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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板掉了一小半的框,還有那扇裂開了許多的蜘蛛網似的紋路卻還沒破掉的窗戶,無一不召顯著對這個人才濟濟的學校中那些走后門或者蹭著線進來的學生的特殊對待。方桉作為一個蹭著線進來的,憑借著和方錚怎么也斬不斷甩不開的緣分又和他在一個班了。“緣分吶,”方桉撐著下巴看著方錚,調笑的說,“我們這是幾世修來的共班緣啊,斬都斬不斷,該不會大學咱倆還能一個專業(yè)一個宿舍吧?”方錚沒接這個話,想了想問:“趙軒呢?他之前說打算去展英混個三年是認真的嗎?”展英初中辦得還行,高中的話就是另一個十中了。“這他也不會開玩笑呀,”方桉說,“對趙軒來說展英算得上很適合他的高中了吧,他這人懶散不受約束慣了,就是給他二中的通知書他都不會要的?!?/br>“也是,”方錚看著空中的一塊光斑,慢慢的說,“趙軒是挺不適合這里的,他總是讓我看不明白,總覺得他一直都是那個懶散沒有什么想要的的樣子。”方桉靠著墻坐了個舒坦的姿勢,臉上表情是和趙軒一樣的懶散,說話的語氣卻很認真:“我和他認識也這么久了,我也沒看明白啊,有些人不用看明白,只要他在你面前,只要那個人是他就夠了?!?/br>方錚收回了視線,把腦袋埋在了臂彎里,悶悶的應著:“是啊?!?/br>一班的教室里正在發(fā)教材,林路手里摞著一沓快遮住他視線的書,一本一本的往下面發(fā),手將書遞下去,書的另一端被人抓住了,林路功成身退的收回手,正打算給下一個人拿書,手就又被人把住了。“我一直在想著你什么時候才能看到我呀,”簡妍拿著剛剛發(fā)的那本物理書擋著半邊臉,只露出了一雙靈動的眼睛,熱情的注視著他,“我等了好久,后來我就想你可能看不到我了,所以我就只有自己出手了?!?/br>“不,不好意思,”林路輕輕的抽了抽手,“在,在出神,沒,注意?!?/br>簡妍從善如流的放了手,遮著臉的書也放下了,她笑著問:“出什么神能出得眼中都沒有我們蕓蕓眾生了???”林路將書發(fā)給下一個人,聽到簡妍的話時腦海里幾乎是下意識的迅速出現了某人俊秀的笑臉,于是自己也沒忍住的笑了起來:“大神。”“想起來還能笑的大神?”簡妍看著他沒來得及收起的笑臉,問出了一直掩在心里的問題,“你笑起來是真的好看……是在想女朋友嗎?你女朋友也在二中嗎?”這人怎么沒完沒了的?林路心里閃過一絲不悅,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整張臉又恢復了那個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樣。“是,在?!绷致钒褧旁谝粡埧兆郎希蛔忠痪涞牡吐曊f,“簡妍,我不管你,你的八卦心有,有多強,但,就這件事,我不希望,也不想,再聽你問起了?!?/br>話挑得很明,語氣也很強硬,簡妍抓著裙角的手微微抖了抖,從手指的縫隙中能看到淺藍色裙擺上被汗浸濕的痕跡。“我知道了。”簡妍說。作者有話要說:林路:年紀越大,占有欲越蹭蹭蹭的往上漲。————附一個方錚的想法。老媽總是說,像你們這一代人不愁吃不愁穿只有好好讀書就行了,多幸福啊。方錚不知道怎么反駁,在他看來,每個人對幸福的界定都不一樣吧,像她們那一輩的人,最大的幸福可能就是吃飽穿暖,不用為所謂生計發(fā)愁。而方錚這一輩的人,絕大部分都已經達到了他們眼中幸福的點了,但這不一樣啊。點完全就不一樣了。正因為所謂現在所有人都達到了她們眼中的幸福界定,所以在方錚這輩人的眼中,那就不是幸福了,是生活。每個人對幸福的界定都源于他的擁有的多少,家財萬貫的人他想要的幸福可能就只是一份自由,貧窮困苦的人想要的的幸??赡芫椭皇且环莨べY,歷經情傷的人想要的可能就只是一份真情,而像方錚這樣平凡到一抓一大把的人,想要的只是一份不同而已了。第44章心跳林路承認自己是個薄情的人,也不善于人際交往,唯一的那點兒深情都全用在方錚身上了。但他這個人向來很知道把住一個度,也不喜歡讓人太難堪。這就是他為什么在拒絕簡妍的時候還會想一下措辭和當時在奶茶店沒有狠狠的甩開簡妍的手的原因。一個人喜歡你,哪怕后來不喜歡了,至少曾經喜歡過,那你都不應該去糟蹋她的真心。今天之所以會把話挑那么明白說那么難聽,是林路真的不想再成為簡妍八卦的對象了,也不想下次如果他和方錚同時出現在她面前,她又嘴漏的問個沒完兒。林路的喜歡就是這樣,藏得深卻草木皆兵。二中的鈴聲挺有特色的,據說是很多年前一個學音樂的學生自創(chuàng)的,是一首很悠揚清脆的曲子,一直沿用到現在都沒換,上課下課放學都是這個鈴聲。放學鈴聲響起的時候,方錚正聽著班主任還慷慨激昂的給他們灌著雞湯,正說到一個從小到大許多老師都問過的問題,方錚腳尖在地上一下一下的點著,心里已經主動的給出了那個問題的答案“逗呢?!?/br>緊接著,下一秒他抬起了頭,不用搜尋,視線已經自動鎖定了窗戶外面那個背著黑色書包,穿著白色衣服站得很直往里面看得很認真的男生。心跳在那一瞬間猛地斷了電。那男生注意到他看過來的目光,彎著眼睛朝他笑了笑。心跳在斷電之后又猛地敲鑼打鼓了起來。“往外看什么呢?”方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老頭兒太煩人了,別的班都放學了就他拖著舍不得放人?!?/br>“沒,沒什么,”方錚移開視線,看向了講臺戴著眼睛唾沫橫飛的老頭兒,附和著說,“是,是,挺,挺煩人的?!?/br>“煩就煩人你說個話磕巴什么呢?”方桉更加奇怪了,“被林路傳染了?”方錚心又是猛地一跳,他轉過臉瞪著方桉:“沒有!”“沒就沒,”方桉嘖了嘖,“兇屁??!”煩人的老頭兒在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養(yǎng)生茶之后,終于說出了一班上人期待著的那兩個字。教室內瞬間爆發(fā)了一陣帶動桌椅的聲音,緊接著學生們魚貫而出,林路貼