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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落在了自己和樂易身上,像是挑大白菜似的來回看了好幾遍,最后邁步走了過來。樂易有些不安地往欽景后面躲了一下。說來也怪,那個人走進屋子后像是自帶空氣墻似的,所有人都朝墻邊緊緊靠去,滿臉的驚恐不安。欽景低下頭去,緊緊拉著樂易汗?jié)竦男∈郑睦锉P算著該如何是好。但那個人明顯不打算給他機會。一把冰涼的匕首輕輕抵上欽景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欽景別無他法,只好看向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眼睛和狄諾相仿,都是藍色,顯然是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異界惡魔,不過他的外表十分剛硬,面部輪廓分明,像是上好的美工刀精心削出來似的。他看著欽景,慢吞吞地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這笑讓欽景全身發(fā)毛,感覺頭皮都要炸起來了。“這個人的資料呢?”男人沒有回頭,輕聲問門口的守衛(wèi)。“已經(jīng)遣人去調(diào)查了?!笔匦l(wèi)一板一眼地回答。男人突然笑了笑:“等會?!?/br>他收回匕首,欽景頓時大松了一口氣,卻緊接著就聽見樂易一聲尖叫,他剛一回神,就發(fā)覺樂易不知何時被男人掐住脖子抓到了面前,像觀賞玩具似的端詳樂易:“這個新來的長得也不錯……把他的資料也一起調(diào)來。”門口的守衛(wèi)一低頭:“是?!?/br>“是什么是?”一道冷喝猛地打斷守衛(wèi)的話,欽景朝門口看去一眼,一個有幾分熟悉的身影正立在那里。是彌子白。男人慢悠悠地松開樂易,后者立刻劇烈咳嗽起來,惶惶不安地重新躲在欽景身邊,欽景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難不成你也想一起玩?”男人朝彌子白攤了攤手。彌子白冷眼看著他:“明天就要啟程,你今晚最好安分點。”“真是可惜。”男人嘴上說著可惜,神色卻依舊是那副輕佻的樣子,他轉(zhuǎn)過身看著欽景和樂易,一挑眉:“不過呢,等到了目的地,你們還是逃不掉?!?/br>他笑了幾聲,朝門口的彌子白走過去,兩人一出門,門鎖立刻重新被上好,在一陣模糊不清的話語中,兩人走遠(yuǎn)了。欽景和樂易相視一眼,卻沒有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半分劫后余生的喜悅。第三十一章人界與異界相隔天塹,以往就是兩條平行線,在各自的次元里互不干擾,然而在某一年,一只剛孵化沒多久的小惡魔突兀地闖進了人類的視線,那異樣的瞳色驚到了人群,在人界引起了小幅度的恐慌,此后,兩界才逐漸互相觸摸到彼此,了解到在除了人界之外,還有一個更大、更加精彩紛呈的世界。自那以后,兩界慢慢認(rèn)識到,每隔三年,兩界都會交匯一次——猶如兩個齒輪相契合一般,而在交匯的這段時間內(nèi),人類可以來到異界做些交換,異界人也可以去人界開闊眼界,看看科技之下的文明。只不過,交匯的時間只有半年。半年后,兩界仿佛兩顆越來越遠(yuǎn)的行星,只有當(dāng)下一個三年來臨時才會再會。人界的統(tǒng)治權(quán)利被稱為天令,有的異界人也習(xí)慣稱呼人界為天令國——其實天令只是統(tǒng)治人界的一個家族,只不過因為歷代都會出一個掌權(quán)人,才會被冠以天令國的稱呼。而人類由于某種禮尚往來的傳統(tǒng),也想給異界起個順口的名字,起來起去都覺得不妥,而且異界的權(quán)利錯綜復(fù)雜,最終只能以蘇里亞命名異界。如此說下去,蘇里亞其實是整個異界的政治經(jīng)濟中心,是一座來一次便會愛上的城市,異界的掌權(quán)者基本上都居住在蘇里亞,有什么需要處理的事情也能馬上集合商討出個結(jié)果來。提到蘇里亞,就不得不提一下與之相悖的一座城市——阿戈拉。如果說蘇里亞的標(biāo)簽是自由開放、縱情享樂,那么阿戈拉就是一座軍事嚴(yán)密、毫無人權(quán)可言的城市。據(jù)說阿戈拉是異界最為機密的地方,內(nèi)里人員每三年進行一次大輪換,所有被調(diào)換下來的人都會被秘密遣送到異界的某處頤養(yǎng)天年,被阿戈拉補貼到進入墳?zāi)沟哪且豢獭?/br>有的人在外面待不下去便來到阿戈拉,為了這等福利工作三年然后醉生夢死,直到生命的盡頭;也有的人被阿戈拉看中天賦,強行洗腦強制工作,干滿三年后依舊被扔到象牙塔渾渾噩噩地度過余生。外界對阿戈拉的態(tài)度褒貶不一,但至于阿戈拉究竟是個怎么樣的城市,沒有親身體驗過,誰都不知道。距離阿戈拉不遠(yuǎn)便是另一座小有名氣的城市:黑獄。黑獄的知名度雖然沒蘇里亞和阿戈拉那么高,但只要一提起黑獄,人們的腦海里或多或少都會浮現(xiàn)出一幅場景——無邊的黑森林和令人絕望的毒沼。欽景此時正坐在一處顛簸的木板上。在異界,除了擁有飛行能力的惡魔能夠飛進黑獄,其他人只能由生活在毒沼中的擺渡蟲托送進入,唯一需要付出的只是一些家畜的血液罷了。欽景能夠清晰地嗅到周身那股子陰冷的氣息,甚至也能感覺到這潮濕黏膩的氣息敷在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可他此時被蒙住雙眼,雙手也被反縛在身后,絲毫不敢動彈。他記得很清楚,第一次來黑獄的時候他不信邪,在擺渡蟲托著的木板上扭來扭去,結(jié)果人家不干了,四下散去,木板就掉在了毒沼中,可憐欽景那時年少輕狂,也不懂得求助,最后整個人掀進了毒沼,差點沒命出來。就是那次過后,欽景對這里的毒沼有了種畏懼的心理,此時再次經(jīng)過毒沼,愣是連動也不敢動。但最近的事情總是出乎欽景的意料。最先是一陣微風(fēng)吹拂過欽景的眼罩,再然后,一只手直接伸過來拉扯了一下欽景的眼罩,與此同時,他聽到一個嚴(yán)厲的冷聲:“戴好!”這是彌子白的聲音。但眼罩卻反而隨著他的聲音被扯開些許,讓一絲微光透過眼罩底下滲透進來。欽景故作慌亂地瑟縮了一下,借機把身子朝旁側(cè)轉(zhuǎn)去,通過眼罩下方那一點點的空間,他能夠看到一雙皮靴懸浮在身邊——也只能看到這么一點。看來彌子白的能力就是飛行了。欽景若有所思,可是彌子白雙瞳為黑,這么看上去并非一個惡魔。欽景稍稍仰起頭來,好讓自己的視線朝更遠(yuǎn)處看去。他不知道彌子白到底是怎么想的,將計就計總沒錯,更何況拆穿彌子白對他也沒什么好處。在毒沼周圍,是充滿毒瘴的黑森林,欽景以前來的時候見過一次,但再次看見還是不覺全身一悚。黑獄周圍的森林之所以被稱為黑森林,并不只是因為其色調(diào)以灰黑為主,更是因為整片森林都是由死人骨堆砌而成、以死人留下來的殘骸為養(yǎng)料養(yǎng)育而成的,因而其樹干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