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納蘭公瑾

    29年1月12日

    字?jǐn)?shù)：6629

    （一）

    三十歲的阿良是單家村最好的木匠，同時(shí)也是這十里八鄉(xiāng)僅存的棺槨匠。

    我次見到他的時(shí)候，他正準(zhǔn)備上山挑選木材。得知我是從省城過來，他

    放下工具就進(jìn)了內(nèi)屋，然后端來一碗涼白開放在我面前。

    「像你這樣的小年輕，我一年里能見上三五個(gè)?！?/br>
    他拒絕我遞過去的香煙，從口袋里掏出煙絲和紙熟練地cao作起來，隨后遞給

    我一根，便劃著了火柴自顧自地點(diǎn)上。我湊上去點(diǎn)著了煙，深吸一口，煙草的味

    道濃烈得嗆人。

    他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手扔掉了熄滅的火柴，又說道，「這屋里新做了一

    口棺材，你們城里人都怕晦氣，就不請(qǐng)你進(jìn)去了。你要是愿意，就跟我到霧嶺走

    走唄。」

    我點(diǎn)點(diǎn)頭，抽了口手里的卷煙，咳得眼淚都要流了出來，又喝了點(diǎn)水，就跟

    阿良出了門。

    阿良背著柴刀在前面帶路，我緊緊跟在后面，一路上都沒說上幾句話。我們

    繞開了大路，在水田邊上走了十多分鐘才到了阿良口中所提到的霧嶺山腳下。

    阿良整理衣裝，從地上的背簍里拿出香燭點(diǎn)上，然后高舉在額前，口中念念

    有詞，恭恭敬敬地行三拜九叩之禮。我站在他身后，靜靜地用相機(jī)拍了下來。

    「這是祖輩傳下來的，你肯定沒見過?！拱⒘紡牡厣险酒饋恚匦卤澈弥窈t，

    抬手用柴刀指著我，「待會(huì)兒上了山，你那寶貝兒就別拿出來了，小心驚動(dòng)了山

    神！」

    我連忙把相機(jī)收進(jìn)了背包，倒不是怕他口中的山神，而是那把泛著寒光的砍

    柴刀實(shí)在是太嚇人了。

    「你和之前來的那些年輕人不一樣，他們一看見我剛才的那一套，就不愿意

    跟我上山，干脆在山下拿著相機(jī)胡亂地拍幾張，等我下來再合照幾張就回去了，

    一點(diǎn)規(guī)矩都沒有?！?/br>
    阿良用柴刀在雜草叢里開了一條道來，我撿來一根廢材作登山杖跟著登山。

    上了山阿良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氣，揮舞著柴刀從山腳到半山腰都不曾停歇，我要

    是不曾受過訓(xùn)練，只怕是會(huì)跟不上他的。

    「在這歇一歇吧，你應(yīng)該累了。不過，不要坐在木墩上，小心山神發(fā)怒，讓

    你爛屁股！」

    我只好蹲在地上，抓緊時(shí)間喝了口水。從我這個(gè)位置看下去，已經(jīng)看不到村

    子了，眼前全是白茫茫一片霧氣。

    「再往上一點(diǎn)就到了，要不你在這里再歇一歇，我先開路上去？」

    我擺了擺手，站了起來，跟著哈哈大笑的阿良繼續(xù)登山。

    果真如阿良所說，我們很快就到了。

    山頂上只有遮天蔽日的參天大樹，地上除了枯枝敗葉，并無再多雜草，霧氣

    彌漫的四周竟有些陰森詭譎。

    阿良帶著我在樹底下轉(zhuǎn)啊轉(zhuǎn)，最后在一棵巨木前停了下來，他上去繞著轉(zhuǎn)了

    一圈，又量了尺寸，然后從背簍里拿出準(zhǔn)備好的紅綢條遞給我，讓我綁在樹上，

    我一一照辦了。

    「走嘍，回家去！」

    我突然明白之前那些年輕人為什么不愿意上來了，畢竟我要知道花了大半天

    的時(shí)間爬上來就為了在這樹上掛一條紅綢，那我估計(jì)也得考慮一下才決定要不要

    登山了。

    下山的時(shí)候，阿良帶我走了另外一條路，只用了十分鐘就回到了山下。

    「回去吧，你要的，我到時(shí)候會(huì)通知你來領(lǐng)回去?！?/br>
    此后，我拜別阿良，回到了省城。

    （二）

    我叫單良，是單家村最好的木匠。上次有個(gè)年輕人專門從省城跑來就是委托

    我?guī)退鲆豢诠撞?，他付了錢，這生意我就接了下來。

    我?guī)е狭宋覀兇遄罡叩纳剑袅艘豢蒙虾玫哪静?，他親自掛上了紅綢條，

    那這棵樹就屬于他的了。

    等他回了省城，我拿著他給的錢去了一趟市集，新買了工具和口糧以及一些

    香燭，然后就準(zhǔn)備上山去了。這一次，我穿上了年前剛買的衣裳，鄰居會(huì)在我離

    開這幾天幫我喂養(yǎng)家禽，這得以讓我放心工作。

    上山的路其實(shí)并不難走，以往都是我故意刁難那些小年輕才說要開辟新路上

    山，其實(shí)那都是騙他們的。

    我很快就找到那棵被綁了紅綢條的樹，在樹底下吃了干糧就已經(jīng)天黑了，不

    過我還得去個(gè)見個(gè)人，所以沒有立馬開始砍樹。

    我要去的地方是山的后面，要見的是老朋友了，每次到山上砍樹，我都是住

    在她家的。

    「秀娥，我來了！」

    我敲門，來開門的就一定是她，不會(huì)錯(cuò)的了。

    「相公，這回來又要住多久呀？」

    我一邊喝著秀娥新泡的香茶，一邊握住她的一到夜里就有些冰涼的小手，「

    這回就不走了，有客人下了個(gè)大單子，我得住到明年開春咯！」

    「真的嗎？那太好了！」

    秀娥高興得捧著我的臉就親，滿身的香氣勾起了我的yuhuo，一把就摟她入懷

    里，粗糙的手隔著她的衣服就亂摸。

    「討厭～一回來就欺負(fù)奴家～」

    秀娥被我摸得渾身發(fā)軟，舉起粉拳就往我身上招呼，可那點(diǎn)小力氣根本就是

    在給我撓癢一般。

    「哎喲喲～你要打死了相公，以后誰來陪你?。俊?/br>
    我揉著她的臀rou，把臉貼在她的胸前，用力吸著她的體香。

    「哼～把你捶死了，我就去找其他男人！」

    秀娥嘴上說著氣話，手上可沒有消停，動(dòng)作麻利地就伸手到我的褲襠里亂摸，

    最后找準(zhǔn)了機(jī)會(huì)就握住了那硬物。

    「那我豈不是死得很冤枉？罷了罷了，要我死了也行，不過我得死之前送你

    點(diǎn)東西才行！」

    我將桌面的東西都掃落地上，把秀娥用力摔在上面，然后掀起她的長裙，狠

    狠地掰開她的大腿，一插到底。

    「秀娥你又沒穿內(nèi)褲，你看你，這都濕成什么樣了？你這么sao，哪個(gè)男人敢

    要你啊！」

    我撕開秀娥的大紅衣裳，隔著繡花小肚兜就捏她的奶子，嘴里說著下流的糙

    話。

    「我就是sao貨，可你不是喜歡caosao貨嗎？」

    秀娥張開水汪汪的桃花眼望著我，順從地張開大腿，溫暖而濕滑的rouxue早已

    準(zhǔn)備好迎接我接下來的沖鋒了。

    「對(duì)！我就喜歡caosao貨，cao你這個(gè)sao貨婆娘！」

    我撐住桌面，力大勢(shì)沉地撞進(jìn)她的最深處，每次看著她咬著牙挨cao的樣子就

    格外興奮。

    秀娥的身體就像是水做的，才插了幾分鐘，我的大腿根就濕了，可這更激發(fā)

    我的欲望，每次都插到最深，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秀娥突然猛地坐了起來，摟住我的脖子就親我，胸前兩顆rutou硬邦邦地刮著

    我的胸膛，我捏住一顆低頭就咬，有時(shí)太用力了，她就掐我的背，或者雙腿用力

    夾我的腰。

    我有點(diǎn)不滿足這樣的姿勢(shì)，便讓她趴在桌上，然后扶著她的細(xì)腰后入。她殘

    破的紅衣裳還沒全部褪去，遮住了我倆的下體，我抬起她的右腿放在桌面，彎腰

    去親吻她的背脊。這樣一來，秀娥很快就高潮了，還沒等我完全退出來就射出了

    一股yin水，濺了我一身。

    「呼呼～死鬼，這么久沒射，真想cao死人家?。俊?/br>
    高潮后的秀娥翻了個(gè)身，抬了抬頭看了我一眼，又躺了下去，雪白的胸脯高

    低起伏。

    「這么久沒做了，我想死你了，你就再陪陪我唄！」

    我趴下去與她接吻，試圖再挑起她的yuhuo，guitou抵著她的yinchun磨出一灘水來。

    也許是天性如此，又或者是有意奉迎，秀娥休息了幾分鐘就坐起來了，拉著我走

    向鋪了紅色新床單的床榻。

    「我們到床上去，這桌子硌得我的腰難受極了?！?/br>
    我是求之不得，把她推倒在床上又是一番折騰，只是可惜這新買的被單了，

    不一會(huì)兒就染上了秀娥的yin水和我倆的汗液。

    秀娥不是未出閣的姑娘，對(duì)于男女之事了然于胸，又極其配合，我也受不了

    她那嬌媚的yin聲浪語和yin水十足的rouxue，很快就射出在她體內(nèi)。

    「秀娥，我真是愛死了你這身子，又白又軟，下面還多水，怎么cao都cao不膩

    ??！」

    我一手捏著秀娥的rufang，一手摸著她的rouxue，止不住地贊嘆。秀娥是累壞了，

    嗯嗯兩聲就睡過去了。

    往后日子里，我每天在雞鳴時(shí)就起床，帶著干糧和水就去砍樹，在天黑時(shí)就

    回到秀娥家里，吃了飯就纏著她做那事，她也不拒絕，只穿著紅衣裳就躺在床上

    與我歡好。

    （三）

    「老爺子，聽說了嗎？阿良又上山去了！」

    阿良上山的事兒很快就在單家村傳開了，那些下地回來的糙老漢坐在村頭的

    老槐樹下抽閑煙時(shí)就拿這事兒出來說。

    「我聽說了，是有人給他好幾萬，讓他做一口上好的棺材！」

    挑著糞桶從菜地回來的大嬸兒湊了過來，濃烈的氣味四散，趕走了好些在樹

    底下彈彈珠的小屁孩兒，卻招來了不少烏蠅。

    「好幾萬？這阿良可真夠貪的，死人錢都敢要！要我說啊，他遲早會(huì)遭天譴

    的！」

    那個(gè)在單家村出了名的懶漢就蹲在人群外，枯瘦的手指夾著向人討來的半根

    卷煙，他滿滿的抽上一口，然后瞇著眼享受半天。

    「單癩皮，你留點(diǎn)口德吧！別忘了，過年的時(shí)候，阿良叔還給你送了一大塊

    豬rou呢！」

    年紀(jì)較輕的單家小輩向懶漢扔了一塊石頭，見他躲了過去，也不追上去，就

    繼續(xù)埋頭給自家老人做卷煙了。

    「阿良這孩子心腸好，平時(shí)幫你們做家具，也沒多收你們的錢，你們少給了

    錢，他也不說什么。你們就別說他了！」

    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把拐杖往地上一戳，旁人便都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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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孩子苦?。「赣H是個(gè)酒鬼，大年三十都出去喝酒，結(jié)果醉死在這村口的

    河里。他母親又是個(gè)被拐來的外鄉(xiāng)人，那些年受了多少委屈啊，在自家漢子死了

    之后就投河自盡了！要不是我們?cè)诤舆吋皶r(shí)發(fā)現(xiàn)了小阿良，他早就成了野狗的腹

    中食了！唉！」

    卷著褲腳抽旱煙的伯父陷入了回憶，一口接著一口吐出來的煙霧都快比得上

    那霧嶺了。

    「說起來，阿良還是吃著我的奶長大的咧！這小孩子那時(shí)可貪吃了，又抓又

    咬，真是折騰人咯！」

    那個(gè)風(fēng)韻猶存的姨娘說起這個(gè)的時(shí)候，眉上的風(fēng)情讓身邊這群大老爺們都忍

    不住咽口水。

    「喲！我說難怪小芳你的胸這么大，原來是阿良抓的啊！哈哈哈哈……」

    年輕時(shí)就跟芳姨爭(zhēng)美人頭銜的她開起玩笑是絲毫不給情面，隨口就說了出來，

    惹得大伙兒哄笑。

    「老娘天生麗質(zhì)，真材實(shí)料！你看看阿良現(xiàn)在身體多棒，那有我的一半功勞！

    你再看看你家小狗子，比我家阿良差遠(yuǎn)咯！」

    要論耍嘴皮子的功夫，芳姨還真沒怕過誰，管你是明槍還是暗箭，盡管放馬

    過來便是了！

    「你年輕的時(shí)候可沒有這份量，我看阿良長大了也沒少往你家跑，該不會(huì)也

    出了一份力吧？」

    她說不過芳姨，就開始搗亂。

    「哼！也不知道是誰沒管好自家老公，爬了我家墻頭摔斷了腿？我年紀(jì)大了，

    記性不好，要不你幫我去問問他，有沒有也在我身上出了力？」

    自損八百，殺敵一千！你也不去打聽打聽，芳姨當(dāng)寡婦這么多年，可曾吃過

    虧？

    大家伙聽完，笑得就更開心了！

    「爺爺，阿良叔還會(huì)回來嗎？」

    懵懂小孩兒從樹上滑下來，趴在老人的背上數(shù)他的滿頭白發(fā)。

    「記住咯，你阿良叔是個(gè)好人！」

    老人接過兒子遞過來的卷煙，劃著火柴，輕輕抽了一口，濃烈的煙味把小孩

    趕回到了樹上去。

    「阿彌陀佛！結(jié)緣！結(jié)緣！」

    遠(yuǎn)道而來的和尚拄著錫杖，拿著紫金缽，前來化緣。芳姨想起家里還有些中

    午留下的飯菜，便領(lǐng)著他回家去了。

    「哎！你們還記得阿良的母親叫什么名字不？」

    「好像叫……叫什么來著……哎呀！我這腦殼疼得很咧！」

    「叫繡什么來著？我都想不起來了……」

    「哦～」

    （四）

    我再次上山的時(shí)候，還是阿良帶的路。

    他看起來比之前要瘦了許多，但精神不減，看來是長時(shí)間的體力勞動(dòng)消耗了

    他。

    「還有半個(gè)月，你能完成嗎？」

    我遞給阿良一根煙，他這次沒有拒絕，接了過去就點(diǎn)著了夾在手上。

    「不能?！?/br>
    我看了看四周越來越濃的霧氣，就連衣衫都沾了不少水珠，便應(yīng)允再給他多

    些時(shí)間。

    「您來看看，這尺寸大小合不合適？」

    阿良抽完煙就領(lǐng)著我走到那初見規(guī)模的棺木前，又用手臂丈量了尺寸，然后

    站在一旁笑了起來。

    「你是這里最好的木匠，自然是最合適不過了！」

    我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沒有接觸那口棺木，就像阿良說過的城里人都怕晦氣那

    樣。

    「您到時(shí)候親自來取，還是我請(qǐng)人送到府上？」

    我踢飛硌腳的石塊，然后把剩下的香煙都給了阿良。

    「你做好了，自然有人來取?！?/br>
    阿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說話，自顧自地吃起了干糧。

    我下山的時(shí)候，遠(yuǎn)遠(yuǎn)都還能聽見斧鑿擊打時(shí)發(fā)出的聲響，以及阿良有些急促

    的喘氣聲。

    （五）

    天黑了，我拿著工具回到了秀娥家里。

    秀娥早早就煮好了飯菜等我回來，今日的桌面上還多了一壺老酒。

    「客人來過了？」

    秀娥心思細(xì)膩，看出我的顧慮和擔(dān)憂來了。

    「沒事！我一定按照約定的時(shí)間交到他手里，你就別擔(dān)心了！」

    我大口大口地吃著菜，這幾天實(shí)在是太累了，飯量也大了許多。秀娥坐在身

    旁給我添酒，然后說著一些我不在家時(shí)發(fā)生的事兒。

    那一壺老酒著實(shí)夠勁，我喝到最后就醉得不省人事，再醒來時(shí)便已經(jīng)過去了

    三天。

    我責(zé)怪秀娥誤我工期，她噙淚求我再休息幾天，我見不到她流淚，一時(shí)心軟

    便沒了脾氣，摟著她在床上躺到了第二天雞鳴。

    因?yàn)槔速M(fèi)了幾天，所以我有時(shí)候都不回秀娥家里住了，天黑后便點(diǎn)著油燈繼

    續(xù)工作。秀娥放心不下，便適時(shí)送來新鮮guntang的夜宵，然后守在一旁看著我默默

    垂淚。我見她的紅衣裳被荊棘劃破，就勸她早些歸去，可她不依，一直守到了雞

    鳴才拎著飯盒回家。

    不知過了幾個(gè)晝夜，我總算把進(jìn)度追了上來，這才回到了秀娥家中。

    秀娥身上的香氣比之前更濃了，我每次聞到都忍不住要和她歡好。

    「秀娥，來～」

    秀娥乖巧地吐出嘴里含著的粗壯，用手?jǐn)]了擼就扶正坐了下來，火熱的硬物

    插入體內(nèi)，嘴里就發(fā)出滿足的呻吟。

    我躺在床上，掌握著她的雪白乳球，玩弄一對(duì)圓潤挺翹的rutou，她緊致的rou

    xue帶來的快感傳遍我的四肢百骸。

    「奴家不行了～」

    秀娥的身體越來越敏感，我的插入就已經(jīng)讓她經(jīng)歷一次高潮，再加上這女上

    男下的體位，不用幾分鐘她就已經(jīng)狂泄不止了。我將她輕輕放到床上，一邊舔舐

    她的rufang，一邊加快活塞運(yùn)動(dòng)，搗出了一灘水。

    「秀娥！秀娥！」

    我大聲呼喚她的名字，扶著她的白嫩大腿粗魯沖撞。

    「相公～cao我！」

    秀娥歪著頭回應(yīng)，盤好的發(fā)髻早已散開，烏黑濃密的長發(fā)在紅色床單上鋪成

    一朵美麗的花。

    我越是用力，她身上的汗水就越多，到了最后，整個(gè)人就像剛從水里抱起來

    一樣。

    「相公～奴家要來了～」

    我趕緊低下頭去吻住秀娥的紅唇，動(dòng)作漸漸緩慢了下來，直到停止。

    「謝謝相公～」

    秀娥在高潮過后抱住了我，淚眼朦朧，哭得妝都花了。

    我算了算時(shí)間，便不再上山，在秀娥家里住了下來。

    我們除了吃飯，就一直在床上交合，秀娥的身體漸漸豐滿了起來，胸脯也大

    了幾分。

    （六）

    按照約定，我便來了，阿良就跟著下山了。

    我扛著那個(gè)雕刻著符文的巨大棺木走在前面，阿良回家收拾好行李很快就跟

    了上來，一前一后，走到了單家村口。

    村里人沒見過這陣仗，紛紛跑了出來看熱鬧。

    「阿良叔，你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小孩子不懂事，跑上來問話。

    「你阿良叔要出去辦事，很快就會(huì)回來的。你莫多問，快快回去吧！」

    我揮了揮手，小孩的爺爺便把他接了回去。

    「先生，阿良是個(gè)好人吶！」

    駝背老爺子駐著拐杖，顫顫巍巍地遞上一根煙，被我謝絕。

    「先生，阿良是我養(yǎng)大的，讓我跟著去照顧他吧！」

    芳姨是真的疼愛阿良，所以也跟了上來。

    「先生！這村里的人都欺負(fù)我，你帶我走就行了唄！」

    懶漢似乎要跟這村里的人撇清關(guān)系，上來就抱著我的腿，要我?guī)x開這里。

    「先生！……」

    「先生！……」

    他們圍了上來，紛紛要求留下阿良。

    我笑而不語，伸手拍了拍阿良的肩膀。

    阿良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就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三個(gè)響頭。

    「各位的好意，阿良心領(lǐng)了！這些年來，大家對(duì)我的好，阿良都記在心里！

    大恩大德，單良來世再報(bào)！」

    拜別鄉(xiāng)親，我領(lǐng)著阿良繼續(xù)往前走，出了單家村，跨過那條河。

    「阿良～」

    我肩上的棺木忽然晃悠一下，不過很快就被我扶正了。

    「娘，我在呢！」

    阿良輕輕應(yīng)答一聲。

    （七）

    「你本是三十年前該死之人，可你舍不得這個(gè)孤兒阿良，后悔了，便甘愿舍

    棄rou身讓與這山間狐妖蚌精，然后征得芳姨同意后，你的魂魄就依附在她的身上，

    守候著阿良長大！」

    「可憐的阿良喲，全村人都說你是個(gè)好孩子，可他們?yōu)槭裁淳筒粩r著你呢？

    你甘愿向那狐妖蚌精奉獻(xiàn)自身精元，也要確保你娘親的rou身不爛不腐，現(xiàn)如今還

    用余生陽壽換她不入輪回，自己卻在這煉獄中受盡折磨。你自以為我不知道，可

    這天底下哪有我不知道的事兒？阿良，你可真傻喲！」

    「先生，你在嘀咕什么呢？繡娘怎么一句都沒聽懂?。俊?/br>
    「??？哈哈……等繡娘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哦～那先生你教我的歌謠是怎么唱的？繡娘又忘啦～」

    「呵呵～繡娘，先生昨天剛教的你，怎么又忘了？」

    「哼～先生不肯教，我去找阿良好了！阿良～我來啦～」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

    君已老。恨不生同時(shí)，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

    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br>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