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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輸贏五五之分,但他也不怎么擔(dān)心,點(diǎn)頭:“好,回去了,我回去給師兄做一頓好菜下酒?!?/br>“一盤花生米加一輪新月,足以下酒。”江一樓說完之后轉(zhuǎn)過身,似乎若有所感,抬眸看去,隔著人群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眼睛。——白清夜。江一樓懶散的表情一收,就像是劍刃出鞘,頓時銳利了起來。但這樣的氣勢只保持了一瞬,他突地笑了起來,如春花綻開,十足的風(fēng)流味道,但眼睛中卻是一片寒霜。“白清夜……”他的嘴角翹起,以口型無聲道,“我等著你?!?/br>白清夜聽見了。雖然江一樓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但他還是感覺有一個人在他的耳邊,說出了這句殺意十足的話。他打了個顫,只覺得渾身發(fā)寒。“白師兄,怎么了?”旁邊的徐銳察覺到了不對,關(guān)切地問道。白清夜沒有理會他,死死地盯著江一樓的背影,收在袖中的手掌緊緊握起。今非昔比。他已經(jīng)有金丹期的修為了,而江一樓……沒有重月劍在手,最多只有凝心期的修為,拿什么和他斗?他能以計(jì)謀殺江一樓一次,也可以親手殺他第二次!第23章師出同門蕭潛在廚房里面忙活了半天,準(zhǔn)備了一桌好菜,探出頭一看,發(fā)現(xiàn)院子中的竹椅上不見師兄的身影。他望了一圈,這才發(fā)現(xiàn)江一樓坐在屋頂之上。“師兄——”他喊了一聲,發(fā)覺江一樓沒有反應(yīng),干脆也爬上了屋頂,坐到了旁邊。江一樓的手中拎著一個酒壺,一旁只放在一盤花生米,倒也喝得暢快。“你不準(zhǔn)喝酒?!苯粯悄闷鸹ㄉ走f了過去,“吃花生米?!?/br>蕭潛接住了盤子,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師兄,你不開心嗎?”江一樓一愣,將酒壺湊到嘴邊,喝了一大口后,才道:“倒也沒有不開心,只是……”他搖了搖頭,聲音輕了下來:“想起了以前的事?!?/br>“可以說給我聽嗎?”蕭潛問,“說出來就好了?!?/br>江一樓從蕭潛的懷中摸了一?;ㄉ壮鰜恚瑨伒搅丝谥?。一片寂靜中,響起了“咔嚓咔嚓”的聲音。“我第一次見到白清夜,是在十歲那年……”一切還要從江一樓的師尊,上一任的清霄宗宗主安瑤真人開始說起。安瑤真人是修真界有名的好人,她常年在乾元大陸上奔波,各種消息傳回來,不是滅了一只大妖,就是拯救了一方百姓。那年云夢城有一蛟妖作亂,瓢潑大雨一直下了整整三個月,民不聊生、浮尸遍地。安瑤真人途徑此地,順手除了蛟妖,帶回來了一個乖巧可愛的小孩。這就是白清夜。其實(shí)安瑤真人收了江一樓之后,就沒有再收徒的打算了。只是她從云夢城路過,見白清夜在一群面黃肌瘦、骨瘦嶙峋之人中極為顯眼,又見他即將被家人賣給青-樓以換取一袋小米,心有不忍,直接將他帶了回來。后來,白清夜進(jìn)行資質(zhì)測試,天資一般,與清霄宗的外門雜役相差無幾,根本不配成為內(nèi)門弟子。但……安瑤真人見白清夜冰雪可愛,又心軟了一次,將他收做了弟子。就像是一只家雀落入了鴻鵠之中。正因?yàn)槿绱耍逑鲎诘牡茏硬淮姲浊逡?,明里暗里地排擠他。安瑤真人常年不著家,還是江一樓擔(dān)起了師兄的責(zé)任,護(hù)著他、教導(dǎo)他,沒想到……最后同室cao戈,刀劍相向。“或許是我沒教好?!苯粯腔瘟嘶尉茐?,聲音低落,“若是換成師尊來教……”“不?!笔挐摴麛嗟?,“本性如此,不是師兄的錯?!?/br>江一樓扭頭看向了蕭潛,他的臉上是少年專有的誠摯。“師兄不用擔(dān)心……”他的聲音有些輕,但字字認(rèn)真,“我一定不會如此,讓師兄失望的?!?/br>莫名的,江一樓低落的心情一掃而空,他輕笑了一聲:“好,等著你日后孝順師兄了?!?/br>只是他沒想到。日后會是另一種……“孝順”。江一樓從屋檐上一躍而下,風(fēng)中傳來他的聲音。“不說了,下來吃飯?!?/br>蕭潛見他心情恢復(fù),松了一口氣,笑道:“好,我做了師兄你喜歡吃的……”*晨光微曉。又一日擂臺比試解開帷幕。上方光幕中的名字按照修為高低排列,由修為低者先行比試,修為高者在后。而在場眾人之中,修為最高者,就是白清夜。等待的時間很長。江一樓甚至還窩在樹上打了個盹兒,一點(diǎn)也不見緊張。待到蕭潛贏了擂臺比斗回來,見到的就是如此場面。和煦的陽光透過桃花花瓣的縫隙流下,像是撒了一捧碎金,落在了江一樓的臉上,襯得眉目精致如畫。蕭潛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生怕打擾到了江一樓。正巧,一陣春風(fēng)刮過。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桃花落下,其中一片恰巧落在了江一樓的鼻尖。他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適,下意識地就要伸手拂去,可他忘了身在狹窄的樹枝上,這么一動,頓時失去了平衡,直直向后仰去。此時蕭潛離桃樹還有兩步之遙,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在江一樓即將摔倒在地之時,他突地睜開眼睛,在半空中浮夸地翻了個身,再穩(wěn)穩(wěn)地站到了地上。“哎——”他打了個哈欠,擦去眼角的兩滴淚珠,“你站在哪里干嘛?”蕭潛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走到了這個不省心的師兄身邊:“師兄,春日濕寒,你身體又不好,還是別在外面睡了。”“嗯……”江一樓點(diǎn)頭點(diǎn)到一半,又迷迷糊糊地靠上蕭潛的肩膀。蕭潛身體一頓,最終還是認(rèn)命地將人摟住。在晚風(fēng)徐徐中,擂臺比試接近高-潮。每一場都是金丹期修士的對決,各色靈術(shù)層出不絕,看得人眼花繚亂。但最受人期待的,還是壓軸之比。鐺——清越的鐘聲響徹天際,驚起數(shù)只飛鳥。也驚醒了江一樓。“什么?”江一樓抬頭,眼中還是一片睡意朦朧,“開始了嗎?”蕭潛有些無奈:“師兄,輪到你了?!?/br>“哦、哦……”江一樓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往腰間一摸,摸了個空。蕭潛只得將劍遞了過去,拐著彎勸道:“師兄千萬不要逞強(qiáng)……”江一樓接過了劍,打了個哈欠:“放心,師兄我從來不會輸?!?/br>其他擂臺上的人一掃而空,只有最中間的擂臺,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清霄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