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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喂了人。“你仔細看看這車……”程水聲音越說越輕,“這是咱們的喜車?!?/br>喜、喜車?嚴慶生心跳漏了一拍,慌忙看過去。車簍子里亮閃閃的,撒的是金碎紙,車把上用紅布包裹著,正中靠左纏著一大朵紙花球,正紅色,在風里簌簌地抖著,像一團炙熱的跳動的火。嚴慶生不由自主地伸手在上面摸了摸,程水趕緊道:“之前看見柜子下面收著這皺紋紙,拿來用了一下?!?/br>嚴母在世的時候,喜歡動手做些小玩意,嚴慶生想了想,大約也是母親剩下的。這些死物被他收起來,如今在程水手上仿佛又活了一般。他沒和程水說,卻發(fā)自內(nèi)心感到高興。程水拍拍后座:“哥,你再試試這個?!?/br>那后座墊又寬又厚,一看就不是外面便宜買來的東西,更何況也沒有哪家會用這種布來做。程水非拉他坐了,“可舒服,我自己都試過的,塞了這么多棉花!”他胡亂比劃了下,反正嚴慶生也沒什么概念,他緊張又期待地搓了下手,目光灼灼,“是不是?軟不軟?”嚴慶生坐上面,點點頭,臉紅撲撲的。程水上了前座,風把他帶笑的話吹進嚴慶生的耳朵里:“哥,你坐穩(wěn)了我的車,可就徹底是我的人了?!?/br>嚴慶生原是側(cè)坐著,聞言立馬腳踩地下車。程水一愣。嚴慶生又跨坐上去,屁股在車墊上扭了幾下,手不安地抓著兩旁:“坐、坐穩(wěn)了?!?/br>程水咬牙。他手往后一撈,抓了一只手過來擱在自己腰上,過了幾秒,嚴慶生把另一邊也補齊了。“哥……”程水叫了一聲,沒往下說。他腳上一使力,車子猛地向前沖了一截,嚴慶生身子一晃,整個人都撞在他后背上。暖烘烘的。程水一開始那下帶點兒故意,后面又平穩(wěn)起來,嚴慶生挨著他不起來,他便輕輕哼起歌兒。“哎!開心的鑼鼓等噔噔噔噔等噔!……”嚴慶生聽他這半拉子歌詞地唱,靠他后頭偷偷地笑。他一笑程水便發(fā)覺了,跟得了糖似的,唱得更來勁兒:“今天是個好日子,嘿!心想的事兒都能成,嘿!”嚴慶生終于看不下去,悄悄掐了下他的腰:“大半夜的,小點兒聲?!?/br>程水嘴上答應著,手抽空去腰間摸了又摸,把人手腕抓得一陣陣發(fā)熱。嚴慶生著急:“好好騎車!”程水捏捏他指頭,單手扶把,笑著答應,“放心?!?/br>他們到了家門口,嚴慶生下車,等程水把車子推后面鎖好。嚴慶生搓了搓耳朵,看程水不緊不慢地掏了鑰匙開門。這才過去半分鐘,他居然已經(jīng)開始想念那喜氣洋洋的花球和車墊了。今晚……就這么結(jié)束了嗎?嚴慶生心底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遺憾,那車子明天大約就要恢復成普通的模樣——他還沒來及多看幾眼呢!他往屋后張望,程水好笑道:“看什么呢,車子又不會跑?!?/br>“那不一樣……”他話沒說完,被程水一下子拉進屋里。程水伸手摁亮了燈,截住他的話,“這才是不一樣。”首先是燈光。程水換了一只新燈泡,能把屋子照得比白日里還亮的那種,但現(xiàn)在他用那紅皺紋紙蒙著,像個簡易燈罩,于是房間里充滿了淺紅色的氣氛,燈繩一晃,光影便在地上蕩漾,帶著一股勾人遐想的曖昧。程水推著有點兒驚著了的嚴慶生往前走,窗戶上,墻壁上,床頭上,大大小小的紅喜字,映了嚴慶生滿眼。這快要連成片的貼法,簡直有點冒著傻氣,嚴慶生光是看著想著,程水是如何恨不得糊滿墻地把這些喜字挨著個兒貼好,顧不上不講究花樣合不合適,就跟捧著他真心一般,一股腦地全拿出來,明明白白地展給他看。心軟得一塌糊涂,砰砰砰砰,在胸腔里亂得不行。這還不止,桌子上也鋪著車墊一樣的紅喜布,大喇喇的紅直從他眼底燙進心窩,他使勁兒眨了下眼,垂眼一瞧,地上仿佛剛放完十二高升,碎金紙與紅紙片鋪成一片,他再往床上看,鋪開的床鋪上終于沒再沾著紅,撒了許多七彩的小水果糖,亮晶晶的,像星星。“紅棗花生桂圓瓜子,”程水掰著手指頭跟他數(shù),“這四樣我都沒放,不合咱們家的規(guī)矩?!?/br>嚴慶生被他這小心思逗得笑起來,從床上撿了顆糖,剝開糖紙含進嘴里,“甜的?!背趟滩蛔∪ビH他,舌頭在嘴巴里探了一圈兒,勾走了那顆糖又不當真吃下去,虛虛地卡在兩人唇齒間,被嚴慶生一用勁兒咬成兩半,才各自分開了。程水咯嘣咯嘣嚼碎了,神情還頗有些意猶未盡。嚴慶生已經(jīng)去看桌上那些菜,也難為程水找出這么些盤子來:“這菜……”他想說做的太多了,他們就兩個人,這些菜能吃好一段時間,還想問究竟花了多少錢,不說別的,光是那rou菜就抵得上一個月的伙食費了。程水也以為他會問。他站在生哥的身后,拇指不斷地來回摩挲著食指,等著嚴慶生接著往下說。嚴慶生卻說:“這菜真香啊。阿水,我餓了,咱們吃飯好不好?”婚宴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吃了起來,按規(guī)矩起碼兩人該先拜個堂,但誰有兩個男人結(jié)婚的經(jīng)驗呢?別說經(jīng)驗,嚴慶生怕是連自己還能結(jié)婚都未曾想過。他們對外頭的規(guī)矩挑挑揀揀,中意的合適的就放進來,不喜的便一并拒之門外,別人結(jié)婚多多少少要顧著給外人看的體面,所謂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笑到分不清真假也是常有的事。他們這里卻沒有一個外人,想吃便吃,想笑便笑,累了便歪著靠著,說些只有他倆才能聽的私房話。也是過了許久,程水才突然一拍腦袋:“交杯酒!”他取來杯子,給嚴慶生只倒了半杯,還擔心他喝不慣,他自己滿上,再三叮囑:“就是個形式,沾嘴唇就夠了?!?/br>嚴慶生端起來,胳膊懸著,臉有點兒紅:“哪那么嬌氣了?!?/br>程水主動去挎他的手,一仰脖子,手里杯子已經(jīng)空了。嚴慶生學著他,白酒辛辣,他頭一回正經(jīng)要喝,一下子眼淚都要嗆出來,程水手忙腳亂去給他倒水:“怪我,該給你以茶代酒?!?/br>嚴慶生自己咳了會兒,喝了兩口水,覺得好些了,只是眼眶還紅著,鼻音也還在:“不行,說好是交杯酒的。”程水讓他把杯子放下,再吃點飯墊墊胃。“吃飽了,”嚴慶生放下筷子,看起來認真地在惋惜,“阿水做的特別好吃,但是吃不下了?!?/br>程水沒在意:“吃不下就不吃了,晚上吃太多也不好消食。”嚴慶生乖乖地嗯了一聲。他自己能覺察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