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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找曾可的路上,接到了成靜美的電話,在電話里她提到,她記得那個占據(jù)她身體的人做了什么,也知道究竟是誰指使了她。既是對三冘感到抱歉,也是因為對害死關蔚的罪魁禍首耿耿于懷,所以她一定要把他揪出來。第57章第57章歐語已經離開了,只剩下沈常周三冘等六人的氣氛有些凝滯,成靜美嘲諷地看著賀景貴,一字一句地把他的馬腳抖落了個一干二凈。賀景貴還想掙扎,他低著頭卻一個勁兒地說:“你誤會了,誤會了。我沒有,不是我?!?/br>“呵,隨便你說什么,我都知道是你。你以為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外表就可以蒙混過關?別妄想了,別人做不到,但是我可以。察言觀色我擅長得不得了,一個人的說話方式、用語特點還有以為隱藏了但實際上依然存在的小動作,每一樣都彰顯了那個人不是賀佐,而是你?!?/br>沈常周安靜地站著,由著成靜美去宣泄一般地去揪出那個人,曾可站在他的右邊,同樣一言不發(fā),或許是之前三冘的出現(xiàn)帶來的震驚讓他還沒完全回神,但被沈常周拍拍肩示意后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當前的事情上。三冘揪著一角沈常周的衣服,他看著和賀佐一模一樣的賀景貴,按照成靜美說的那樣去辨別,然而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現(xiàn)在的賀景貴還是在表演“賀景貴”,根本和那個人不一樣。還好有成靜美這個意外,應該是她之前就對外來者有一個了解,并且一直沒放棄要找那個人的麻煩,所以雖然身體被占用了,但是思想?yún)s依然悄悄地在進行著,這才有現(xiàn)在這樣真正的對峙。賀景貴變了,或許是發(fā)現(xiàn)他已經徹底無法再反轉局面了,于是沉默了下來,并不是安靜,而是一種死寂的沉默,就在一瞬間賀景貴和曾可都動了。賀景貴惱羞成怒地向著成靜美攻擊去,被警惕著的曾可攔下,然后兩個人開始打斗起來,武裝了打斗技能的兩人,一邊身體攻擊,一邊又趁對方不備而選擇道具襲擊。兩個人的系統(tǒng)都太相像,彼此的本領還真的相差無幾,時間慢慢過去,卻分不出勝負。而就在賀景貴假作要攻向成靜美引得曾可往那邊移動時,真正的殺機出現(xiàn)了,一把泛著冷光的長匕首刺向了沈常周。生死就在一瞬,曾可撲了過來,用身體擋下了那把匕首的同時,割開了賀景貴的脖子。兩個人都倒了下去。成靜美一聲驚呼,她捂著嘴看著賀景貴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血rou模糊,然而詭異的是,雖然rou翻了出來,血也在表面滲了出來,卻絲毫沒有人的脖子被劃傷之后該有的汩汩血流。曾可捂著肚子,他的傷口同樣痛但是并沒有血真的流出來,“不用擔心,在打之前我已經用了系統(tǒng)道具,我們的攻擊只針對真正的雙方,也就是我們的靈魂,荷,荷至于我們用的身體,等我們徹底死了后,連現(xiàn)在的傷口也會消失的?!?/br>曾可的聲音有氣無力的,伴著他的呼吸顯得沉重,沈常周蹲在他面前,由衷地說了聲:“謝謝。”曾可望著沈常周的眼睛,他強打起精神對他笑了笑,“不用謝。我,我沒什么朋友,只有我母親對我好,荷,所以對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商業(yè)伙伴,荷,合作對象了,雖然你不承認我是你的朋友,荷,但是我覺得你應該就是我的朋友了。唯一的朋友荷……”在曾可說話間,那邊的賀景貴已經離開了,只剩下賀佐有些緩不過來,他拽著成靜美的手,摸著自己的脖子,之前的感同身受,讓他覺得驚恐。沈常周垂下眼簾,他輕聲說:“我想拜托你最后一件事,可以嗎?”“當然,可以。”“把他們的記憶都消除,然后讓他們離開吧?!鄙虺V艿脑拕傉f完,賀佐和成靜美就猛地看過來,然而不等他們發(fā)表意見,曾可的手一揮,他們的表情就凝固了,然后站了起來,拉開門走了出去。門又重新被關上,曾可看著沈常周急迫地說:“好了。我也要離開了,嗬,沈常周咳,你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合作伙伴嗎,你當我是朋友嗎?沒有人會記得我,你會記住我嗎?”沈常周靜靜地看著曾可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灰白,最終他嘆了一口氣回答:“是,你很好,我當你是朋友。我會記得你?!?/br>“哈哈咳,那太好了,你這樣想我,我就死而無憾了?!睆脑傻难凵窭锟梢暂p而易舉地看出他的喜悅,然而這喜悅有幾分純粹就值得商榷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馬上就要“死”的人頂著一張沒有生機的臉,還活得好好的。曾可的眼睛里慢慢失去了那份歡喜,漫上了焦慮不安和懷疑。“怎么?是我的真心不夠真誠,所以你沒有完成任務,就不甘心離開,還是,你離不開了?”沈常周慢慢站了起來,三冘在他背后伸了手指敲敲,示意他,他已經完成了。曾可瞪大了眼睛望著沈常周,耳里明明聽見了他說的話,全都聽清了,可是組合在一起卻根本不明白,“你,……”沈常周露出了一抹微笑,他真誠地笑著說:“我什么?在疑惑我為什么發(fā)現(xiàn)是你,還是為什么你無法控制你自己了?好奇哪一個,我都可以給你回答?!?/br>曾可,也叫做沈廷舟,他直直地看著沈常周良久,才輕輕笑了,“是我棋差一招??上Я宋业目埽€有我的苦rou計啊。對了,你疑惑我為什么要和你成為朋友嗎,還是為什么要殺了你的父母?好奇哪一個,我也都可以給你回答?!?/br>完全暴露了的沈廷舟隱藏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就算明知道自己已經沒了可掙扎的余地,也還是要發(fā)揮余熱去刺激沈常周,同樣的話,他也笑著回擊了沈常周。三冘站在后面安靜地等待著沈常周說了由他來解決,他就不會插嘴,就算想罵他也忍住不罵,全都交給沈常周。看著沈廷舟隱隱的得意表情,沈常周冷笑一聲,“我疑惑,但是沒必要再聽到更多荒唐惡心的事情。既然你沒什么想知道的,那你就安心上路吧。”沈常周當然知道對方說那樣的話就是想讓他不好受,他當然不會露出他希望的表現(xiàn),至于父母的死亡,他已經不想知道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樣荒唐的原因被害死,他只要知道害死他們的人就在眼前,他很快就要付出代價就行了。沈廷舟的表情一僵,顯然不明白沈常周為什么連和他父母有關的事情都如此平靜,他的視線挪到了后方的三冘臉上,然后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