有回應(yīng)。最終他直接推開了房門,只見楊蔓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蔣皓龍立刻緊張起來。他大步邁到床前,發(fā)現(xiàn)楊蔓已經(jīng)燒得滿臉通紅。蔣皓龍大聲喊了她幾遍也沒能把她喚醒,他伸手摸了一下她guntang的額頭。接著他直接俯身要把楊蔓抱起。 突然,楊蔓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此時氣氛有點尷尬,畢竟蔣皓龍在楊蔓沒有知覺的情況下靠得那么近,很容易讓人想歪了。幸好楊蔓并沒有多想,她軟弱無力地說:“你回來了?” “嗯”蔣皓龍回過神來,說:“我?guī)闳メt(yī)院。” “不用。”楊蔓伸手阻止了蔣皓龍要將她抱起的動作。“陳媽已經(jīng)去給我抓藥了?!?/br> “但是你這樣……”蔣皓龍一臉的緊張。 楊蔓撒嬌道:“我好冷,不想起床?!?/br> 蔣皓龍有點無語,都病成這樣了還撒嬌,該不會是怕打針吧?!澳呛冒?,我去給你拿凍毛巾來敷一下額頭?!?/br> “皓龍”不知道楊蔓是病糊涂了還是故意的,她脫口而出,并一把抓住了正想離開的蔣皓龍的手。 蔣皓龍回過頭來,“怎么了?” “你還會帶我上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