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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煙盒,許是想到咖啡店禁止吸煙,他的手又撤了回去。 “林摯當(dāng)年從北京回來后就去自首了,那時(shí)候警察已經(jīng)盯上了劉哥,林摯就理所當(dāng)然成為他們打入內(nèi)部的臥底,后來還真讓他做到了,不過下場是他把自己也搭了進(jìn)去,連同我們這幫人全都跟著吃了牢飯。” “那你怎么先放出來了?”,姬爍問。 “我?”,大齊摸了一把自己精短的頭發(fā),說:“你別看我給劉哥當(dāng)小弟,但我沒碰過那東西,所以判得輕,可林摯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不過他戴罪立功減了不少刑,再等兩年也能出來?!?/br> “你不恨林摯啊?” 姬爍問得直接,雖然她心里隱約有答案。 大齊搖搖頭,說:“恨過,在牢里打了一架就好了,我和林摯十幾年的朋友,他是想我們一起改造,以后到社會上再干什么手上也干凈,起碼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了?!?/br> 大齊看了眼姬爍,端起桌上的咖啡晃了兩圈,“你都不知道在牢里這些年他時(shí)不時(shí)就跟我講起你,有的事兒真是翻來覆去的說,早給我整煩了?!?/br> 姬爍聽完沒說話。 她的沉默讓大齊心里一時(shí)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欸!你不會嫌棄他了吧?怎么說他也幫警察破了案呢!” 嗯?何來的嫌棄? 姬爍真是不懂大齊的腦回路,她一早就知道林摯干的事,要是嫌棄,當(dāng)初也不會把自己輕易交付給他。 “我來就是告訴你這些,你要是覺得跟一個(gè)坐過牢的男人在一起不舒服的話就再找一個(gè),我也不是逼你,實(shí)話跟你說,我這次來不是受林摯所托,他就想知道你過得怎么樣,沒想讓我打擾你?!?/br> “大齊?!?/br> 姬爍忽然叫他的名字。 大齊抬頭,準(zhǔn)備聽姬爍最后的決定,如果是好的,他會告訴林摯,如果是壞的,那就當(dāng)他沒來過吧。 只見姬爍眼角泛淚,哽咽著,說:“等他出獄,讓他一定來找我,如果他不來,我死給他看?!?/br> 姬爍說完這句話起身就走了,她沒再多問大齊什么,因?yàn)橐呀?jīng)沒有意義。 大齊一直笑著目送眼前人離開,那影子如多年前和他一起蹲在胡同里的姑娘一樣,倔強(qiáng),堅(jiān)強(qiáng),初心不改。 。。。。。。 兩年后的冬天。 北京下了一場多年不遇的大雪,到處白茫茫一片。 姬爍下班途中接到姥爺打的電話,她像尋常一樣接起,甜甜地叫了一聲“姥爺”,可電話那頭的人卻換了。 一個(gè)年輕的聲音,有點(diǎn)熟悉,又有點(diǎn)陌生。 他說:“小jiejie,姥爺剛才給我沏了壺茶,很好喝,你快回來啊,我倆等你吃晚飯。” 他手里還拿著一張相框,那是十八梯的老房子里他最年少的時(shí)光。 電話掛斷的“嘟嘟”聲傳來,那一刻,大雪淹沒的北京城忽然靜得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