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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時只覺得背后定然有事,卻想不通其中的關(guān)竅,只眉目一凜,道:“愿聞其詳?!?/br>明秋月四下一看,道:“傳聞太行山的石霜花與洞庭湖邊的火蒲草,二者相生相克,若是得了制成藥,服用之后能增進十倍功力。那妖人估摸著就是沖這個來的?!?/br>尋洛微微皺了眉,忖了片刻,問:“可我怎么記得有人說過,那石霜花與火蒲草,皆是劇毒之物?”“毒不毒的得看你怎么用了?!泵髑镌乱恍Γ叭藚⒊远嗔诉€會死人呢,那南疆巫蠱嗜血成性,劇毒無比,用得巧了不也能增進人修為么?尋兄雖不在武林中,這些事或多或少也曾聽過吧?”話雖如此,尋洛卻仍舊是懷疑,問:“不知這些事,明兄是從何得知的?”明秋月似乎料到了他要問,自然而然道:“家兄一向喜好搜集各種奇聞秘史,我便從旁聽得二三,尋兄若不信,當個玩笑話聽便是了。”他又笑了一笑:“那尋兄又是如何得知這二種藥物的?”尋洛忽地勾起了嘴角:“我認識一位醫(yī)師,雖說不是從他口中聽來,約莫也是因他而知的吧?!?/br>這話說得奇怪,明秋月卻未問到底,只是了然道:“那定然是很了不得的醫(yī)師了?!?/br>“嗯?!彼旖堑幕《染惯€在,“很了不得?!?/br>二人對飲,明秋月又問:“尋兄可要一起去找那藥草?若是被妖人搶先一步,武林可就完了?!?/br>尋洛靜默半晌,問:“萍水相逢,明兄為何如此信我?”明秋月滿不在乎地笑:“萍水相逢,為何不信呢?”、這邊正在說那劇毒之草時,姓莊的主仆二人剛剛行至太行山下。正在望著遠處的冰雪山尖,莊九遙忽地“阿嚏”了一聲。莊寧兒壓住了身下馬匹的速度,捂了捂身上的斗篷,問:“公子,你冷么?”“不冷啊。”莊九遙輕輕碰了一下自己冰涼的鼻尖,“指不定是你尋大哥在想我呢?!?/br>莊寧兒無言以對,這么冷的天,也不知他是怎地還如此心系美色的。不過話說回來,她也很想衛(wèi)青城,許久未見,也不知他瘦了沒有。念著念著便嘆了口氣,埋頭跟上了莊九遙。夜里找了個小客棧,雖說條件差,可至少不是四面漏風。昨夜他二人無處落腳,最后只得歇在一破爛道觀中,她當時差點兒便要撂挑子不干了,第一回想念起那森森的蜀王府來。蜀王府再像個籠子再不自由,至少還有炭火??!夜已深,莊九遙還坐在燈下想事情,忽地覺著身上有點涼,便去扒拉自己的包袱。手指進去卻觸及一角紙張,他掏了半天,從包袱底下摸出一冊書來。題名。他一笑,想起這是那日在洛花時尋洛看的書。離別之前幾人驟然遇刺,收拾東西出那客棧之時,他順手將冊子塞進了自己那只包袱。后來直到尋洛離開,一切都十分匆忙,沒找著機會還給他,自己便也忘了。此時在此處看見這書,心里一下五味雜陳起來。他自小翻閱各類醫(yī)書無數(shù),這本倒是未曾聽過,想來是些江湖騙子輯錄了點其他書中的條目,編出來騙騙不懂行之人的。因而他本無心認真去看,只隨意翻開,“火蒲草”三個字卻突地映入眼簾,驚得人幾乎跳起來。他頓了一瞬,坐直了身子湊近蠟燭去看,的確是“火蒲草”,又再翻到前頭的條目,瞧見“石霜花”赫然在列。忙將這書從頭到尾粗粗覽了一遍,發(fā)現(xiàn)三十種藥草,全是劇毒之物。最后三種,竟皆為藥王谷中獨有,使葵與風實便是用來壓他體內(nèi)多年陳毒的。而最后一種名重蘿,那藥只生在藥王谷邊的辛夷之下,別處再無法可得,關(guān)鍵是,那是制碎殷最重要的一味藥。這書怪得很,尋洛到底從何而得的?莊九遙忽地覺得身上起了層汗,他與尋洛,是不是早就在別人的網(wǎng)羅中?可那人目的為何呢?作者有話要說:這文雖然數(shù)據(jù)不好,但是坑是不會坑的,這輩子都不會坑的。畢竟每本都是自己的崽啊,況且我尋我莊辣么帥!寧兒那么可愛!對不對!叉?zhèn)€腰,可把自己給牛壞了。(撲街girl最后的倔強2333333)明天一整天八節(jié)課,我已經(jīng)感覺自己的嗓子在瑟瑟發(fā)抖了(咽炎患者一邊說著一邊咳了幾聲)。我把潤喉糖塞進書包,哭著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為了生活。周四周五都好可憐,抹一把淚,順便想想已經(jīng)很多天沒存稿了,再想想似乎很久沒糾結(jié)論文題目了,又想想今天好像還沒看書……好了打住。滾去碼字~~~祝!大!家!都!開!心!耶!第40章明昧之間尋洛跟著明秋月在城邊客棧住了下來。聽明秋月說,那火蒲草三年只開一次,開在梅花盛開之后,還得機緣巧合,要不誰也見不到。原來天晴是這個意思,想來這消息也是從方欽那里得來的。明秋風在江湖中負責情報搜集與暗殺多年,很多秘密對他來說并不是什么秘密。若明秋月真是明秋風之弟,那他知曉這些也不算稀奇了。問題就在于,方欽對著火蒲草,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尋洛心想,這火蒲草對自己來說其實意義不大,但是說什么也不能讓它落入宋橋手中,要不然便是一場武林浩劫了。武林會如何他其實不關(guān)心,只是那人也在武林之中。雖說莊九遙總是一副隨時可以去浪跡天涯的樣子,尋洛卻一直覺得他有自己的目的。若他要做的事情與武林,注定是扯不開關(guān)系的。那自己便不能不管。其實即便要毒發(fā)身亡,他也希望能在遠離莊九遙的地方,可他如今身上還有東西未曾交托出去。吳三娘的那冊子,他既是答應了,便不能不做,若是自己不能活著見到蜀王,那便還是要交托給莊九遙。還有那把從藥王谷出來便帶在身上的黃銅鑰匙,那與莊九遙關(guān)系匪淺的梅寄說過,有大用。而當年文伯說過,伯伯是上真派里頭的人,那守言指不定也是他師妹。因而上真派的覆滅對他來說雖不重要,卻有多少有些不忍心。以及,那事關(guān)天門,也事關(guān)天蘿的夙愿。從前總覺自己孑然一身,死便死了,現(xiàn)今真離死不遠了,才發(fā)現(xiàn)還有許多事情都急不得。如此一想,等待便成為了現(xiàn)如今最需要做的事。小時在天門中總覺得長日無盡,后來與莊九遙在一起總是驚訝時間的白駒之速,此時卻又覺得冬日漫長起來,然而后頭去看,實際也不過一瞬。天應二十七年,這倉惶的一年總算是到了末尾。轉(zhuǎn)眼已是臘月中旬,岳陽城里又不聲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