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戩接過,放在在手中細細地摸搓,總是緊繃的眉眼漸漸舒展,溫柔得像初春里潺潺流淌的水流,“謝謝?!?/br>楊蓮也笑了起來,雖然每年她都會送楊戩一顆石頭,卻從沒有一顆這么讓她喜歡滿意。她得意地看了昭華一眼,卻見那人也在同樣看著他們。溫和的,滿是關(guān)懷和縱容。其實,楊蓮早就知道,御霄仙帝并不是壞人,也早就不再那么厭惡于他。卻終究坦率不起來。或許,就是仗著他不會生氣;或許……這就是恃寵而驕吧。“其實,他對二哥你還挺不錯的……”將腰墜替楊戩掛上,楊蓮在他耳邊郁悶地說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也多虧他記得知道。今天就勉為其難的,讓他在這吃晚飯吧……”楊戩有些想笑,他剛要答話,卻見哮天犬快步走了過來,“主人,云鶴使大人求見?!?/br>云鶴使朱霧是玉帝坐下的傳令白鶴,雖然仙階不高,但因職務(wù)關(guān)系,眾人還是會給他一分薄面。楊戩頷首讓哮天犬引他進來,而楊蓮也整理了下衣飾、端端正正地站好守候。昭華左看看又看看,也讓出位置進了院里,結(jié)果剛走過去、就被楊戩引著坐了。“小仙云鶴使,見過帝座、司法天神、三圣公主。”朱霧走進院里,他先是微微一愣,而后畢恭畢敬地對三人拱手請安。“免禮。”昭華擺擺手,微笑地說道:“今天司法府休假,不受理任何事務(wù)?!?/br>云鶴使顯然沒想到會來這么一出,他不好頂撞昭華,只好為難地看向楊戩。云鶴使這職位看著風(fēng)光,其實也就是玉帝手下的傳令官而已,幾百年來他和司法天神打過許多交道,也算了解這人的品性作風(fēng)。果然,楊戩走了出來,他的身子故意側(cè)了側(cè),站到了云鶴使的正前,“什么事?”又擋我。只能看到云鶴使一小點的身子,昭華癟了癟嘴,索性扭頭自己倒茶。“稟天神,西海沿岸突現(xiàn)異景,前去探查的小仙已有數(shù)位。好一些的,回來之后體乏無力,厲害些的卻已昏迷不醒。”云鶴使從袖中抖開一冊畫卷,并在西海附近用朱砂著了幾處異點,“玉帝認為您與西海有些淵源,還望能夠下界查探根源?!?/br>茶杯放下發(fā)出輕輕一聲,云鶴使不明緣由地呼吸一頓,就聽昭華的聲音悠悠傳來,“本座從不知道,司法天神還要管這些疑難雜癥,天庭之大,就沒有個專攻醫(yī)理的神仙?”昭華說話的時候總是平穩(wěn)而緩慢的,帶著點兒雅致的懶惰。現(xiàn)在,他也是眼皮都沒抬一下地慢慢說著,卻讓云鶴使立刻汗?jié)窳艘陆蟆?/br>“這、這個……帝座歸位不久,或許尚不知情。司法天神當(dāng)年挑山趕日,路經(jīng)西?!?/br>“勞駕云鶴使大人回稟玉帝,就說楊戩領(lǐng)命。”楊戩淡淡截了話端,對云鶴使拱手說道,“小仙立刻前往西海,去會一會西海龍王?!?/br>第19章人形跟寵待云鶴使告退剛剛離去,楊蓮眨了眨眼,轉(zhuǎn)瞬間就原形畢露,“好久沒見寸心jiejie了!雖然現(xiàn)在不早了,但她應(yīng)該不會介意的吧!”說罷她看向昭華的方向,也難得地露出了笑臉,“帝座要不要也一起來???”“別鬧,我是去辦正經(jīng)事呢?!闭讶A被這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嚇懵了神,然后就聽楊戩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以云鶴使的說法來看,這件事情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會讓我親自下凡、甚至驚動西海龍王?!?/br>楊蓮多了解自己的哥哥啊,一聽就知道他的意思,“我-也-要-去!”她拉長聲音,抱著楊戩的胳膊撒嬌地道:“我保證會老老實實的,絕不亂跑!”若是平時,楊蓮只要這樣撒嬌,楊戩終歸都會心軟地敗下陣來。但這一次他卻意外地堅定,無論楊蓮怎么哀求,最終都沒松口。昭華看不下去了,在楊蓮不知道第幾次向自己使眼色之后,終于哀嘆地說道:“剛剛聽你們提到寶蓮燈,這是個什么寶貝?”楊戩愣了愣,還沒等他說話呢,便見楊蓮拿出個蓮華形狀的法寶來,“就是這個,當(dāng)年女媧娘娘離世之時,贈給我防身的?!?/br>“確實是個寶貝?!彼舆^來細細打量了一會,復(fù)又嘆道:“但你這么輕易地交付給我,卻是太過大意?!?/br>楊蓮一把將寶蓮燈收了回來,滿不在乎地說道:“娘娘說了,寶蓮燈是至純至真的人才可啟動,并不是誰都能用的?!闭f到這里她俏皮地眨了眨眼,“更何況您堂堂御霄仙帝、法力無邊,總不會和我這樣的小神仙搶東西吧!”楊戩和昭華齊齊嘆了口氣。“總之此事非同小可,你就呆在上界等我回來吧。”楊戩輕輕地推了下meimei的背心,示意她回自己家去,而后者則死不甘心地瞪著昭華,怨氣連天地叫道:“寶蓮燈都給你看了,你怎么不按理出牌??!”昭華覺得這娃兒的說話方式頗有超前意識,卻只能無奈地聳肩,“雖說如此,但奈何你那寶貝并沒有驅(qū)病除災(zāi)的效用。剛才你也聽云鶴使說了,前去探查的那些輕則體乏無力,重則昏迷不醒?!?/br>“我可是女媧娘娘的親傳弟子,怎能和下界那些小仙混為一談!”楊蓮試圖做著最后的掙扎。昭華哭笑不得,只得實話實說,“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飛升成仙的,但說真的,你的道行確實不怎么像樣。女媧送你寶蓮燈,想必也是因為這個罷。西海之事可大可小,但我們總不能讓你置身險境,你要怪……嗯,那就只能怪你當(dāng)初不好好用功吧?!?/br>這大實話說得,氣得楊蓮恨不得沖上去咬他。楊戩也是一頭是草,他連忙把形象全無的meimei送到外邊,回來的時候卻見罪魁禍首還在優(yōu)哉游哉地喝茶。“帝座這是打算……”他有點兒猶豫地開口,方才楊蓮盛怒之下沒有留意,但他卻是聽清昭華說話了的。“我也去看看吧。剛才也說了,這事可大可小,小的話你就帶我在下界玩玩,大的話也總算能幫把手?!彼@話說得看都沒看楊戩一眼,仿佛已是既定之事,由不得他反駁拒絕。畢竟高自己不只一階,楊戩拿這御霄仙帝沒有辦法,只得認命。“那帝座可要準備一下?”昭華側(cè)了側(cè)頭,“我只是跟去而已,沒什么需要準備的。”楊戩頷首,對候在一旁的哮天犬說道,“你去知會一聲,就說仙帝也要隨著一同前去?!?/br>雖然只是短短五十余年,但當(dāng)年的小黑狗已長成青年,再也不會隨便就炸出尾巴和耳朵了。對此,昭華沒少偷偷的惋惜。哮天犬似乎想說什么,但張了張嘴還是放棄似的領(lǐng)命而去。昭華笑道,“小家伙這是想跟你一起呢?!?/br>楊戩搖了搖頭,“當(dāng)年封神一役他大傷元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