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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站或臥地圍繞在書架邊上,手上都捧著一本翻開的書籍。他們的面容都很年輕,五官還帶著一些青澀的稚嫩,但偏偏已經(jīng)被無情地斬斷了通向成熟的可能。他們捧著書籍卻并不去看,每一個都扭頭露出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看誰。這種詭異而沉默的視線讓眾人都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他們稍微加快了一些步伐,盡量快地通過了這塊擺滿書架的區(qū)域,來到了大廳的正中央,放置著桌椅用來的地方。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經(jīng)過后那些扭頭露出笑容的人偶們慢慢地把自己的頭又轉(zhuǎn)了回去,低頭僵硬地盯著自己手上的書籍。看到略微空曠的前方,蘇西晏表情不變,但是略微加快的呼吸出賣了他的心情。崔釗看也不看,溫暖的手掌就已經(jīng)把蘇西晏的手握在手心,他溫柔地蹭去他手中的虛汗,然后帶著蘇西晏塞過去的一張符紙松開了手。還是石化符,石塊灰色的痕跡在地面蔓延開來。這種符紙是蘇西晏新學(xué)會的,一種范圍性的控制符紙,丟出去之后能瞬間將中招的人下半身連帶著地面石化。有點(diǎn)像傳說中美杜莎的雙眼,但實(shí)際cao作起來比美杜莎的攻擊技能要弱得多了。這種石化只是把敵人的皮膚表面一層暫時變成了石頭狀態(tài),內(nèi)里還是他原本的物質(zhì),不能和美杜莎那種把人從里到外都變成石頭的方式相提并論。但如果說群體控制,這實(shí)在是一張再優(yōu)秀不過的符紙,而且這符紙的使用范圍還能隨著使用者的靈力強(qiáng)度而逐漸擴(kuò)大。蘇西晏丟出去只能石化幾個人,崔釗往外一丟石化的范圍就得數(shù)倍增加了。白月英的師叔盯著那片石化的地面,表情竟然有些滄桑,還好他還記著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他什么也沒有說,就只是沉默地隨著蘇西晏他們謹(jǐn)慎地邁動步伐。地面上凌亂的桌椅被疊成一堆,這片中央的位置被可以留出了一個很大的空間。一張和尋常公司里開會用的極大的橢圓形會議桌被擺放在那里,每一張座椅面前都背對著他們坐著一個人。他們的雙手平放在桌面上,捧著一本書籍。有幾人身前甚至還擺放著一個茶杯,有熱氣裊裊從那個茶杯中升起。這張桌子和這間不滿灰塵的圖書館完全格格不入,它和那扇精致的木門一樣,同樣不染纖塵還油光發(fā)亮,仿佛是有人每天都精心維護(hù)著一樣。蘇西晏莫名覺得那些人走著的場景有些眼熟,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直到崔釗遞過來一張資料紙。上面赫然就是他們曾經(jīng)看過的那個讀書會的宣傳照片,所有人坐在桌子旁看書的樣子,連書籍打開的頁面都沒有變化。蘇西晏下意識就順著照片最內(nèi)側(cè)的方向看向桌子那邊,沒想到卻正好對上了一雙充斥著驚恐的淚眼。“何翰?!”不止是何翰,包括他叔叔何褚國在內(nèi)的三個“人”都不知道何時被綁來了這里,身上植入人偶線,只能暫時被驅(qū)使,渾身僵硬地坐在這里。按時間的猜想,應(yīng)該是他們在上面被小班長他們拖住的時候,這些人偶偷偷地把何褚國他們給擄來了這里。仔細(xì)看了看何翰身上除了那幾根吊在他身上的人偶線,身上的生氣都非常充足,蘇西晏松了一口氣。還好那東西沒有對何翰動手,如果在這里看到一個用何翰做成的人偶,他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頭腦發(fā)熱地做出某些事情來。何褚國和他侄子一樣,都處于暫時安全的狀況,他比何翰要穩(wěn)重很多。雖然也免不了驚慌,但是好歹沒和何翰一樣,裹著兩泡眼淚。蘇西晏敢打賭,何翰現(xiàn)在是不能動彈,要是他能動,那兩泡眼淚肯定早就奪眶而出,不知道哭成什么蠢樣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給何翰上人偶線的行為居然還挺明智,因?yàn)檫@樣,人質(zhì)才能保證絕對的安靜。何褚國不能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卻在看見他們之后飛快地往邊上瞟。蘇西晏跟著他看過去,表情突然空白……一號被人偶線捆著胳膊,正朝他露出熱情而憨厚的笑容,表情非常燦爛,就像是狗子看到了自己主人回來,半點(diǎn)緊張和束縛感都沒有。也是,對一號來說確實(shí)沒什么好緊張的,周圍坐了一圈人偶怎么了,他自己也是人偶啊。蘇西晏突然對幕后搞事的那東西失去了緊張感,他既然能做人偶,那么他給一號植入人偶線的時候就沒有感覺到什么嗎?你給人偶植人偶線有什么用?他分分鐘就能崩開站起來。蘇西晏突然有種沖動,如同他現(xiàn)在命令一號站起來把周圍的人偶都暴打一頓,應(yīng)該會非常有趣……吧。第110章人偶樂園10蘇西晏最后還是沒命令一號站起身,總覺得就這么讓他起來好像對不起他身上被精心綁好的傀儡線。無視一號垂頭喪氣,尾巴都蔫吧掉的樣子,蘇西晏謹(jǐn)慎地一腳踏出。“嘎啦”,一聲骨節(jié)扭動般的聲音清脆響起,隨后連成一片。那些安靜的人偶仿佛被觸動了什么開關(guān),突然同時轉(zhuǎn)過頭來。他們的臉上帶著一模一樣,連弧度都沒有改變的笑容,黑沉和活人一般無二的眼珠覆蓋著一層僵硬地死板和空洞。即使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看見他們的正臉時,蘇西晏的心頭還是忍不住狠狠一跳。眼神從最近的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臉上劃過,逐漸向后把他們每個人的樣貌映入眼中。詭異地帶了點(diǎn)熟悉,蘇西晏心中一嘆,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進(jìn)入這圖書閱覽室內(nèi)之后見到的人偶竟然都是他曾經(jīng)見過的人。或者說,他曾經(jīng)看見過他們的資料。那大概是五六年前的新聞了吧,大池圖書館失火事件。大池圖書館是市級圖書館,占地面積比蘇西晏初中的學(xué)校還要大,里面除了后來放入館內(nèi)的書籍外還收藏了許多珍惜的文物級古籍。當(dāng)時的那場大火燒得紅徹天空,消防車來了一輛又一輛,搶救工作持續(xù)了一晚上,可是圖書館還是沒保住。曾經(jīng)輝煌的圖書館成了一片焦土,幾幢大樓的外墻都被燒成了漆黑,所有書籍包括那些精心珍藏的古籍在內(nèi)幾乎全部被付之一炬,幾位老教授撲進(jìn)廢墟里哭嚎的圖片令人唏噓不已。蘇西晏也曾拎著書包和同學(xué)一起蹲在圖書館里寫作業(yè),他現(xiàn)在還能記得他們常坐的位子邊上擺放著一顆綠植,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種,矜貴地在頂端開了一朵黃色的花朵,味道聞著還挺香。花香味和墨香味混合在一起,嗅著可以讓人的心情一下子沉靜下來。花開不能持久,沒過多久,那朵花便謝了,蘇西晏特地像管理員把它討來夾在自己的書里,有時候看著那干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