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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怨,全都隔絕。孟桓把人打橫抱起,輕柔地放到床上,低頭吻他的唇。宋芷攀著孟桓的肩,心跳如雷。衣帶漸寬,雖然是冬天,可兩人緊貼著的身子卻并不覺得冷,反而很熱,像是有一把火在體內(nèi)燃燒,燒得人理智全無。孟桓脹得發(fā)疼,卻仍舊很耐心,低頭親吻宋芷的額,低聲說:“若是疼,就咬我?!彼钢缸约旱募纭?/br>宋芷勾著他的脖子胡亂點頭,上一次的經(jīng)歷并不美好,讓他略有些畏懼,可還是盡力打開自己,去接納孟桓。進去時,宋芷的手在孟桓背上抓出一道紅痕,他急切地去尋孟桓的唇,想在親吻中尋到一絲安慰,眼淚卻不知不覺地流了滿臉。“很疼嗎?”孟桓問。宋芷搖頭。孟桓比上次還要耐心很多,疼,但是并不劇烈,流淚也不僅僅是因為疼。而是因為更多的,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征南……”宋芷喚他的名字。“嗯?”“你再多陪我一陣兒好不好?”宋芷在仿佛在浪潮里浮浮沉沉,于絕望中抓住一個人的手,一邊厭棄著自己,一邊渴望著救贖。多卑微不過的懇求,可孟桓并未聽出來其中的意味。孟桓吻著他的眼睛:“我會一直陪著你。”情話,尤其是這個時候說出的情話,往往比尋常時候更好聽一些。等一切結(jié)束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冬天天黑得早,才剛到酉時,就已經(jīng)昏昏沉沉的了,但積雪反射著雪光,讓世界看起來不那么黯淡。宋芷縮在孟桓懷里,一動也不想動。累。渾身都累。還疼。孟桓將人摟在懷里,低頭親他的發(fā)頂,道:“乖,跟我起來清理一下,否則你會生病的?!?/br>宋芷低哼了一聲,聲音又低又?。骸安幌雱印!?/br>孟桓摸著手底下細滑的皮膚,柔聲說:“那我去讓蓮兒送點熱水進來,你在這兒等我?!?/br>宋芷拉著他的手不放:“別走?!甭曇魫瀽灥模雌饋韺γ匣敢x開這件事很不滿。這樣直白的宋芷很難見到,毫不掩飾內(nèi)心的想法,坦誠得可愛,柔軟到讓孟桓不忍心違背他的任何話。“今天怎么這么粘人了?”孟桓捏捏宋芷的手心,“乖,我很快就回來?!?/br>不清理是不行的,宋芷再撒嬌也不行,這是原則,孟桓還是拉開了他的手,穿好衣服出去,命蓮兒準備熱水進來。清理過后,宋芷整個人都很倦怠,晚飯也不想吃,在孟桓的要求下勉強喝了一碗粥。孟桓嘆息:“你這么瘦,不多吃點兒,怎么長rou?”宋芷懶懶地說:“你不喜歡瘦的嗎?”孟桓笑著捏了捏他的臉:“你什么樣我都喜歡,但太瘦了,看著心疼。”經(jīng)歷過一番云雨后,孟桓再觸碰到他時,感覺就不一樣了,宋芷總覺得什么都帶著暗示的曖昧意味,不自然地低下頭:“哦?!庇谑嵌喑粤藘煽谥唷?/br>吃完了粥,宋芷突然說:“快臘月了?!?/br>孟桓微微一頓,今天是十一月二十三,離臘月沒幾天了,過不了多久就是年關,宋芷是要回興順胡同去的,那也就意味著,在年前年后的近一個月,兩個人都很難見面了。見人情緒低落,孟桓把他摟著,低聲問:“子蘭,你要不要……試著讓秀娘,接受我?”宋芷一個激靈,猛地從孟桓懷里坐起來,頭撞到孟桓的下巴上,說:“不行!”孟桓吃痛,捂著自己的下巴:“不行也不用這么激動吧?”宋芷歉疚地替他揉了揉,“對不起?!?/br>“不是我不想讓秀娘接受你……只是,這是不可能的。”孟桓看著他,問:“為什么?”宋芷說:“我以前不是同你說過我的爹娘么?”“爹當年守城而死,娘親性子剛烈,秀娘隨了娘親,對蒙元……恨之入骨?!?/br>“前天只是見我們倆在一塊兒,就大發(fā)雷霆……若讓她知道我在你府里,還不知道要怎樣呢。”“那你呢?”孟桓突然問,“你恨我們嗎?”“嗯?”宋芷抬頭,被孟桓這個問題問住。恨嗎?恨,怎么能不恨呢?可他看著孟桓的眼睛,那里面的神情溫柔又含著不經(jīng)意的期待,宋芷知道,孟桓對他是很縱容的,在不涉及到原則性問題時,從來是他說什么是什么。于是宋芷笑了笑,輕聲道:“那時我年紀還小……現(xiàn)在雖然排斥元廷,可畢竟蒙古人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殘忍的?!?/br>孟桓摸著他的頭發(fā),“嗯”了一聲。“你晚些時候再走,明年早點回來?!?/br>十一月底,世祖再次在宮中召見了文天祥,希望能招降他,可文天祥寧死不屈,說自己深受趙宋隆恩,堅決不事二姓,只求一死,惹得世祖大發(fā)雷霆,當即把文天祥打入天牢,一時間朝廷中上書請求處死文天祥的折子又堆了起來,高高地摞在世祖的案上。這天孟桓點卯出去,宋芷在屋里坐著和阿齊拉說話,問起文天祥的事。阿齊拉便一五一十地說了,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么問題,沒想到才說了幾句,齊諾就跑了過來,給宋芷送新衣。畢竟快過年了,孟桓覺著,自己也該給宋芷置辦新衣才是。齊諾恰巧聽到了阿齊拉的話,當即虎著臉,說:“深宅大院里頭的小丫頭片子,懂什么,別亂嚼舌根!”阿齊拉吐了吐舌頭,一溜煙跑了。齊諾看宋芷不順眼,連帶著看阿齊拉也不順眼,孟桓回來后,轉(zhuǎn)頭就把這事告訴了孟桓。孟桓卻沒心情理會阿齊拉說些什么,只是忍不住想,宋芷為何又去關心文天祥的事了。自從那日之后,兩人的關系親密了很多,孟桓時不時就會宿在宋芷房里,初時府里有些風言風語,被孟桓以雷霆手段鎮(zhèn)壓下去了,之后就再沒有人敢說三道四,府里除了孟桓,無論誰見到宋芷,都要客客氣氣地行禮問好,道一句:“見過宋先生。”宋芷原不想孟桓這么高調(diào),可也攔不住他,只好隨他去了。這天夜里,云雨之后,孟桓攬著宋芷的肩,把人箍在懷里,汗津津的身體肌膚相貼,是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可孟桓卻忍不住有些發(fā)慌。冬至回來后,宋芷便有些怪怪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