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是想得多了吧,我出了病房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張玄。他正在和一個年輕女人聊天,兩人聊得很開心,笑聲從對面?zhèn)鱽恚屓寺犞惶娣?,我正想過去提醒他們這里是醫(yī)院,禁止喧嘩,就見那女人湊過去,親吻他的臉頰。一瞬間,我心里的不悅達到了頂峰。事后想想,我也不明白自己當時的情緒怎么會變得那么糟糕,好像是一種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的感覺,好吧,張玄不是「東西」,他是獨立的人體,但我習慣了他的糾纏,也認為他糾纏的對象只能是我,他怎么可以去找別人???我不認識那女人,所以我遷怒在張玄身上,沉著臉走過去,我想自己當時的臉色一定很難看,因為張玄被我嚇到了,兔子似的從女人身旁跳開。「董事長這么巧?!?/br>他反應很快,馬上堆起笑臉和我打招呼,我沒理他,打量那個女人,她挺漂亮的,所以我的心情變得更糟糕了。呵呵,原來張玄喜歡這種類型的啊。張玄給我們做了介紹,女人是記者,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我住院,想來做專訪,也是湊巧,張玄和她認識,兩人就聊上了,總算張玄沒太蠢,他替我擋下了女人的糾纏,說我身體不好,暫時不適合接受訪問。我盡量讓自己保持風度和記者寒暄,我的臉色讓張玄的借口很有信服力,所以記者聊了幾句后就離開了,我轉頭看張玄,他還站在一旁,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你很開心?」我問。「嗯嗯!」他用力點頭,低聲咕噥了些什么,我聽不清,攥住他的胳膊往病房走。「你給我的資料出了很多問題,跟我回去看看?!?/br>我把他帶……準確地說,是拖進病房,一進去就把他按在墻上,他大概沒想到我也有暴力的一面,瞪大眼睛看著我。我注視過去,然后壓住他向他逼近。他的眼瞳是淡藍色的,據(jù)他自己說這瞳色是天生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的確很漂亮,眼瞳純凈無垢,像是一汪碧水,我被吸引過去了,等回過神來,我已經(jīng)吻在了他唇上。他呆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正合我意,按住他,將舌尖探進他口中繼續(xù)那個吻,他好像剛吃過甜點,口中帶著果糖的甜味,像是櫻桃味的,又像是草莓味的,總之是很甜美又不刺激的味道。這么大的人了,居然還喜歡吃甜點。我感到好笑,怒氣稍稍平緩,卷起他的舌尖舔動,用心品味香甜,他很快回過神,輕輕碰觸我的舌尖,像是在響應,我把這動作認為是接受,當下更加毫不顧忌,繼續(xù)和他的深吻。房間里很靜,我們兩人的呼吸聲異常的清晰,我享受著熱情的宴饗,直到心滿意足,這才放開索求。他保持靠墻的姿勢,不知是不是光線的關系,他的瞳色比平時要深邃很多,我想起了藍寶石,他的氣質很適合藍色的玉石,精美剔透又不會過于妍麗。他的唇在蹂躪下帶出一絲嫣紅,唇角沾了津液,讓人想入非非,我忍不住伸過手,沿著他的唇型摩挲,他看著我不作聲,把我從享樂中拉回了現(xiàn)實。糟糕,我剛才是不是鬼上身了,怎么會對屬下做出這么糟糕的事?他會不會一生氣就甩手不做助理了?或是去工會投訴我利用身分非禮他,或是報警……當然,我不怕被他投訴或報警,可我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給他留下惡劣的印象,我想向他解釋剛才是意外,我以前從來不會強迫別人,也不需要強迫別人,反正有得是人主動靠過來,張玄也是其中一個,但他主動接近我的目的和別人又好像不太一樣。我也說不上來哪里不同,就是別人那樣做,我會厭煩,而他做的話,我是厭煩+開心。也許我真得去看看心理醫(yī)生了。我揉揉額頭,眼下的狀況有點尷尬,一著急,我差點說出鄉(xiāng)土劇里的那句經(jīng)典臺詞。「多少錢可以買你的自由?」以前看到那種劇情,我都會嗤之以鼻,現(xiàn)在不會了,我切身體會到當你在意一個人到極點時,是會口不擇言的,只想著留下對方就好,管它用什么方式。好在張玄搶在我前面開了口,讓我避免了突發(fā)智商降低的結果。「董事長你……」他仔細觀察著我的表情,問:「是不是鬼上身了啊?」他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但這種心有靈犀卻讓人高興不起來,我沒好氣地反問:「你不是天師嗎?我有沒有被鬼上身你看不出來?」「唔……」他伸手按住我的肩膀,認真看了一會兒,搖搖頭。「看來挺正常的,那怎么會突然吻我……」「你回應了?!?/br>事到如今我破罐子破摔,運用我在談判桌上的那套理論回復他——你響應就代表你接受,你接受就代表我的行為沒問題。他大概被我繞暈了,撓撓頭發(fā),又看看我,最后說:「董事長,你這樣生氣不太好,容易加重病情的?!?/br>總算還知道擔心我。我心情好一點了,問:「你怎么知道我心情不好?」「好的話就不會咬我了,你看,都被你咬破了?!?/br>他揉揉嘴唇,又偷眼看看我,小聲嘟囔道:「吻技真爛?!?/br>「你說什么?」他用力搖頭,又小狗似的哈哈湊過來,問:「我的文檔哪里做錯了,董事長給我看一下?!?/br>「那個我都修改了,沒事了?!?/br>他拍拍胸膛,像是松了口氣,說:「那我去給你倒水?!?/br>我拉住了他的手,他轉頭看我,眼中露出不解。張玄這個人有時候很奇怪的,憑我常年在談判桌上訓練出來的經(jīng)驗都無法摸清他的套路,我猶豫了一下,問:「你會覺得我是變態(tài)嗎?」「變態(tài)?為什么這么說?」「同性……親吻,不會覺得奇怪嗎?」「沒有啊,我又不討厭你?!?/br>這話讓我有點竊喜,但隨之而來的是不快,就像十七八歲的少年似的,我開始糾結字眼。「是因為錢嗎?」「說得就好像你給過我很多錢似的?!?/br>喔,這么說也是,雖說張玄跟了我很久,幫我做了不少事,但迄今為止我還沒正經(jīng)付過錢給他。他馬上又笑了。「千萬別說要給我很多很多錢,你知道我有多愛錢,你那樣說,我會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的?!?/br>我看著他,覺得要不在意這個人是件很困難的事,可以把愛錢這種話堂堂正正地說出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至少我說不出來,我怕這樣說傷害了他的自尊心。現(xiàn)在回想一下,只能說那時候我對他還不夠了解,否則我就會學著鄉(xiāng)土劇的臺詞那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